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持著火把的人搜尋無果后,便喪氣離開。
接著,歲歲偷偷跟了過去,便看到一群群白澤的族人被捆著摁在地上。
那些個身著獸皮的族人則是將那些個人一一屠戮。
“殺了好!殺了他們!再用白澤族人的心入藥,做出來的奇藥可保我們石族,萬世榮昌!”
“阿爺……阿爺……”小孩哭泣地喊著。
“別出聲,姐姐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們。”阮歲歲輕聲說著,見小孩哭得實在傷心,咬了咬牙,伸手蓋住他的眼,又用一只手捂住他的耳扣在懷中,低聲道。
“看不到,聽不到,別哭了。這只是一場噩夢罷了,一切都過去了,不要怕,不要哭……梵樾,我會一直陪著你的?!?/p>
連綿的火光燃起,那是白澤族人被燒盡的尸體。
阮歲歲淚流滿面地從夢中醒來,想起了夢里那個悲傷的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沒想到梵樾小時候還挺悲慘的,怎么辦?我有點心疼他了。”
“所以呢,你現(xiàn)在要去找他嗎?”系統(tǒng)詢問
“是,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我覺得他一定很悲傷,我剛剛……似乎好像在無意間窺見了屬于梵樾的夢。這是系統(tǒng)你做的嗎?”
“不,本系統(tǒng)沒有這項功能,應該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p>
“不,不是的,我確定這不是我的夢,這就是梵樾的夢?!?/p>
系統(tǒng)無法回答。
阮歲歲披上一件衣裳,行走于夜晚的寒露中,邁步在走廊間。
當路過一星微透燭火而半隱的古典氣氛濃厚的銅環(huán)大門時,一種強烈的歸屬感,無聲地呼喚著她。
阮歲歲走過去,推開那扇門,便看見了站在森森羅列的靈牌前,孤寂而蒼涼的背影。
紅黑相間的收腰勁服,此刻卻反而在這寂靜的深夜中,凸顯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蒼涼和入骨的寂寞。
阮歲歲走過去,剛想開口說話,那身影蕭索的男子忽地扭身,他抱住阮歲歲,將臉搭在她的頸側(cè)。
微微的濕熱感彌漫在頸側(cè)。
這是哭了。
“你怎么了,殿主?”阮歲歲輕聲問道。
“本殿……沒事。”
淡淡的酒香在鼻尖彌漫,阮歲歲抬起手,環(huán)住梵星的腰,放軟了聲調(diào):“殿主,你是喝了酒嗎?”
“本殿……沒有。”
仿佛是為了戳穿梵樾這拙劣的謊言,一個酒壇子咕嚕咕嚕滾到了阮歲歲的腳邊。
阮歲歲想起了之前那個夢,心疼極了,兩手環(huán)住梵樾道,“殿主,你是很傷心嗎?沒事,抱著我吧,我的肩膀給你依靠。”
“歲歲,本殿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你,跑進了本殿的夢里……歲歲,漂亮姐姐,本殿好怕……”
“不怕不怕,梵樾殿主,你這是真得喝醉了。”
阮歲歲心疼地說著,捧著梵樾的臉,一開始這人還有一些扭捏,這會兒醉了,也無形象可言。
阮歲歲依舊溫聲細語:“乖,聽話?!?/p>
梵樾便放任阮歲歲捧著他的臉,女孩湊過去,在他的眼角吹了吹:“痛痛飛,梵樾不怕了,都過去了?!?/p>
梵樾卻是看著面前嬌小玲瓏卻眼神堅定的女子,心中燃起一種奇異的悸動。
他喉結(jié)滾動,受不住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