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輕笑抹殺了他的行動空間。

“虛體或是實體，有概念我就能抹殺。你現(xiàn)在這么猖狂，不就是仗著在范圍外嗎？”

“那把你拉進這個范圍就好了?！?/p>

“讓我猜猜，是什么讓你非虛非實呢……”

“你覺得，我能猜到嗎？”許恙見向月的模樣，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拉進了池沼，一點一點陷進去，最后永遠消失。

向月身后的向垣甩出一把刀，力道十足。許恙一下子扭曲起來。

“你……為什么？！”許恙的怒吼聲傳來。

向月走上前，一步一步，踩在許恙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上。

“你可不算穩(wěn)重。許恙，你向來隨性，想做就做，如若能自由行動，你又豈會憋這么久，讓我們主動來找你？”向月到了許恙跟前，雙手揣在兜里。

“現(xiàn)在……是虛體了吧?！毕蛟掠沂直茸鳂尩臉幼樱衷谠S恙額頭，指尖白球膨脹。

“那么，該說再見了。”

許恙一轉(zhuǎn)剛剛的恐懼，癲狂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向月，你現(xiàn)在報了仇又怎樣，你爸媽還不是死了。你還記得他們死的樣子嗎？全身都是血，我記得……你媽媽的腿還被打折了是嗎？哈哈哈哈哈，向月，你就是殺光所有參與的人，你也再也看不到你的父母了。

“真遺憾啊……是吧向月？”

向月手臂上青筋暴起，極力忍耐。最后放下了右手。

“我改主意了?！?/p>

“阿月，為什么不滅了他？”向垣實在不解，她們無法折磨他啊?。

向月拍拍她的肩，對著許恙吐出幾句話：

“我記得，你最寵愛你的妹妹宥夕了吧？”

許恙后背發(fā)涼，隨后劇烈掙扎：“向月！你想做什么！”

“宥夕，也是我要殺的?！?/p>

“既然你這么愛她，那就一起死吧。”

向月打了個響指，許恙的空間被抹殺，沒有形態(tài)，但仍舊是虛體。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向月接下來要做的一切。

“十八歲成人禮那天，我們見分曉。”

向月拿起柜子里的項鏈，摩挲其中的翡翠。清澈，透亮。

她小時候也這樣啊。

但既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變一點，也不奇怪。

向垣不好問向月她父母的事。闡述一遍那時的事，相當(dāng)于再經(jīng)歷一遍，只會更痛不欲生。

向月回神，看著向垣，眼神復(fù)雜。

這次，向垣一點沒看懂。

好像有，心疼？

不對吧……

“走吧。”向垣聲音有些啞。

“嗯……”向垣不忍向月這般失落頹廢。向月知道，寬慰她：“我沒事，別擔(dān)心?！?/p>

兩人并肩走出朱紅色的大門，向垣向月回了家。

她們的家。

“等向瑩回來，我們就抹殺她的空間，讓她看著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過，你還好嗎，小垣？”

向月?lián)南蛟珪胗浳羧盏母星椋龀霾焕碇堑呐e動。

“放心，我會控制好的。我只是，想問些問題。問完……就照做?！毕蛟拖卵?。

說完全沒感情是假，可就是因為太有感情，向垣才更恨。

恨她，為什么欺騙她，只是利用她完成目的，用完就狠狠甩開。

可有存有希冀。

要是她把自己當(dāng)做女兒呢？

畢竟相處了這么久……是吧？

天色如墨，已是半夜，兩人在家里等著向瑩。

終于，向瑩臥室里的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