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女子的聲音仿佛是泉水叮咚一般,明明這份拙劣的演技應該讓他心生厭惡,卻莫名地讓梵樾的心里涌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樂感覺。
于是妖王殿下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鎖住了這份讓人愉悅的聲息。
阮歲歲只覺得呼吸都快緩不過來了,整個人像是飛在云端一樣,浮浮沉沉……
七月的紅梅被雨水淋打,被雀兒啄食。
嘩啦。
梵樾過強的臂力將阮歲歲托了起來,思緒在蒸騰,無措地讓阮歲歲只能緊緊抓著梵樾的肩膀。
她心里無法生出絲毫想要反抗的心思,只想沉溺在梵樾給予的霸道中。
正當船兒要陷進漩渦里時,一道“歲歲”的呼喊聲叫回了她的神智。
“啊,我在!”阮歲歲本能的回應出聲,同時連忙一腳踢開了梵樾。
高高在上的殿主此刻難掩惱怒,卻是看著驚慌失措,披著薄紗,碎步快跑的阮歲歲,眼里只有彌漫的愛憐之意。
他伸手輕撫肩側(cè)的足印,低聲道,“這次,且放過你?!?/p>
阮歲歲慌亂地披上兩件衣服便出了來。
“歲歲,你好了嗎?”白爍很開心,可是目光在看到阮歲歲的頸側(cè)時,生出些疑惑。
“歲歲,這是什么?”
“哦,蚊子咬的!”
阮歲歲反應極快,連忙用手捂住自己,假裝整理衣衫,岔開話題道,“剛剛太匆忙,沒有打扮好,衣服還要理下?!?/p>
阮歲歲還需要留在皓月殿中休養(yǎng),就這樣,白爍暫且陪她在皓月殿住下。
而這幾日,阮歲歲身為皓月殿主的端茶使女,卻是連梵樾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
甚至于到了,只要聽到梵樾的聲音,就立馬自己竄得沒影的程度。
“殿主,你是不是對歲歲做了什么?”
“你是以什么資格質(zhì)問本殿?”梵樾看著阮歲歲跑遠的身影,眼中帶著笑意。又聽到白爍這話,便懶散地反問道。
“歲歲從前大大咧咧的,這倆日見到你,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的?”
“不僅你好奇,本殿也好奇,到底是怎么了她,才讓她如此避本殿,避之不及呢?”
于是在今天下午的時候,阮歲歲就被梵樾堵在了皓月殿下的一處偏僻角落處。
男人今日身著的是紅黑相間的常服,喉結(jié)被掩在云紋服飾之下,若隱若現(xiàn)的,反而帶著一股野性張狂的美。
而梵樾那張極具沖擊力的俊美面容此刻正緩緩湊近,嗓音沙啞地質(zhì)問道,“為何這兩日總是躲著本殿,還躲得這么緊,那晚的事,你怕了?”
“怕?怕什么怕?我長這么大,就沒有讓我怕過的事!”阮歲歲梗著脖子依舊嘴硬。
“哦,是嗎?”梵樾拉長了語調(diào),“本殿可不信某人的吹的牛皮。”
“哼!”阮歲歲兩手叉腰,一時間好勝心上來,直視著梵樾的眼道,“你說誰怕了?我才不怕呢!”說完,小手搭上梵樾的肩,踮起腳就湊了上去。
意外之喜啊。
梵樾睜大眼眸,隨即閉上眼睛,抬起大手扣住面前嬌小女子的細腰,將她抵在自己的懷抱與墻壁間,用力的品嘗著甜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