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電影化的運鏡進(jìn)行改寫*
素錦年僵直地站在那里,手指微微顫抖著,像是在風(fēng)中搖曳的一片枯葉。她真的太喜歡這個設(shè)計了,否則又怎么會傻到連壽衣都能一眼認(rèn)出來?
林菀音瞥了一眼欲哭無淚的素錦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好了好了,我回去幫你定制同風(fēng)格的?!痹掚m輕松,但那句“同風(fēng)格”卻像是一根細(xì)針,扎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中,讓空氣變得更加沉悶,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幾人換了一身衣服后,沉悶的氣氛依舊籠罩著整個房間,令人喘不過氣來。
蕭暮清的臉色有些不自在,眼神游移不定,似乎還沒從剛才那個詭異的儀式中緩過神來。
而陳陸的表現(xiàn)則更加明顯,他已經(jīng)嚇得臉色蒼白,死死抓著李夢安的衣角,嘴里喃喃低語著什么,李夢安微微皺眉,卻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似乎也在思索些什么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莫老爺剛剛舉行的分明是招魂儀式??蓡栴}在于——他招的是誰的魂?
“莫宸……”林菀音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被空氣吞噬,“莫老爺招的莫非是另一個莫宸?”
“哎?雙重人格嗎?”素錦年聽聞此言,忍不住脫口而出,語氣中滿是驚訝,眼睛睜得圓圓的。
“不可能。”李夢安冷冷地打斷了她的猜測,聲音冷硬如冰,“如果是雙重人格,根本沒必要搞這么繁瑣的儀式。”
林菀音聽到這話,略顯意外地掃了李夢安一眼,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會突然插嘴。
蕭暮清抬眼看了看眾人,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雙胞胎。”
“別亂說!”素錦年立刻反駁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急躁,“我從來沒聽說過莫家有雙胞胎!”
然而,蕭暮清并未因此住口,反而繼續(xù)說道:“痣。昨天莫宸臉上的確是鼻梁痣,可早晨他在密室里時,卻是鼻尖痣?!边@番話一出,房間里的空氣瞬間凝滯,連時間都仿佛停滯了一瞬。
林菀音垂眸思量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早年間確實有傳聞?wù)f莫家少爺是雙胞胎,尤其是莫宸落水后性情大變之后?!?/p>
密室內(nèi),莫琛看了看時間,故作驚訝的樣子說:“父親,時候不早了,該出去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卻又透著一絲刻意的從容。
莫老爺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打開了密室的門:“都依你的,哈哈哈哈。”門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映得他的笑容格外刺目
待四下無人,“莫琛”用鑰匙打開了門鎖,房間里燈光昏暗,只有一抹月光照進(jìn)來,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莫琛蹲下身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道:“哥哥,你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擾了什么
“莫宸”抬眼看了看“莫琛”,淡淡道:“莫琛生來就只是試驗品罷了”他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漠,仿佛說出的不是自己的命運,而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實
莫宸握住了莫琛的手,似乎有些激動:“不是的,哥,你和普通人一樣的,我會治好你的病,我會的,我會的……”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一遍遍重復(fù)著,即使他明白,莫琛的病是無藥可治的
莫琛微微嘆了口氣,在床上側(cè)過身子,不再去看莫宸:“早些休息吧?!彼穆曇糨p飄飄的,像是隨風(fēng)散去的羽毛。
莫宸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來,默默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指尖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努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待莫宸出來時,莫宅中已經(jīng)站滿了警察,莫太太在一旁陪笑著,臉上掛著虛偽的微笑。
“你好,莫少爺,有人懷疑這里涉及活體獻(xiàn)祭。”警察說罷出示了證件,語氣嚴(yán)肅而冷靜。
莫宸似乎對這件事不大關(guān)心,只是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
在場的人都心照不宣,有嫌疑的只有莫老爺。只是——報警的是誰?
警察很快查到了那件密室,打開手電筒才能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著堆積成山的骨頭,散發(fā)出陣陣陰冷的氣息。
蕭暮清有些生理不適,默默退出了房間,沒過多久,林菀音也出來了,二人對視一眼,都是一笑,仿佛在無聲中達(dá)成了某種默契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素錦年居然一直待在里面,這接受能力和剛才的她完全不一樣
“看不出來,素錦年,你對這些東西接受能力這么強。”蕭暮清眼里只有震驚,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最近在研究解剖學(xué)?!彼劐\年淡淡道,語氣中似乎還有些驕傲,眉梢微微挑起
說起“學(xué)”,林菀音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欠了謝江安三張山水畫,她只能默默捂臉,又要被訓(xùn)了(T_T)
蕭暮清似是注意到了林菀音的微表情,輕輕笑了一下:“怎么了?”
“沒事,只是我欠了點債?!绷州乙粲行o奈道,聲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