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T市的天空陰云密布。嚴氏集團總部大廈的頂層會議室里,嚴浩翔正在和董事會成員進行激烈的討論。今天的會議注定不同尋常,他能感覺到某些目光中隱藏的敵意。
"嚴總,這份收購案的風險評估報告顯示,我們可能會面臨巨大的資金壓力,"副總裁李明陽推了推眼鏡,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挑釁,"董事會建議暫緩執(zhí)行。"
嚴浩翔冷冷地掃視著在座的董事們,他們中有些人臉上帶著虛偽的關切,有些人則刻意避開他的目光。這些天來,他已經(jīng)察覺到家族內部暗流涌動。這份收購案對嚴氏集團的未來至關重要,一旦暫緩,他們將失去最佳的收購時機。
"李總,這份風險評估報告是哪個部門做的?"嚴浩翔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為什么之前的可行性研究和現(xiàn)在的結論差異如此之大?"
李明陽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是財務部門的專業(yè)評估,嚴總如果不信任,可以再找第三方機構復核。"
就在這時,嚴浩翔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賀峻霖發(fā)來的消息:"小心,財務部門的評估報告被人動了手腳。我已經(jīng)拿到原始數(shù)據(jù),馬上發(fā)給你。"
嚴浩翔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慢條斯理地說:"各位,讓我們重新看看這份報告的數(shù)據(jù)源。"
隨著他手指劃動,賀峻霖剛剛發(fā)來的原始數(shù)據(jù)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李明陽的臉色變得煞白。原始數(shù)據(jù)清晰地顯示,收購案的風險評估被人為放大了三倍。
"李總,這份造假的評估報告,是誰指使你做的?"嚴浩翔的聲音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已經(jīng)透出凌厲的寒意。
李明陽站起身,額頭上滲出冷汗:"嚴總,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沒有誤會,"嚴浩翔打斷他的話,"二叔已經(jīng)暗中收購了競爭對手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為了阻止這次收購案。李總,你和二叔的賬戶往來記錄,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出來嗎?"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李明陽頹然坐下,其他董事們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精彩。嚴浩翔環(huán)視一周,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收購案繼續(xù)推進,所有反對意見到此為止。散會。"
董事們魚貫而出,只有李明陽依舊坐在原位,似乎還想說什么。嚴浩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李總,你的辭呈,下午之前送到我辦公室。"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嚴浩翔靠在真皮椅背上,長出一口氣。如果不是賀峻霖及時提供證據(jù),今天這場會議的結果就完全不同了。他拿出手機,正準備給賀峻霖發(fā)消息道謝,突然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燈光不知何時變得忽明忽暗。
透過落地窗,他看見走廊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紅光。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對,他快步走向門口,卻發(fā)現(xiàn)電子門禁系統(tǒng)已經(jīng)失靈。一股刺鼻的氣味從通風管道飄來,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就在這時,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嚴浩翔!"是賀峻霖的聲音。辦公室的門被強行打開,賀峻霖沖了進來,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安全通道跑。
"我查到李明陽在給二叔通風報信后,馬上就趕過來了,"賀峻霖一邊往下跑一邊說,"他們在通風系統(tǒng)里注入了劇毒氣體,是要你的命!"
嚴浩翔突然停下腳步,將賀峻霖拉到墻角。"小心!"話音未落,一顆子彈擦著他們的耳邊飛過,打在墻壁上。樓梯上方,兩個黑衣人正端著槍瞄準他們。
賀峻霖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個煙霧彈,用力扔了上去。濃煙瞬間彌漫整個樓梯間,槍聲在煙霧中變得雜亂無章。他拉著嚴浩翔繼續(xù)往下跑,同時從耳機里傳達著指令:"A區(qū)域已突破,目標安全,準備接應!"
當他們沖出大樓時,一輛黑色轎車已經(jīng)等在路邊。賀峻霖的手下們形成人墻,掩護他們上車。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一地的混亂。
"你早就準備好了?"嚴浩翔看著賀峻霖熟練的動作,有些驚訝。
賀峻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以為我只是個拍賣行的主持人嗎?嚴二爺?shù)膭幼魑叶⒘撕芫昧?,這次如果不是有所準備,你早就......"
話沒說完,嚴浩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謝謝。"簡單的兩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情感。賀峻霖愣了一下,然后輕輕回握:"這不是你該說的話。"
與此同時,馬嘉祺的實驗室里,丁程鑫正在承受新一輪的測試。冰冷的手術刀劃過皮膚,銀色的鱗片在蒼白的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芒。但今天的馬嘉祺明顯心不在焉,他的手機不斷震動,每看一眼消息,眉頭就皺得更緊。
"出什么事了嗎?"丁程鑫輕聲問道,治愈的光芒從傷口處緩緩流淌。
馬嘉祺放下手術刀,揉了揉太陽穴:"陳氏集團在收購我們的股份,董事會那邊已經(jīng)有人動搖了。"他苦笑一聲,"他們大概知道了你的存在,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就范。"
丁程鑫沉默了一會,突然說:"如果我是你的負擔,不如......"
"住口!"馬嘉祺猛地站起來,實驗臺被撞得哐當作響,"你不是負擔,你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喉嚨。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突然響起。監(jiān)控屏幕上顯示,有人闖入了地下三層的安保區(qū)域。馬嘉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陳氏的人動作真快。"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宋亞軒正縮在一個廢棄倉庫的角落里。這是他逃亡后找到的第三個落腳點,前兩個都因為被流浪漢或者巡警發(fā)現(xiàn)而不得不放棄。他從垃圾堆里翻出一件破舊的外套,勉強裹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突然,倉庫的鐵門傳來輕微的響動。宋亞軒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著門口。一個消瘦的身影悄悄溜了進來,借著月光,他認出那是白天給過他面包的流浪少女。
"我?guī)Я诵┏缘模?少女把一個紙袋放在地上,"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告訴別人。"
宋亞軒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為什么要幫我?"
少女露出一個憔悴的笑容:"因為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樣的孤獨。"她頓了頓,"對了,我叫小雨。"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街道上突然傳來巡邏車的聲音。小雨趕緊說:"你得快點離開這里,警察最近在嚴查流浪人員。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跟我來。"
而此刻,賀峻霖的公寓里,嚴浩翔正在查看他收集的資料。"嚴二爺這些年在暗中培植了不少勢力,"賀峻霖指著電腦屏幕說,"今天的暗殺只是個開始,他們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大的動作。"
嚴浩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為什么要幫我?"
賀峻霖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也許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被家族算計,被親人背叛的滋味,我太清楚了。而且..."他停頓了一下,"我姐姐當年就是在實驗室里被害死的,我不能讓類似的悲劇再次發(fā)生。"
嚴浩翔握住了他的手,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一片交織的影子。
就在這時,賀峻霖的電腦突然發(fā)出警報聲。屏幕上跳出一條加密消息:陳氏集團正在對馬氏集團發(fā)起惡意收購,背后有嚴二爺?shù)挠白印?/p>
"他們狗咬狗開始了,"賀峻霖冷笑一聲,"不過馬嘉祺那邊恐怕有麻煩了。"
嚴浩翔皺眉:"他最近在忙什么?很少出現(xiàn)在商業(yè)場合。"
"他在進行一個秘密實驗,"賀峻霖猶豫了一下,"和那天拍賣會上的人魚有關。我姐姐生前最后的研究就是關于人魚的治愈能力,如果陳氏的人找到實驗室......"
話音未落,嚴浩翔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視頻:實驗室的監(jiān)控畫面,丁程鑫正在接受某種測試,馬嘉祺站在一旁記錄數(shù)據(jù)。
"三十分鐘內,來XX倉庫。如果敢報警或者帶人,視頻就會被公開。"短信上寫道。
嚴浩翔和賀峻霖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擔憂。這明顯是個陷阱,但如果視頻真的曝光,不僅馬嘉祺會陷入麻煩,人魚的存在也將引起軒然大波。
"我去,"嚴浩翔站起身,"你留在這里......"
"不行,"賀峻霖打斷他,"他們的目標是你,這次我必須跟著。"他打開一個精致的盒子,"這些年我也不是白混的。"盒子里是各種精密的電子設備和微型武器。
與此同時,馬嘉祺的實驗室里,警報聲愈發(fā)刺耳。監(jiān)控屏幕上顯示,入侵者已經(jīng)突破了第二道防線。
"他們是沖我來的,"丁程鑫突然開口,"你走吧,別管我了。"
馬嘉祺卻笑了,那是一個丁程鑫從未見過的,近乎瘋狂的笑容:"你以為我是在保護你嗎?"他的手指輕輕撫過丁程鑫的鱗片,"不,我是在保護我自己。如果失去你,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這句話讓丁程鑫心頭一震。在這個冰冷的地下實驗室里,在無數(shù)次的試驗和傷害中,他第一次感受到馬嘉祺內心最真實的情感。那不僅僅是占有,更像是一種病態(tài)的依賴。
倉庫區(qū)里,小雨帶著宋亞軒穿過錯綜復雜的巷道。"前面那個廢棄的地下室,"她指著一個隱蔽的入口,"我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你可以暫時住在那里。"
宋亞軒正要道謝,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幾輛黑色轎車正向這邊駛來,車燈的光束在黑暗中劃出刺眼的弧線。
"快躲起來!"小雨推了他一把,自己則若無其事地在巷口晃蕩,假裝是個普通的流浪兒。
車隊在倉庫前停下,走下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宋亞軒藏在陰影中,認出其中一個正是嚴浩翔。他的心跳加快了——這個地方,似乎正要成為一場暗戰(zhàn)的戰(zhàn)場。
倉庫內部昏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鐵銹的氣息。嚴浩翔和賀峻霖背靠背站在中央,四周的陰影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真是感人的場面,"嚴二爺?shù)穆曇粼诤诎抵许懫穑?我那個不成器的侄子,居然和一個拍賣行的陰溝鼠混在一起。"他緩緩從陰影中走出,身后跟著六個荷槍實彈的保鏢。
賀峻霖輕笑一聲:"嚴二爺,當年我姐姐的死,您應該也參與其中吧?"
嚴二爺?shù)谋砬槲⑽⒁蛔儯?這么說,你一直在查這件事?"
"不止是查,"賀峻霖的聲音依然平靜,"證據(jù)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您真該看看當年的實驗記錄,還有那些資金往來。"說話間,他的手指已經(jīng)悄悄按下了衣袖中的信號器。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地下空間。馬嘉祺快速輸入一串代碼,整個實驗室開始進入緊急操作模式。防爆門緩緩降下,試驗臺緩緩下沉,一個隱藏的逃生通道在墻壁上顯現(xiàn)。
"他們不止是沖著你來的,"馬嘉祺一邊輸入指令一邊說,"陳氏想要的是我們的基因研究數(shù)據(jù)。你的治愈能力,可以改變整個醫(yī)療行業(yè)的格局。"
丁程鑫愣住了。原來這才是馬嘉祺一直進行實驗的真正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好奇,不僅僅是因為占有欲,而是為了一個更大的目標。
然而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系統(tǒng)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告:"警告,氧氣供應系統(tǒng)遭到破壞,備用系統(tǒng)即將啟動。"
馬嘉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一旦備用系統(tǒng)也被破壞,整個地下實驗室將變成一個密閉的死亡陷阱。
而在倉庫的暗角中,宋亞軒注意到小雨正在用一種奇怪的手勢比劃著什么。那些動作莫名地讓他想起了族人們在深海中交流時使用的暗語。等等,難道她...?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倉庫的鐵門被人從外面炸開,濃煙中走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人。為首的正是陳氏集團的大少爺陳巖。
"都別動!"陳巖舉起手槍,"嚴二爺,這場戲該結束了。我知道賀家那個研究員的所有資料都在你手上,交出來。"
局勢在瞬間變得更加復雜。嚴二爺?shù)哪樕幥绮欢?,顯然沒料到陳氏會在這個時候插手。而賀峻霖則在這片混亂中,悄悄把一個U盤塞進了嚴浩翔的口袋。
"如果我出事了,"他在嚴浩翔耳邊輕聲說,"這里有你需要的所有證據(jù)。"
陳巖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皺著眉接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什么?實驗室的防御系統(tǒng)全部激活了?"他惡狠狠地瞪著嚴二爺,"你們動作太慢了!"
就在各方對峙時,倉庫的天窗突然碎裂,數(shù)支煙霧彈呼嘯而下。濃煙中,賀峻霖按下了早已準備好的遙控器。整個倉庫的電力系統(tǒng)在瞬間癱瘓,黑暗中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咒罵聲和混亂的腳步聲。
"現(xiàn)在我明白了,"嚴浩翔在奔跑中低聲說,"你故意選擇這個倉庫,就是因為它的地下電力系統(tǒng)和馬氏實驗室相連。"
"沒錯,"賀峻霖拉著他鉆入一個隱蔽的地下通道,"切斷這里的電力,就能給馬嘉祺爭取轉移的時間。我姐姐生前的筆記里提到過這個節(jié)點。"
地下實驗室里,備用供氧系統(tǒng)的倒計時正在一分一秒地跳動。馬嘉祺迅速將研究數(shù)據(jù)上傳到加密服務器,同時銷毀了所有實體記錄。
"對不起,"他看著水箱中的丁程鑫,聲音有些哽咽,"我本來想用這些數(shù)據(jù)來改變些什么,但現(xiàn)在......"
丁程鑫打斷了他:"還記得我第一次為你治療時說過的話嗎?真正的治愈不是來自能力,而是來自心靈。"他伸手觸碰玻璃,"也許你一直在實驗室里尋找的答案,其實一直就在你心里。"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馬嘉祺。他突然明白,這些日子的實驗和研究,某種程度上也是他在逃避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孤獨。
小雨帶著宋亞軒在地下通道中穿行。"我的母親……既是人魚……也是賀峻霖姐姐的同事,"她終于解釋道,"我們的族人會變成人形,她們一起研究人魚的治愈能力。后來實驗室發(fā)生意外,她們都......"她沒有說下去,指著前方,"那里有個通往海洋的秘密通道,你可以從那里逃走。"
宋亞軒卻站住了:"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小雨苦笑:"因為我看到了族人的掙扎。丁程鑫在實驗室里,你在街頭流浪,而我,在人類世界茍且偷生。但至少,我們都在尋找屬于自己的路。"
通道盡頭傳來打斗聲,嚴浩翔和賀峻霖已經(jīng)甩開了追兵。就在這時,賀峻霖的通訊器突然響起緊急警報:"實驗室氧氣不足10分鐘,疏散通道遭到破壞,情況危急!"
實驗室警報聲越發(fā)刺耐,紅光在狹窄的空間內閃爍。馬嘉祺看著氧氣監(jiān)測儀上迅速下降的數(shù)值,咬緊牙關開始強行破解通風系統(tǒng)的防火墻。就在這時,丁程鑫突然發(fā)現(xiàn)水箱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裂縫。
"那些人不僅破壞了供氧系統(tǒng),"馬嘉祺的聲音沙啞,"他們還在實驗室外部引爆了震蕩彈,整個地下結構都不穩(wěn)定了。"
丁程鑫凝視著那道裂縫,突然開口:"你相信我嗎?"
沒等馬嘉祺回答,他將手掌貼在裂縫上,銀藍色的光芒順著他的手臂流淌,滲入玻璃內部。那些受損的分子結構在他的能力作用下開始重組,就像幾個月來他無數(shù)次修復傷口時那樣。
另一邊,地下通道深處,宋亞軒和小雨被一陣劇烈的震動驚得站不穩(wěn)腳跟。"是震蕩彈,"小雨臉色發(fā)白,"他們是想把整個地下空間夷為平地!"
就在這時,宋亞軒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深海族人才能聽懂的低頻共鳴,是丁程鑫在呼救!他多少次在深海中聽到過這樣的求救信號。
"他就在附近!"宋亞軒一把抓住小雨的手腕,"帶我去最近的實驗室入口。"
而通道另一端,賀峻霖正在飛快地解碼一個加密面板。"這扇門后面是實驗室的備用通道,"他額頭沁出汗珠,"但馬嘉祺設置了三重加密,我需要點時間。"
嚴浩翔把守在通道口,防止追兵接近。"你好像對這里的構造很熟悉,"他突然說,"包括那個倉庫的電力系統(tǒng)。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調查些什么?"
賀峻霖的手指頓了一下,苦笑道:"我在找真相。我姐姐和她的同事們在研究人魚治愈能力時離奇死亡,這背后一定有陰謀。而現(xiàn)在,那些人又盯上了丁程鑫。"
實驗室里,馬嘉祺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僅水箱的裂縫在愈合,就連整個實驗室的墻體也在丁程鑫能力的影響下開始自我修復。但丁程鑫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顯然這樣大規(guī)模的修復正在迅速消耗他的生命力。
"住手!"馬嘉祺拍打著玻璃,"你會死的!"
丁程鑫卻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是我第一次,能真正治愈一些東西。"他的聲音微弱卻堅定,"不是被迫的,不是實驗,而是發(fā)自內心的選擇。"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備用門轟然打開。賀峻霖和嚴浩翔沖了進來,緊接著是宋亞軒和小雨。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都驚呆了。
銀藍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流轉,仿佛深海中的磷光,照亮了這個幾乎成為葬身之所的地下空間。而這片光芒的中心,丁程鑫正在進行著他最后的,也是最偉大的治愈。
"放松你的能力,讓我來!"宋亞軒沖到水箱前,歌聲穿透玻璃,與丁程鑫的治愈之力交織在一起。歌謠族獨有的魔法讓破損的結構以更快的速度愈合,丁程鑫蒼白的臉色也稍稍好轉。
"撐住,我們帶你們離開這里。"賀峻霖迅速在控制臺上操作,"地下停車場還有一條安全通道。"
但外面的走廊已經(jīng)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陳巖帶著人追了上來,而嚴二爺?shù)氖窒乱苍诎?。他們被前后夾擊,情況危急。
小雨突然從破損的墻體后摸出一個生銹的鐵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這里面...是我母親和賀小姐的研究資料!"
賀峻霖猛地轉身:"你怎么會知道......"
"因為我母親臨死前把它藏在這里,"小雨的聲音有些顫抖,"當年的意外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毀掉這些發(fā)現(xiàn)。"
槍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嚴浩翔一把將賀峻霖撲倒在地,子彈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馬嘉祺啟動了最后的防御系統(tǒng),鋼板從天花板降下,暫時將追兵阻隔在外。
"資料箱給我。"馬嘉祺的聲音異常冷靜,"這些年,我一直在繼續(xù)她們未完成的研究。不是為了利用人魚,而是為了證明人魚與人類可以共存。"
丁程鑫看著馬嘉祺的眼睛,第一次在那里面看到了真誠的光芒。原來這個男人的執(zhí)念,不僅僅是對他的占有,更是對一個美好愿景的追求。
"時間不多了,"賀峻霖取出一個防水袋,"資料放這里。小雨,帶著宋亞軒從水路離開。嚴浩翔,你跟我走另一條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那丁程鑫......"
"我?guī)摺?馬嘉祺打斷眾人,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鋼板外,撞擊聲越來越響。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們必須立刻行動。就在這時,丁程鑫突然握住馬嘉祺的手:"答應我,用這些資料做正確的事。"
馬嘉祺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他們的故事,也許從來就不應該是囚禁與被囚禁,而是相互救贖,共同成長。
外面的撞擊聲越來越近,他們的逃亡,即將開始。
"走!"賀峻霖一聲令下,幾人分頭行動。宋亞軒和小雨鉆入了隱秘的排水管道,那是通往大海的生路。
破門聲陡然響起,嚴二爺和陳巖的人馬同時涌入。但實驗室里只剩下一片狼藉,以及墻上閃爍的警告信號:"系統(tǒng)即將全面崩潰,場所將自毀,請立即疏散。"
"該死!"陳巖憤怒地砸爍了一臺儀器,"都給我搜,他們逃不遠!"
地下車庫的最深處,賀峻霖帶著嚴浩翔穿過一條廢棄的維修通道。"這是當年那些研究員留下的逃生路線,"他一邊跑一邊解釋,"她們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
嚴浩翔突然拉住他:"如果我們都活著出去,你愿意......"
"愿意。"賀峻霖沒等他說完就回答,嘴角掛著笑意,"不過先讓我們解決眼前的麻煩。"
排水管道中,小雨指引著宋亞軒前進。"我母親曾說,終有一天族人會重獲自由。"她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另一條通道里,馬嘉祺背著體力不支的丁程也是有資料的防水袋。他們走的是最危險的明線,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放下我吧,"丁程鑫虛弱地說,"你帶著資料走......"
"閉嘴。"馬嘉祺咬牙往前跑,"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獨自承擔。"
實驗室的自毀程序已經(jīng)啟動,每一層防護門都在逐個封閉。追兵的人數(shù)在不斷減少,但最精銳的一隊仍緊追不舍。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從頭頂傳來。實驗室的主體結構開始坍塌,所有人都被迫停下腳步?;覊m中,馬嘉祺看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身影——是劉耀文!
"還愣著干什么?"劉耀文站在一輛推土機旁邊,"要死一起死嗎?"
原來他一直在調查宋亞軒的下落,卻意外卷入了這場風暴。但現(xiàn)在,所有的恩怨都必須放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轟隆隆的倒塌聲中,幾條通道的逃亡者終于沖出生天。夜色下,他們分頭消失在城市的陰影中。而地下,那個囚禁了太多秘密的實驗室,正在坍塌中化為廢墟。
宋亞軒和小雨最終找到了通往大海的出口,咸澀的海風迎面撲來,帶著久違的自由氣息。小雨遞給他一個防水袋:"這里有些補給,還有我母親留下的筆記。也許對你們有幫助。"
嚴浩翔和賀峻霖躲進了一處安全屋,那是賀峻霖多年前就準備好的藏身之處。"接下來怎么辦?"嚴浩翔問道。賀峻霖打開電腦,調出一份加密文件:"先把真相公布出去,讓他們自相殘殺。"
馬嘉祺則帶著丁程鑫去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地方——他童年時的老宅。"這里很安全,"他輕聲說,"而且,這里有個專門的治療室,是我這些年偷偷建造的。"
劉耀文站在遠處的高樓上,看著這座城市的燈火。他知道,自己永遠失去了那條美麗的人魚。但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深夜的T市,暴雨傾盆。幾個身影在黑暗中悄然遠去,帶著各自的秘密和心事。這一夜過后,沒有人會是從前的自己。而這,僅僅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