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勛回頭,靜靜的望著金郁茗。
金郁茗認(rèn)真的看著他,仿佛想從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那么我呢?我的媽媽改嫁,成了她的媽媽,那么我失去的那些辛福呢?只是這些話,全部都被吹散在風(fēng)里,金郁茗始終沒有說出口。半晌,金郁茗睥眸著吳世勛好看的側(cè)臉,是讓她貪戀的樣子。她微笑著回答:“好。有人說,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金郁茗突然說,她包膝坐在冰涼的天臺上,冬日的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讓她清澈的眸看起來多了一絲幽怨?!翱墒?,這句話好像一開始就錯了,喜歡一個人,應(yīng)該把他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他,這樣他才會高興?!毕啾扔谇煽肆?奶茶,吳世勛更喜歡的是韓佳佳才對。金郁茗回頭,對著吳世勛露出一抹奇異的微笑。吳世勛愣住。
可是后來,當(dāng)韓佳佳在樓梯偶遇到金郁茗,并且如易碎的瓷娃娃般從五樓的樓梯上滾了下去,腿折了。吳世勛罵人的聲音在耳邊忽遠(yuǎn)忽近,眼底竟然有些許酸澀,他紅著的瞳孔仿佛是未熄滅的火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很重的一巴掌,金郁茗清晰的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而因為著疼痛,她終于從恍惚中回神,看到吳世勛帶著淚水的眼?!盎斓?!”吳世勛第一次那么激動,身上的淡漠疏離褪得干干凈凈,剩下的,只有怒火。“金郁茗,我真瞎了眼才會相信你!我真希望現(xiàn)在斷了腿的人是你!為什么受到傷害的人總是佳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么你不去死呢?”那一刻的金郁茗,笑出了聲。
在后來的后來,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韓佳佳被宣告,一輩子要被捆綁在輪椅上,再也不能站起來。那個時候悲傷脆弱的韓佳佳抱著吳世勛哭了整整一天,幾度昏厥。她說,世勛,我以后再也沒辦法和你一起跳舞了。“我會讓金郁茗付出代價。”吳世勛忽然想到那天在禮堂的舞臺上,像日光一樣灼目的金郁茗,神色漸漸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