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居于高位,身著龍袍,氣勢軒昂。文武百官身著朝服,腰配玉帶,頭戴翎毛,威儀嚴(yán)整。
聽到外面的太監(jiān)通傳的聲音,氣氛瞬間變得莊重而肅穆。
外國使臣則穿著各自國家的盛裝進(jìn)入大殿,面帶微笑,禮節(jié)性地拱手致意。各國的皇子、公主帶著禮品上前行禮。
第一位是南陽國的公主,看起來不過15歲的樣子,她身著錦繡華服,面容俏麗,宛若流風(fēng)雪。
其后是北越國的九皇子,是個陰晴不定的人,最后是東陵國的小公主跟其兄長。說實(shí)話,這些個皇子公主就不帶丑的。
他們都帶著禮品上前異口同聲向皇上祝賀:“圣上萬福金安,壽比南山。”
皇上聽了龍顏大悅,爽朗說道:“各位皇子公主請就坐,不必拘束?!彼麄円膊煌夏鄮?,紛紛就坐。
看著人入座,皇上愈加滿意。
皇上笑著舉杯,朝那些使臣說:“今日乃朕的生辰,各國派人前來,朕不勝感激。為了維持這百年來的和平,寡人在此提議,各國與我國進(jìn)行和親,如何?”
各國使臣們紛紛點(diǎn)頭:“ 如此甚好,皇上英明?!?/p>
皇帝笑容愈深:“好!那今晚便請各位才子,千金們給各位大人獻(xiàn)丑了。”
席位上的人們早已騷動,特別是官員們都坐不住,紛紛去跟自家兒女叮囑。
嵐兮也坐不住了,因?yàn)樗冒奄F妃說的那些話也轉(zhuǎn)述給嵐錦銘,雖然小說中并未發(fā)生什么在他身上,但也要以防萬一。
然后起身向男席位走去了,找到了嵐錦銘。
嵐錦銘見是她,很意外地說:“阿姐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準(zhǔn)備才是,怎的到我這兒來了?!?/p>
嵐兮:“錦銘啊,不是我不想跳,而是那些皇子太丑了?!?/p>
他仔細(xì)瞅了瞅那些個皇子,嘴角一抽:他阿姐分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剛才去見了娘娘,娘娘說咱們能避便避,所以咱倆待會兒可不湊這個熱鬧?!?/p>
嵐錦銘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她叮囑完回到了席位上。
此時大殿中央臨時搭建了一個小臺子以便貴女們表演。
嵐清、鳳柔柔、葉雅等都在準(zhǔn)備。
葉雅回來看到她還在座椅上悠閑的嗑瓜子,驚訝的問:“聽聞嵐小姐才華橫溢,何不去表演?”
嵐兮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原主從小嬌生慣養(yǎng),嵐父嵐母也不強(qiáng)求她在琴棋書畫方面取得成就,說盡力而為便好,因此原主對那些個東西就會一些皮毛。
嵐兮亂編了一個借口:“前段時間騎馬弄傷了腳,雖說已好的差不多,但不宜唱跳,唉,姐姐獨(dú)秀一枝花嘍?!?/p>
葉雅聽完笑道:“什么獨(dú)秀?獻(xiàn)丑罷了?!毖壑袇s劃過悲痛與不甘。
嵐兮正巧捕捉到,心中疑惑:“既不想?yún)⒓?,又為何要去??/p>
她問系統(tǒng):“你知道緣由嗎?”
系統(tǒng):“不知道啊,她的人物信息里并未提到過?!?/p>
現(xiàn)已開始表演,葉雅說她是下一個要準(zhǔn)備,便走了。
這次宴會上她無任務(wù)要做,就當(dāng)做假期休息一下。
看著葉雅優(yōu)美的舞姿,贊嘆:“真是好舞啊?!表槑о疽幌鹿献?。
葉雅下臺時也伴隨著很多掌聲與歡呼。
“葉瑤小姐真不愧是第一才女,這舞天下獨(dú)絕。”
“誰說不是呢,這舞我媳婦怕是一輩子也學(xué)不會?!?/p>
“誰娶到她,定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p>
嵐兮聽了直皺眉,葉瑤?可在上面表演的是葉雅啊,她又仔細(xì)地瞅了葉雅一眼,雖帶了面紗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她很確定那就是葉雅。
大家的呼聲卻都是“葉瑤”,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葉雅是在替別人表演!可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女子表演也快接近尾聲,而且除東鄰國的皇子對鳳柔柔有點(diǎn)意思外,北越國九皇子并無異常。
只剩下兩位了,史馨和嵐清。
這下到史馨了,這會兒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裙,嗯……粉配綠,金色珠釵滿頭都是。跳起舞來像只公雞在搖擺,其他人已憋著笑。
嵐兮只能表示:美,真美,有種不管別人眼睛死活的美。
史馨無疑落選了,當(dāng)然了,是故意為之,畢竟又是太子殿下的仰慕者,又怎會甘心嫁給別人。
嵐清是最后一個,身穿暗花白棉裙,梳著垂云髻,頭戴四蝴蝶銀步搖,甚是驚艷。
嵐兮心里暗自贊嘆,身邊貴女們眼里都閃過嫉妒,葉雅除外。
女主現(xiàn)在表演的是撫琴,但上場前侍女通報琴不知被何人弄壞了,嵐清倒不意外,暗暗朝太子使了個眼神。
太子一副“你放心”的樣子。
誰知嵐清上臺了,還沒有琴送來。在場的貴女們正要嘲笑一番,這時男主——周晟終于開口了,對身旁的侍衛(wèi)吩咐:“將本殿的風(fēng)靈古琴拿給這位小姐。”
眾人嘩然,貴女們一副聽錯了的樣子,直到琴拿上來的那一刻紛紛傻眼。
嵐清眼里閃過不滿,但還是極力掩飾下去,要知道在這樣的場合上,太子的行為會給嵐清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嵐兮心中奇怪,這也差不多兩個月了,按理說男女主理應(yīng)達(dá)成了盟約,太子卻在這樣的場合為難女主。
不過她又想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男女主之間的行為,貴妃必定起疑了。
她偷偷瞄了貴妃一眼,貴妃現(xiàn)在正品著茶水,臉上冰冷異常,想必貴妃已經(jīng)知道男女主之間的關(guān)系了。
眼睛又轉(zhuǎn)移到皇后身上,皇后滿臉笑意,定是認(rèn)為自己兒子開竅了。
樂響,嵐清開始撫琴,琴音似有魔力般讓人沉醉在歡樂的氛圍中,后面歡轉(zhuǎn)喜,喜轉(zhuǎn)悲,令人唏噓。
一曲畢,響起熱烈的掌聲?;屎笤缫寻崔嗖蛔。瑳]等嵐清下臺,便忍不住問道:“姑娘是哪家的貴女?這琴撫的不錯,本宮甚是喜歡?!?/p>
嵐兮咋感覺跟剛才皇上問詩雅的場景一樣呢,嵐清皮笑肉不笑的回話:“回娘娘,小女是相府的庶女。”她特地把“庶女”二字咬得很重。
聽到這皇后的神情直接180度大轉(zhuǎn)彎,但想著又不能死了禮數(shù)勉強(qiáng)帶著笑容說:“原來是相爺千金啊,撫琴恐怕也累著了,快下去歇著?!?/p>
嵐清謝過下了舞臺,許多雙眼睛都粘在她身上,有仰慕有怨恨以及算計。
嵐兮暗自搖頭感嘆:哎,男主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先前還對鳳柔柔有意思的東鄰國皇子——東陵夜,現(xiàn)巴不得立即提親把女主娶回去,可礙于嵐清庶女的身份暫時定奪不了。
見別國還未有和親的意思,皇上正愁眉,那東陵夜突然站起身對皇上說道:“嵐清小姐的表演甚好,本王欣賞?!苯又掍h一轉(zhuǎn):“嵐兮小姐貌若天仙,傾國傾城,乃本王心中所屬,還請圣上賜婚。”
原本在喝茶的嵐兮差點(diǎn)一口給噴出來,心中忍不住質(zhì)問系統(tǒng):“so?系統(tǒng),不是你說我沒事干的嗎?”
系統(tǒng)回:“可能是宿主穿進(jìn)小說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我也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吧?!毕到y(tǒng)說完立馬裝死,任嵐兮如何呼喊,也不回一聲。
嵐兮無語住了,如果系統(tǒng)能殺,那她怕早已殺系統(tǒng)千百回。
要和親本是好事,可這下皇上更愁了,嵐兮乃丞相放在心尖上的明珠,他要是真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丞相不得告老還鄉(xiāng)去。況且失去相府的勢力,不得自損1000,敵損800。
嵐貴妃聽到這也顧不得想男女主的事兒了,起身對皇上說:“陛下,妾身認(rèn)為嵐兮不過14歲未及笄,這門親事實(shí)屬不妥?!必┫嗥鹕砺宰鬟t疑道:“皇上,微臣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皇上不耐煩的敷衍一句:“丞相大人有話直說?!?/p>
丞相:“小女與謝家三公子兒時已定親,微臣也不想潑冷水,但此事著實(shí)不妥?!被噬下犕昝夹奈⑽⑹嬲梗蛑x將軍再次確認(rèn)。
謝將軍起身拱手,恭敬的回:“回稟皇上,確有此事?!?/p>
皇上徹底放下心來,嵐兮也松了口氣。
東陵夜?jié)M不在乎的樣子:“定親罷了,主要還是得看嵐兮小姐的心。”
嵐兮的心又被提起來,畢竟被這樣的人盯上可不是好事。
北越國皇子并無想要和親的意思,小說中也只寫了只有南陽國和東陵國的公主與周忠國(男女主這個國家)和親。
女子才藝表演結(jié)束,接下來是男子,地方是設(shè)在御花園,主要比武。
嵐兮感到東陵夜那如毒蛇般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流轉(zhuǎn),真是令人反感至極,她厭煩地走出大殿,打算去御花園透透氣,順便看一下比武。
誰知那東陵夜見她出去也跟了出來,嵐兮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可她沒注意到身邊的蕭冥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蕭冥穿梭在御花園,許久才找著謝時晨。
謝時晨在謝府見過蕭冥,知道他是嵐兮的侍衛(wèi)。見是蕭冥找他,不禁疑惑:“小侍衛(wèi),你不是應(yīng)該待在嵐兮身邊嗎?跑來找我作甚。”
蕭冥湊到他跟前小聲道:“我家小姐被東陵國皇子纏住了,勞請謝少爺過去幫忙?!?/p>
謝時晨也明白嵐兮此時的處境,便立即跟著蕭冥去找嵐兮了。
而此刻的嵐兮在碩大的御花園里迷路了,蕭冥不知去處,后面的腳步聲緊追不舍,使她心神不寧,煩躁不已,正當(dāng)她想跟那個東陵國皇子硬碰硬時,迎面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正想要推開,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謝時晨安慰道:“別怕,嵐兮,是我?!彼膬?nèi)心終于平靜下來,他擋在她身前與東陵夜對峙起來。
謝時晨先開口道:“ 殿下可真有閑心,在這御花園中一路跟著嵐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嵐小姐有不軌之心呢。”
東陵夜尷尬解釋:“本王只是順路,并非是謝公子所說的那般。”
戲要做全套,謝時晨再次警告一番才拉著嵐兮走了。兩人一邊耳語,一邊低笑著,一副親熱無比的樣子。
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東陵夜的肺都要?dú)庹?,卻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待離開東陵夜的視線,謝時晨才放開嵐兮的手,她真誠的道了謝并露出笑容。
想著謝時晨可能已經(jīng)錯過了比武,不由得帶著歉意詢問:“你錯過了比試,要不要緊???”
她的微笑猶如初生的陽光,輕輕灑入,溫暖而舒適,他望得征然突然聽到嵐兮問他,憨厚一笑:“不遺憾,畢竟我倆已定親,幫你是應(yīng)該的。”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倒不如說是跑。嵐兮心想:“真奇怪,剛才還是一副憨厚模樣,怎么轉(zhuǎn)眼就跑了?”
蕭冥倒是精細(xì)的做到了少年耳尖的一抹紅。
墻角處,謝時晨正在面對著墻自言自語:“我剛才竟說出那種話,嵐兮未來可是要當(dāng)皇后的,簡直大逆不道?!焙竺娴牟輩餐蝗桓Z出幾個少年,驚喜一聲:“喲,謝兄在這兒啊,錯過了比試難過吧,走,哥們帶你借酒消愁去。”說著,一群人便拉著他走了。
回去的路上,嵐兮像是想到了什么,樂呵呵的問了蕭冥一句:“你怎么會為我去找人幫忙???狗蛋弟弟是覬覦我的美貌嗎?”她還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摸臉龐,一臉?gòu)尚吣印?/p>
蕭冥:“小姐是主子,奴才保護(hù)主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嵐兮語重心長地說:“你別一開口就是這些主子、小姐什么的,以后啊,你就叫我嵐姐姐,那我就叫你蕭弟弟如何?”說著準(zhǔn)備抱一下他來著,蕭冥立刻躲閃,面紅耳赤的道:“真是不知禮數(shù)。”
“?!捼ず酶卸壬仙?0%,總好感為3%,請宿主繼續(xù)加油!”
嵐兮心中雀躍:好感度終于由負(fù)變正了!她想起了偉大詩人李白“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這一句。
回去的路上,嵐兮嘴里愉悅的哼著蕭弟弟三個字,蕭冥全程沒有理會,她倒也不在意。
宴會也差不多結(jié)束,南陽國公主——南安伶已跟七皇子定完親,東陵國公主雖只有13歲,但皇帝表示可以讓季家二少爺再等一年多,待公主及笄便可完婚。
隨著最后一曲歌舞在大殿里響起,這場盛宴也漸漸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