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關于麥克尼爾案件的調(diào)查塵埃落定。傲羅辦公室公布了關鍵結果:經(jīng)過傷痕比對專家鑒定,麥克尼爾臉上那道新鮮的傷口,其魔法殘留痕跡和損傷形態(tài),與護樹羅鍋的攻擊特征完全吻合。這一鐵證徹底釘死了他的罪行。
更關鍵的一擊來自一封匿名舉報信。這封信直接寄到了傲羅辦公室主任斯克林杰的辦公桌上,里面詳細列舉了麥克尼爾利用魔法部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職務便利,參與國際神奇動物盜獵、非法交易以及為盜獵團伙提供內(nèi)部消息和庇護的具體時間、地點、交易對象代號,甚至附上了幾份經(jīng)過篡改但留有原始痕跡的官方文件副本,以及幾筆來源不明的大額古靈閣金庫交易記錄。鐵證如山。
據(jù)說,當審訊的傲羅將這些證據(jù)擺到麥克尼爾面前時,他原本死扛的強硬姿態(tài)瞬間崩潰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線被徹底擊穿。不久之后,他便在證據(jù)鏈面前,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包括襲擊羅爾夫?斯卡曼德,以及長期參與盜獵活動。案件已進入司法程序,等待麥克尼爾的,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陌⑵澘ò嘟K身監(jiān)禁。
就在這個消息傳開的同一天,霍格沃茨的信如約而至。
索芙妮婭拆開厚厚的信封,掃了一眼清單。除了常規(guī)的課本,清單末尾特別注明:今年需準備一套正式的禮服長袍。這顯然是為即將在霍格沃茨舉辦的三強爭霸賽準備的。
索芙妮婭“還需要一套禮袍……”
奧蘿爾“禮袍?噢,媽媽已經(jīng)替你訂好了?!?/p>
奧蘿爾從臥室探出頭,黑眼圈格外明顯,今天是她難得的休息日。
奧蘿爾“巴黎的凡爾賽夫人手藝,保證合身又別致。你只需要安心期待開學就好?!?/p>
索芙妮婭“謝謝媽媽——你還是趕快去休息吧?!?/p>
她把母親推回臥室,強迫她趕快休息。
整理好東西之后,索芙妮婭走進客廳,看見伊索爾德正坐在扶手椅里,手里攤開著最新的《預言家日報》。麗塔·斯基特那篇關于世界杯騷亂的后續(xù)報道依舊占據(jù)大幅版面,充滿煽動性猜測和對魔法部的尖銳抨擊。
伊索爾德沒有抬頭,目光停留在報紙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的邊緣,輕輕嘆了口氣。
伊索爾德“斯基特的筆,還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偏頗?!?/p>
伊索爾德“但她說對了一點——這么多年過去,英國魔法部面對這類事件的遲鈍和遮掩,從未真正改變過。”
索芙妮婭“這也是您當年選擇離開魔法部的原因之一嗎?”
伊索爾德的目光從報紙上抬起,落在孫女身上:
伊索爾德“可以這么說,但并非最致命的原因?!?/p>
伊索爾德“當年,尤其是最黑暗的那段年月,魔法部內(nèi)部魚龍混雜。神秘人……他的觀念,像毒氣一樣,滲透進了某些角落,影響了一些人……”
她的聲音漸低,仿佛觸及了不愿回想的禁區(qū),最終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索芙妮婭心頭微震——這是祖母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那段動蕩的歲月。她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地陪祖母坐著,直到夜色完全籠罩了房間。
晚上,索芙妮婭在臥室里整理開學的行李。霍格沃茨的書單、新羽毛筆、疊好的長袍……她有條不紊地收拾著。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床頭柜,落在了那條靜靜那個項鏈盒子上。
索芙妮婭的動作頓住了。她猶豫了片刻。這項鏈的神秘力量一直未被完全理解,攜帶它是否明智?但想到祖母之前默許她研究它,想到卡西米爾曾叔祖公……或許,它能再次帶來某種指引或保護?
最終,她拿起項鏈,沒有戴上,而是小心地將其放入行李箱內(nèi)層一個帶襯墊的小袋子里,拉緊了袋口的束繩。既然祖母允許她帶著,那么就帶上吧。希望這條承載著卡西米爾祝福的項鏈,在新學年能再次發(fā)揮它的作用,哪怕只是帶來一絲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