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陰雨又把程一銘拉回那個十四中,拉回那個絕望的家,腿坐著一手捂著胸前,一手緊攥著泥土,喃喃道
程一銘我明明想改變了,我明明在改變了,我已經(jīng)在開朗了,為什么美好的事物總是離我而去,為什么我終將碌碌無為?為什么我想守護的一切終會破碎…
猛的一股腥甜涌上喉嚨,頓時,殷紅剎出了喉嚨,染紅了胸前的玄衣,視野前搖曳的樹影變得斑駁,最后揉進了一團血色
頭一歪,昏死過去
最后一粒激蕩的塵土落下,是玄衣人跨過門口的聲音,是府外鳥鳴的聲音,是日漸升的步子,是秋毫增長之聲
信繹雙手撐起身子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脖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喃道
信繹廢物
雙臂一展肌肉隆起,拳頭一握經(jīng)竅通達,再抬起頭眼里的暴虐之氣橫行,通經(jīng)達脈,全身上下充滿力量,盈力集勁,塵土又再次飛揚猛的震出
一蹬腳橫跨東川唐娜,兩人打倒了門守小廝,正在往府外去
一個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來
一個黑點
忽的放大
一個閃身,沒來得及做更多反應(yīng)一拳便一道面門
倒飛數(shù)十米一開始倒還保持一個動作,后來索性直接滾了起來倒飛出去,飛掉幾牙,擦出一地火花
另一人見來勢洶洶,擺武斗架式,流通勁源招架上來,信繹冷嚀一聲,捏葉一片,猛地一甩,直奔咽喉
那人立即扭轉(zhuǎn)架式,雙臂快速橫擋胸前,護住心臟,雙腿緊稱
忙不跌,葉片入肉幾分,卡在骨縫間,這人手臂怕是廢了
盯了一眼信繹,還帶著幾分震驚,自知不敵,快速攙扶著同伴逃跑了
信繹扯開布袋,見林愿星發(fā)絲凌亂,眼睛紅絲絲的應(yīng)該是剛哭過一場,惹人欺負,嘴巴被塞住
重見光明,先是一瞇,看清來人之后索性不睜了,抱著信繹就哭了起來,信繹手足無措,最后只得輕輕拍著她的背血浸濕了衣物深紅不化,眼淚掉落,沖淡了深
圣光依然,夕法萬道,一老者姍姍來遲,周圍充斥著…“觀”?
并非鳳鸞華蓋,卻是騎一青牛而來,遠遠的聽到牛上的鈴在震響
說書人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讀書人頓悟連連,臉埋萬卷
塵有了形狀,光有了歸所,霞光攘攘,霧氣散開那人已到面前,雙目不睜,口通經(jīng)文,徑直正要走過去,土地感受到什么?從容不迫地睜開眼,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友…可有疑問?
信繹自始至終定定地看著他
信繹你應(yīng)該能趕上…對吧?
?那是自然
信繹低下頭抿了抿唇質(zhì)問道
信繹你不是圣人嗎?圣人不是應(yīng)該幫助人們嗎?
老者爽然大笑止住了聲音說
?脫物觀事,方之其緣,你怕是只緣身在此山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況我一白發(fā)翁朽,何能幫你?何可幫你?
大風(fēng)吹來塵土飛揚,霞光遠逝
信繹咬著牙不再說什么,只攙扶起林愿星向府里走去,又是一陣大風(fēng),從霞光處來一張黃紙左搖右到信繹正看向風(fēng)的方向,正被黃紙忽個一臉
于是吃了勁一抓又落了下來,不帶看清上面是什么,便又扶搖而上九萬里,遙望過去,那只剩半縷霞光,不再給予更多的目光
信繹攙扶著林愿星一瘸一拐回到房間收拾著狼藉
兩人默不作聲,林愿星張開嘴又抿上,氣一提又一消,突的又失去了所有的勇氣,神情又是一頹,低著頭問
林愿星對不起…你的傷…
林愿星要不要…
信繹不要緊
兩人同時發(fā)生林愿星的聲音又怯了,回來卻見信繹在擦拭著傷口,血痕累累,手臂上更是血肉模糊,只能先就著血衣處理完附著的沙子石頭
撕下一大塊血衣,一找不到捆綁之物,抬起頭來面前是躊躇的林愿星,向左看是銅鏡胭脂,上面正開蓋未合
向右看圓窗樹影入炎心安定幾分,又提升數(shù)斗,暗罵
信繹這么大個房子,卻沒有一點布能為我所用
卻見林愿星使勁一扯
半米多長的綾羅,看著蓬松一點的裙擺,想著是用來束腰的
信繹也不客氣拿來固定好傷口便走了,林愿星手微出四指張,隨后又攏了回去,抱住了自己
程一銘混蛋??!搶老子身體!
程一銘的聲音在信繹中傳出,信繹暗道
信繹你個廢物,連兩個剛集力的人都能把你打趴下,我要是你找到個豆腐撞死了
程一銘你到底是誰?讓我穿越過來,怎么你又穿越到我身上了?
信繹明明是我的身體,你到反客為主,稱作你的身體,我叫信繹,你叫程一銘吧?
程一銘驚,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不待程一銘多想
信繹我一直都在玉里看著你
程一銘那為什么你不和我說話?
信繹因為你沒有滴血
程一銘我啥時候滴血了?
信繹準(zhǔn)確來說是吐的
程一銘……
程一銘你不是死了嗎?
信繹誰說的
程一銘什…有人說的
信繹所以你來了?
程一銘…嗯…
他不再開口說話到了房間里處理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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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湍澤嘿嘿嘿,沒想到吧!
洛湍澤時隔多天作者又回來了
洛湍澤最近上高二的業(yè)務(wù)有點繁忙
洛湍澤不過更新還是更了,就是懶得打字
洛湍澤要不是突然看到這么多評論給了我動力,下次更新
洛湍澤可能真是猴年馬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