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就是冰天雪地,云紫怡穿著單薄的衣裳離開了房間,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人關(guān)心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漸漸地,她變得越來越麻木,不開心。
云紫怡抬頭看著天空,鵝毛一般的大雪,正放肆的下著,仿佛是上蒼在嘲笑她的無能。
那一刻,云紫怡第一次萌生出了死亡的念頭,但也只有那么一剎那,因為一個誤闖此地的無名小子,改變了她的想法。
“喂,你一個人坐在大樹下面干嘛呢?這里的風(fēng)景很好嗎?”
一個稚嫩的少年聲音,傳進云紫怡的耳朵里,一開始,云紫怡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幻聽了,因為她怎么都找不到那聲音是來自于哪。
直到......
“??!”
在云紫怡頭頂?shù)拇髽渖?,傳來了“啊”的一聲叫喊,那個稚嫩聲音的主人掉了下來,一頭扎進了雪堆里,當(dāng)時雪下的足足有成年人膝蓋那么厚,男孩一頭扎進雪里,任憑他掙扎,可就是爬不出來,而且還越陷越深。
男孩在雪地里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清話,云紫怡將男孩拉了出來,男孩大口喘著粗氣,看著他通紅的臉,不知是無法呼吸,還是在雪地里凍得,可看著男孩的樣子,云紫怡不知怎么的,竟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云紫怡笑的越來越開心,笑聲也越來越大,男孩沒有半點不開心,跟著一起笑。
“我叫白翼,你叫什么名字?”
“云紫怡?!?/p>
“紫怡,名字很好聽,所以你為什么要在這里哭呢?”
白翼一臉好奇的問道。
白翼話音未落,云紫怡的臉上便立馬失去笑容,隨即而來的,是不愿開口的滿面愁容。
見云紫怡的樣子,白翼也沒有過多詢問,上下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云紫怡身著單薄,但自己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破洞棉馬甲,身為男人,他心中的一絲正義感涌上心頭。
白翼脫下衣服,將棉馬甲和紅色圍脖都給云紫怡裝備上,一時之間,云紫怡暖和了,但是白翼卻被凍得臉色鐵青。
云紫怡此時的修為已經(jīng)是練氣初期了,不說完全不冷,但抵御嚴寒的能力,絕對超越連修為都沒有的白翼。
“那個,你......”
云紫怡想開口關(guān)心白翼,將衣服還給他,可白翼卻雙手叉腰,挺直腰板,面向云家的豪宅。
“能有這么大的豪宅,有什么好哭的?走,我?guī)闳ヒ粋€地方?!?/p>
白翼拉著云紫怡的手,朝著院子外走去,他抓的很用力,仿佛下定決心要將云紫怡帶走一般。
對云紫怡來說,云家不像家,更像是一把枷鎖,如果用童話故事來形容,那云紫怡就是灰姑娘,有一個不愛她的父親和整天欺負她的姐姐跟后媽,而從天而降,突然闖入她世界中的白翼,就像王子,將她從灰色的世界中拯救出來......
那一刻,云紫怡知道離開家意味著什么,她沒有片刻的猶豫,毅然決然的跟著白翼逃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對當(dāng)時每天被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谱镶鶃碚f,這是一個渴望而又禁忌的話題,一直過著被囚禁般日子的云紫怡,對外面的世界格外渴望,今日,她終于有機會,來外面看一看。
穿過窄窄的胡同,兩人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集市上有很多人,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工作,有人在織布賣布,有人在擺攤賣玩偶,還有人在賣美食,雖然辛苦,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在洋溢著真實的笑容。
“看,這里就是我最喜歡的地方,老板,來一串糖葫蘆!”
白翼買了一串糖葫蘆,這幾乎是冬天的特產(chǎn),因為外面的糖衣在夏天很容易融化,再加上糖葫蘆冷藏后口感更佳,在冬天會更受歡迎。
只不過,這種稀松平常的小食,對云紫怡這個富家千金來說,竟然也是一種奢侈。
“謝謝老板。”
白翼拿著糖葫蘆,一臉笑容的遞給云紫怡,雖然外面很冷,但跑起來,仿佛就沒那么冷了。
云紫怡咬了一口,那甜中帶酸的味道,成了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回憶......
那天,兩人約定好要在樹下見面,可是第二天,白翼卻沒有來。
從那之后很久,云紫怡都在尋找白翼,她只記得這個名字,還有那雙淡藍色的眼睛,除此之外,她似乎對白翼一無所知。
直到兩人好不容易重逢,云紫怡通過那雙特別的眼睛,已經(jīng)確認了白翼就是自己喜歡了多年的小男孩,可是兩人還來不及互相訴說愛意,白翼就這么被殺死了。
如今,眼看著自己就要被鐘大彪的狼牙棒打中,恐怕也是九死一生,她閉上雙眼,心中不知是何種情緒作祟。
本以為自己這次會一死了之,可沒想到,一陣東風(fēng)吹過,仿佛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了,下一秒,只聽撲通一聲,鐘大彪重重摔倒在地,一個高挑的身影,瀟灑的站在云紫怡面前,那人正是白翼。
“白翼?怎么會是你?你不是已經(jīng)......”
云紫怡還以為白翼已經(jīng)死了,可是白翼卻突然浴火重生,不但沒死,就連修為都提升到了練氣中期。
“傻瓜,我如果死了,還有誰來保護你?。俊?/p>
白翼的表情無比自信,云紫怡被他的話瞬間搞得老臉通紅。
【恭喜宿主,云紫怡好感度提升至百分之二十五?!?/p>
“一個練氣中期的垃圾,要不是偷襲,你想傷到我?不自量力,給我去死吧!”
鐘大彪站起身來,方才白翼的攻擊對他來說可謂是不痛不癢,但是丟掉的面子可是真的,所以為了挽回顏面,他不遺余力的沖了上來。
“這么沉不住氣?剛好用你來試試我的漂漂拳!”
白翼使用漂漂拳,本以為只是打出一拳那么簡單,可誰成想,白翼的周圍似乎形成了一定范圍的領(lǐng)域,在領(lǐng)域內(nèi)的敵人都降低了速度,現(xiàn)在的鐘大彪,就像一只緩慢爬行的烏龜。
“這啥情況?你怎么了?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白翼一臉得意,毫不留情的打出一記上勾拳,沒想到這一拳,直接把鐘大彪人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