就在不遠處的酒樓之上,白鶴淮父女相對而坐,看著蘇暮雨逐漸離去的身影。春寒料峭之時,雖然寒霜漸走,但凄冷才是清明的常態(tài),此時正值喝上一杯溫酒,在寒冷中獲得難得的溫暖。
白鶴淮剛飲下一杯酒,便感覺身子霎時間暖了起來,她笑著問道一旁的伙計。
白鶴淮“小二,這酒味道不錯,叫什么名字?”
“回客官的話,此酒名為屠蘇,這兩天正好是喝它的日子?!?/p>
白鶴淮“屠蘇?!?/p>
白鶴淮放下酒杯,目光微微一轉(zhuǎn),看向一旁執(zhí)傘而過的身影。
白鶴淮“老爹,這名字對他來說很不吉利??!”
蘇喆“對我也不太吉利??!”
就在不遠處,一行人擋住了那個執(zhí)傘的身影。為首之人,刀還尚未出鞘。其余之人,皆是腰間配刀,刀上無鞘。
蘇暮雨“謝家人?!?/p>
蘇暮雨停下腳步,看向了為首之人。為首的刀客,在看到他身后那柄眠龍劍時,干脆利落的朝兩側(cè)人發(fā)出命令。
“攔住他?!?/p>
聞言,身后的四名刀客舉起長刀,朝著蘇暮雨沖了過去。還未等到他們靠近蘇暮雨,三枚金環(huán)飛了過來,攔住了他們的身影。
為首的刀客在聽到金環(huán)的鈴聲之后,便迅速閃開到一邊。她微微仰起頭,斗笠下的那張臉龐若隱若現(xiàn)。正好對上了迎面趕來的蘇喆。
“蘇家蘇喆。”
雖然眼前之人是上一任的傀,暗河蘇家內(nèi)鼎鼎有名的高手。可為首的刀客并沒有絲毫膽怯,她緩緩抬頭,眼神停留在蘇喆身上,從容不迫,聲音清脆又不失銳利。
蘇喆,看著斗笠下那張面龐,緩緩道。
蘇喆“是個女娃娃啊?!?/p>
說吧,他縱身一躍,舉起金杖朝著那四名刀客而去。女子一聲怒喝,“攔!”
兩名刀客舉起長刀,與蘇喆手中金杖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另一柄長刀一個翻轉(zhuǎn),扣住了金杖,使其動彈不得。
就在幾人糾纏之際,為首的女子,靠近蘇暮雨攔在了他的面前,可她的眼前之人并沒有任何出劍的打算。
“把眠龍劍拿來?!?/p>
蘇暮雨“眠龍劍如今在我手,但卻不是給謝家?!?/p>
女子見狀,凝聚起內(nèi)力??裳矍爸巳耘f沒有任何出劍的征兆,不禁讓她多了幾分慍怒。
“難道我還不配你出劍嗎?”
蘇暮雨“謝畫卿,我知道你,你練的是拔刀術(shù)?!?/p>
“拿來。”
蘇暮雨“回去告訴謝老爺子,現(xiàn)在收手,我既往不咎。”
“你未免小瞧我了?!?/p>
謝畫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腕輕振,手中長刀倏然出鞘。這柄刀狹長,刀身隱隱泛著紅芒,在眾人眼前展露無遺。她向來修習拔刀術(shù),秉持 “刀出刀回,便得因果” 之念。可面對蘇暮雨,她深知難以一刀定勝負,當下眸光一閃,果斷換了一套刀法 。
“雁回!”
蘇暮雨向后退了幾步,任憑謝畫卿的刀勢如何改變,終究沒有使他出手。他依舊手執(zhí)長傘,憑借蘇家的鬼蹤步躲開攻擊。
“不敢同我一戰(zhàn)嗎?”
蘇暮雨將紙傘輕輕上抬,左手順勢輕旋,掌間迅速凝聚起一束晶瑩的雨水。轉(zhuǎn)瞬之間,他雙指一彈,那束雨水如利箭般疾射而出,朝著謝畫卿飛襲而去。
謝畫卿見狀,眼神驟變,心中暗叫不好,想要閃避卻已然不及。只聽 “噗” 的一聲悶響,那束強勁的雨水正中她的斗笠,斗笠瞬間被擊成兩半,“唰” 地飛了出去 。
“你居然能以雨水作劍?!?/p>
待她反應(yīng)過來,一柄金杖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喆“此處有我,你放心前去即可?!?/p>
蘇暮雨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執(zhí)傘前行。
白鶴淮望著下方的場景,蘇喆處于上風,幾人造次不見什么的,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伸手欲拿一旁的酒壺,卻被一只手搶先奪走。她抬眸望去,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拿起酒壺,在她對面坐下。
剎那間,她警覺起來,三枚銀針悄然握于掌心。
謝七刀“別亂動,否則,你盡可試試。到底是你的針快,還是我的刀快。”
她深知此人所言不假,這些日子所見的暗河殺手中,鮮少有人能如他這般,上一個也只有暗河大家長,他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壓迫感,尚未動手,便已讓人忍不住顫抖,仿佛下一秒,自己便會命喪其手。
謝云舒“師父,這位小神醫(yī)可是喆叔的女兒,莫要再嚇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