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白荀的聲音,梵樾艱難地坐起身,咬牙切齒“區(qū)區(qū)人族,竟敢未必本殿至此!”
梵樾強忍著噬心之痛,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蘇妄,“此人身份成謎,去調(diào)查一番?!?/p>
待樓下一行人離開不羈樓,梵樾脖頸上開始蔓延,出現(xiàn)一道道黑色的紋路,他的臉色也因為疼痛科變得扭曲,隨即他身體劇烈顫抖著,一頭倒在床榻上。
外面的天火和藏山聽見動靜,立馬上前察看。
梵樾已經(jīng)意識不清醒 渾身因疼痛而開始顫抖,他緊咬牙關(guān),呼吸急促,冷汗直流。
蘇妄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捂住胸口,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心中暗想:怎么這幾日老是心疼,莫不是得了什么心疾?得回去請個大夫瞧瞧。
蘇妄看了一眼周圍不見白爍,想著所謂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自己現(xiàn)在好好活著,白爍也應該沒事。自己幾斤幾兩她還是拎得清的,眼下回去搬救兵才是上上策。
想著她便趁機抬腳準備來個溜之大吉。
剛沒走兩步,就聽見旁邊傳來痛苦的聲音,蘇妄的腳步瞬間僵在了原地。
尋聲望去蘇妄 便將眼前梵樾這恐怖的場面盡收眼底,嚇得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出。
蘇妄這時候倒是難得冷靜,一雙美目仔細地觀察著床榻上痛苦的少年。只見梵樾面色慘白,冷汗如雨般落下,原本俊美的臉龐此刻因痛苦而扭曲,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梵樾也察覺到了旁邊有人,艱難地偏頭看向蘇妄,喘著粗氣,聲音沙啞且?guī)е鴳嵟?,咬牙切齒道:“你干嘛?”
蘇妄原本抬腳就要走,可突然想起他剛剛摔了自己,而且還那般欺負白爍,她可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
于是,她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梵樾那因痛苦而顯得脆弱的身影上,心中暗忖:他現(xiàn)在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
這仇,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這般想著,蘇妄說干就干,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終于拿起旁邊一個花瓶。
她雙手緊緊握著花瓶,看著榻上的梵樾,走近放狠話道:“讓你欺負阿爍,還摔我, 今天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就在蘇妄準備將花瓶砸向梵樾的時候,梵樾突然發(fā)力,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她腰間涌出,猛地一扯,蘇妄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去,倒入了梵樾的懷里。
“!”梵樾感受到蘇妄身上,莫名傳來一股溫純力量,這股力量竟讓他身上的痛苦逐漸緩解。
他緊緊地抱住蘇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蘇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弄得不知所措,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梵樾的力氣大得驚人,蘇妄大聲喊道:“你放開我!”
梵樾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了一些,他閉著眼睛,聲音低沉地說道:“別動,再動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么?!?/p>
“!”蘇妄被他的話嚇得不敢再亂動,一時間,房間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蘇妄能清晰地感覺到梵樾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他的呼吸急促而灼熱,噴在她的脖頸處。
蘇妄就這樣被梵樾緊緊抱在懷里,大氣都不敢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梵樾的心跳,那心跳聲急促而有力。
男女授受不親。
蘇妄只覺得自己這下不那么清白了。
而且,還是被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妖……
屋外的天火和藏山聽見東西碎的聲音,心中一驚,連忙推門而入。
只見蘇妄被梵樾緊緊摟在懷中,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天火和藏山頓時愣在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應。
天火最先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殿……殿主……這……”
藏山也趕緊低下頭,不敢直視眼前的場景。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極為尷尬,蘇妄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蘇妄看著 對面的兩人,“你們樓主占我便宜,還不幫我?!?/p>
梵樾聽到動靜,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天火和藏山,冷冷地說道:“出去!”
天火和藏山不敢違抗,連忙退了出去,還貼心地關(guān)上了門。
蘇妄趁機用力掙脫梵樾的懷抱,“你放開我!”
梵樾卻依舊緊緊抱著她,聲音略帶疲憊地說道:“別動,就一會兒?!?/p>
蘇妄又氣又急,“你這登徒子,再不放開我,我可要喊人了!”
“這是本殿的地盤?!辫箝刑嵝训?,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蘇妄咬牙切齒,“你?。俊?/p>
梵樾沉默不語,只是抱著蘇妄的手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