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微無限流√游戲√搞笑↙輕松↙娛樂√脫離原著√ooc致歉√腹黑伽和內心活動賊豐富小預警√無腦無邏輯√每次更新1w+
Summary:不要亂耍帥
宅家有五子,個個都是了不得的風云人物,在「星星球大學」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為何?諸位看官且聽我慢慢道來。
其子有一,名為開心,乃是大哥,體育部部長,天南海北朋友遍地,全校聞名。
其子有二,名為花心,乃是二哥,學生會會長,粉絲最多,迷妹滿校。
其子有三,名為粗心,乃是三哥,彈藥工程院院長得意門生,粗心大意,功課全優(yōu),震驚全校。
其子有四,名為甜心,乃是四姐,江湖人稱甜爺,做菜一絕,聞名全校。
其子有五,名為小心,乃是幺兒,高冷學霸,走紅全校。
五人原是孤兒,被宅博士收養(yǎng),五人倒也爭氣,沒怎么讓宅博士操心過學業(yè),皆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入全球頂尖學府「星大」。
開心志在體育,便報了體育系。
花心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是全場的焦點,本有作演員明星的夢,在得知要被送到外星系學習表演后就改報了編導,問他原因只說主角往往隱居幕后,要做就做那個指揮明星的人。
粗心自小在武器方面造詣不淺,又是宅博士手把手教出來的,考入彈藥工程學院似乎是理所應當水到渠成的。
甜心自幼便是學霸,學什么都很快,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可對于她所熱愛的廚藝卻是十竅通了九竅,就剩下一竅不通了,做出來的飯菜堪比生化武器,破壞力極強。
最小的幺兒小心生性孤傲,不愛說話,沒什么走得近的朋友,經(jīng)常一個人玩魔方,據(jù)說這魔方是他四個哥哥姐姐送的,寶貴得很,對枯燥的數(shù)學情有獨鐘并樂在其中,數(shù)學系的學霸,妥妥的高嶺一枝花。
你道他們的養(yǎng)父是誰?「星星球」國防部高級顧問,宅博士。
「星大」的數(shù)學系中,下午一兩點鐘正是一天之中最的時候,導師在講臺上拖著長腔激情四的喚不回將要與周公相會的學生,昏昏欲睡地與白板上的數(shù)字符號與字母大眼瞪小眼,一臉“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迷茫,哈欠連天。手中筆無意識地在筆記本上亂戳,留下一個又一個墨點,亦或是畫出幾道意義不明的鬼畫符,等往后復習的時候與其面面相覷,抓耳撓腮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記得什么玩意兒。
唯有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少年專心致志,筆下生風,黑發(fā)柔軟乖巧地垂著,從幾凈的窗戶斜灑進來,在黑發(fā)上歡快地跳躍,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色,皮膚冷白,襯得平面眼鏡下的似血紅眸愈發(fā)不近人情,籠來的暖陽卻也柔化了這紅眸。純黑色衛(wèi)衣與七分褲更顯腿長,左手撐臉,右手握筆在本上寫寫畫逋,專注的目光來來回回在白板和本子中轉移。
下課鈴一響,少年快速收拾好東西,背一個單肩包,在眾人還未從睡夢中清醒時,似一陣風般出了門。
一踏出教學樓,少年的腳步慢了下來,左右環(huán)顧片刻,后知后覺地拿下眼鏡,收回包里。視線落在旁邊地圖上好一會兒,仍舊沒看出個所以然,神情嚴肅得好像在思考數(shù)學難題,幾分鐘后認命地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求助。
電話還未撥出,一聲呼喚便從遠方傳來,引得周圍學生紛紛側目注視,一下子成為全場焦點。少年無奈地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掏出口罩遮住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雙紅眸望著聲源,像一只可憐見的小貓,口罩無疑也是黑色的。
側目注視后是一陣騷亂與小聲的尖叫,手機的閃光燈和拍照的咔擦聲此起彼伏。
少年眉尖微微挑動,似乎有些意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紅發(fā)的少年,個子很高,穿著白色短袖短褲,雖沒有黑發(fā)少年那般紙似的白,但也絕不算黑,是很健康的小麥色,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似乎很想給對方一個擁抱:“小心!我們來啦!”
跟在他身后還有一個人,梳著潮流的發(fā)型,亮眼的黃發(fā)一下子點出了他的身份,頗為享受地跟迷妹們打招呼耍帥,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每一幀都最大限度地展現(xiàn)他的帥氣。
名為小心的黑發(fā)少年覺著他活像個顯擺開屏的花孔雀,與紅發(fā)少年開心早已見怪不怪,臉上一副“我不認識這個人”的表情。
開心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說道:“見你這么久沒來,盲猜你又迷路了,正好花心有空,我們就一起來接你了?!?/p>
小心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魔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旋轉的地方磨損嚴重,手指飛快,復原。打亂,再復原,再打亂,仿佛永遠也不膩煩。聞言也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并不多言。
應付完激動的粉絲們,花心給眾人留下一個瀟灑轉身的背影,自我感覺良好地踱到小心開心面前,炫耀似的慨嘆道:“果然主角無論在哪里都是萬人矚目,唉,真是令人苦惱啊?!?/p>
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性無視花心的話,手機屏幕亮起,開心匆匆瞄了眼時間,著急地催促道:“預定的蛋糕做好了,一起去拿吧?我還沒想好送什么呢,正好去商業(yè)街瞧瞧?!?/p>
小心沒有異議,反正他去哪兒都是玩魔方,沒什么區(qū)別。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出門的時候看見甜心拎著菜直奔廚房,看樣子是準備下廚。”
聽聞此言,兩人俱是一僵,面色鐵青,互相從對方的眼神里讀出了絕望,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花心欲哭無淚:“這確定是過生日而不是忌日?”
為了全家的性命著想,開心花心二人瘋狂向甜心信息轟炸,大意是甜心平日里已經(jīng)夠辛勤的了,生日的食物就不必她老人家操心了,包在他們倆身上,好說歹說總算是讓甜心打消了下廚的念頭,只是又要掏空他們的小金庫。
兩人對視一眼,總算明白路上遇到的那算命先生為什么說他們要破財消災延壽了。
今兒是養(yǎng)父宅博士的生辰,宅博士年紀輕輕,直呼“父親”總感覺有些奇怪,索性以“博士”相稱。
三人回到家,甜心和粗心早已將家布置好了,鮮艷的彩帶從吊燈上險險縱橫穿過,投下陣陣陰影,揮舞出“生日快樂”的字樣,歡快活潑的BGM回蕩不息,營造出熱鬧的氛圍,五顏六色的氣球飄來飄去,仿佛置身于氣球的海洋。
色長發(fā)被扎成兩個低馬尾垂下,簡單的淡粉色長裙穿在身上,標準的甜妹穿搭,可怎么看都看不出甜妹的影子,反而品出了甜爺?shù)奈兜馈?/p>
粗心個子不高,臉上帶著稚嫩的雀斑,接過三人買的熟食,一一擺上桌,少有的沒忘性大發(fā),掉鏈子,難能可貴。
見他們買了這么多熟食,甜心皺了皺眉,三言兩語敲定了未來的痛苦生活:“外面的飯菜添加劑色素多,對身體不好,還是我多抽出點兒時間給大家做飯吧,幸虧今天買了菜單,明天就等我大顯身手吧?!?/p>
聽完,四人頓覺五雷轟頂,不亞于世界末日。
姑奶奶,饒了我們吧!
礙于甜心的面子,幾人誰也不敢說不好,紛紛低頭思考明后幾天不回家的借口。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本應到家的宅博士卻遲遲沒有露面,開心拿出手機翻了又翻,給宅博士發(fā)消息打電話,始終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博士如果有事耽擱了一定會給咱們發(fā)信息,到現(xiàn)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肯定是出事了!”
原本癱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的花心瞬間坐直了身子,手機劃出通訊錄,找到宅博士的同事打了過去,起身朝稍安靜的陽臺走去:“哎,李門老師好......”
原本歡愉的音樂此刻顯得分外聒噪,每一個重拍都狠狠地踩在焦急等待的心上,讓他們喘不過來氣。甜心關掉音響,上一秒還熱鬧似過年,下一秒便掉入冰窟,死一般的寂靜,更令人壓抑。
小心停下轉魔方的手,心里迅速估算了一下時間,沖準備報警的開心搖了搖頭:“失蹤不足二十四小時,無法立案調查。”
結束了通話,花心面色沉重,說出來的話沉甸甸地敲打著眾人的心:“李門老師說博士下午請假就沒去研究室。怎么可能,中午我和粗心親眼看到博士穿著工作服出的門,怎么會沒去上班呢?!”
總不可能他年紀輕輕就老眼昏花吧?
一瞬間,四人的目光聚集在粗心身上。
粗心撓著頭想了一會兒,不負眾望道:“……我忘了?!?/p>
我就知道......
這是一艘游輪,船身是優(yōu)美的曲線型,氣勢恢宏,色彩鮮艷,配備豪華先進的娛樂設施和大功率馬達,本應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卦诤Q笊掀评硕?,此時卻如狂風中飄零的落葉般,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跌宕起伏,在黑夜中踽踽獨行。
照明系統(tǒng)似乎壞了,游輪上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本應該是解構狂歡的不眠之夜,此刻卻靜謐得嚇人,若是細聽,也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密密麻麻,不由得讓人奇怪,既有人,為何不開燈呢?
再靠近一點兒,便感到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迎面撲來,像是腐爛的肉堆積成山,令人反嘔。
順著甲板的聲源處尋去,身上掛著破爛骯臟得看不出原色的衣服,隱約可見的品牌標識卻昭示其價格不菲,臉頰深陷,被吸干了精氣般,眼眶空洞缺少眼珠,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忽的,原本平靜無神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嘴中牙齒猛的變長為利齒,喪尸如同聞到了獵物氣息的鬣狗,縱身就要向獵物撲去。
一陣刺眼的藍光毫不留情地閃過,喪尸還保持著生前兇惡進攻的動作,尸首卻已分離,如蟲郵蠕動掙扎了幾下,最終不動了。
陰影處男人的身影漸漸顯現(xiàn),手中利刃還未收回鞘中,輕巧地拎在手里,對于喪尸的死見怪不怪。
鐵銹味的血腥氣在空中彌漫開來,黑污色的血濺滿船艙,唯有男人身上異常干凈,棕色風衣衣袂翻飛,內里著白色襯衫和藏青色毛背心,學院風穿搭顯得年輕。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要數(shù)湖藍色長發(fā),干脆利落地扎成高馬尾,不顯女氣,墨鏡掛在頭頂,冰藍色眸子中毫無波動,冷得不近人情。單手把玩著藍色利刃,輕輕向空中一拋,刃化為點點藍光,融入男人體內。
船艙外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男人轉身出門,門外地上倒著兩具身體,手里握著槍,看樣子是準備襲擊自己,他沖陰影處點點頭:“謝了,凱撒?!?/p>
暗色短發(fā)的男人從陰影處閃出,手中左輪手槍還冒著熱氣,輕吹了吹后收入兜中,有些不滿:“在外面要叫我代號。"
藍發(fā)男人對此不置可否,想也不想地回絕道:“做夢?!?/p>
“噠噠噠”,抱著平板氣喘吁吁地跑上二樓甲板的少女,酒紅色雙馬尾長長地在身后一翹一翹,上下晃動,面容姣好,櫻桃小嘴,白色碎花吊帶裙在黑夜中格外顯眼,一沖上來就靠著凱撒和藍發(fā)男人嚶嚶嚶撒嬌道:“藍、凱,那邊有好多喪尸啊,還有三個拿著家伙的怪蜀黍,嚇死人家了!”
一個大美女投懷送抱,眉目含秋波,身嬌體軟,香喘微微,沒料到這兩人竟是現(xiàn)世柳下惠,毫不留情地把大美女推開,閃身躲開。
身形不穩(wěn),少女差點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好在最后一刻穩(wěn)住了身段,朝兩人投去怨念的眼神,嘟起嘴佯裝生氣:“干嘛啊,你們倆個大男人離我一個弱女子這么遠干什么?提起褲子就不認人是吧?人家摔倒了也不知道扶一下。"
凱撒立即退避三舍,對大美女不但不感冒反而有被惡心到,恨不得好好洗洗耳朵和眼睛,半響指著對方恨鐵不成鋼道:“把你這個人妖樣兒洗了再找我說!”
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少女以手掩面潸然淚下,一個勁兒地往藍發(fā)男人——代號「藍光」的懷里鉆,哭唧唧地哭訴道:“藍,你看他們,欺負我!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恍拍憧纯?,我胳膊,我腿,我腰……”
作勢就要不見外地掀開給對方看。
終于被忍無可忍的「藍光」一把按住,瞇眼沖對面通往一樓的樓梯抬了抬下巴,壓低聲音問道,似乎帶有一絲怒意:“她的傷,你們弄的?”
三個高高壯壯的漢子踏著行將就木的甲板,一步一步走到二樓,兇神惡煞,滿臉橫肉,目露兇光,盯著少女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見對方只有一人便以為不足為懼,口氣霸道:“她是個小偷!見她可憐好心收留,誰承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偷了兄弟們的電腦!還擱這兒裝白蓮可憐!識相點兒就趕緊交人,逼逼賴賴的,別逼老子動手!”
輕飄飄地瞟了對方一眼,「藍光」又低頭看了看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伸手攬過少女的肩膀,似乎并不打算交人。
美人兒朝壯漢們投去的眼神寫滿了“你奈我何”的嘲諷。壯漢氣得半死,提刀上前就砍。
「藍光」猛地將懷中人往前一推,壯漢未曾料到,動作一滯,下意識地想要格擋,隨后聽見殷股的叮囑傳來:“這個人要殺要剮隨你,千萬別心慈手軟。反正在這里做什么都不違法,對不對?我可什么都沒看見?!?/p>
???
你說的是人話嗎???
少女不敢置信地注視著「藍光」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推給三個壯漢后飄然離去,眼神寫滿對此負心漢的譴責。
壯漢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多在意,怒氣沖沖地先去找少女算賬。
赫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少女仍死死地抱著平板,驚疑不定的大眼睛惶恐地盯著自己,閃出點點淚花,也是壯漢對這個世界的最后印象——三顆子彈準確無誤地沒入他們的心臟,一擊必殺。
袖中匕首將要亮相,被堪堪收回,嬌小容顏上的恐懼瞬間消失,無影無蹤,少女狠狠踢了踢腳下尸體的腦袋,忿忿不平道:“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沒個夠,還好意思倒打一吧?叫你嘚瑟!”
興許是覺得還不解氣,又踢了幾腳發(fā)泄。
壯漢們的身體逐漸變淺以至透明,分解成點點星光,散入虛空,無處可尋。唯有一縷星光循風而去,沒入了維持開槍姿勢的凱撒體內。
「藍光」?jié)M臉無奈,意有所指地看向凱撒:“阿......「小卡」,你還是好好說話吧,要不然下一個「出局」的就是你了?!?/p>
同樣看見凱撒沒有收槍打算的少女——「小卡」,風情萬種地扭了下腰,拋給凱撒一個媚眼,同時伸出一根手指意味不明地指著「藍光」,蔥白的指尖堪堪停在胸膛前不遠處,眼神嫵媚,嬉笑道:“怎么會呢?人家可是慣會疼人的,哪里舍得啊。不像你,用完人家就丟,唉,我這具火熱的軀體怎么也暖不化你這顆冰冷的心啊?!闭f歸說,手還不老實,手指靈巧地卷起「藍光」垂下的一縷藍發(fā)。
“慣會疼人”的凱撒嘴角抽搐,憤憤收槍轉身,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同時后悔自己剛才為什么要出手幫她,這種人,自生自滅算了!
將兩位上司里里外外調戲了個遍,「小卡」終于覺得解氣,大快人心。誰叫他們在外面天天壓迫自己!叫他們扔給自己一堆公文!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收起吊兒郎當?shù)哪樱种冈谄聊簧想S意地劃拉,「小卡」三下五除二地破開防火墻,利用平板黑進了游輪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邊查看當前游輪上喪尸分布的情況,邊道:“二樓喪尸清理完畢,現(xiàn)在就剩下3個「玩家」了,躲在一樓的船長室,唔,要動手嗎,伽羅?”
「藍光」,真名為伽羅,靠在布滿星星點點暗紅血跡的圍欄上沉吟片刻:“算了吧,死一次也不好受,只要不出來礙事,沒必要趕盡殺絕?!?/p>
「小卡」面色古怪,掛上冷笑,掐著嗓子陰陽怪氣道:“呦?死亡記錄迄今為止還是零的男人,全服排行榜永遠的NO.1存在,多次被「論壇」評選為‘最有安全感的男人’的「藍光」大佬,竟然體驗過「死亡」的滋味?”
伽羅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是沒體驗過,但看你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上次是誰嚎得死去活來滿地打滾,好像馬上就要命絕于此了,嗯,是誰呢,阿卡斯?”
真名為阿卡斯的「小卡」,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原地炸毛,張牙舞爪,作勢要與伽羅同歸于盡,顧慮到要維持淑女的形象,只得氣憤地把平板扔給對方:“你干脆報我身份證號得了!就你厲害行了吧?那這破密碼你來破譯,老子不干了!”
他們口中的「游戲」自然不是指普通的游戲,而是幾年前悄然出現(xiàn)并讓人強制性參加的靈異事件,名字不可知,索性以「游戲」代稱。
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被「系統(tǒng)」選中,而「系統(tǒng)」選擇標準至今仍是個謎,每隔一定時間會有新「玩家」加入,以確保「玩家」數(shù)量。
天選之子,也就是「玩家」只能「游玩」,別無選擇。
可每個「關卡」或者說「副本」的「通關條件」不一,甚至同一「副本」中不同「玩家」的「通關條件」都不一樣,有的是活夠十天,殺夠多少多少人,或者是僅僅與NPC聊天,美美地睡上一覺而已,就感覺這「通關條件」跟鬧著玩似的。
通關了有沒有獎勵看「系統(tǒng)」心情,失敗了卻一定有懲罰,懲罰內容千奇百怪,主打一個叫人社會性死亡。
如果只是簡單的社會性死亡,倒也無所謂,大不了臉皮厚一點嘛,可真正的懲罰卻是實打實的死亡,觸發(fā)條件是失敗達到一定次數(shù),在現(xiàn)實中便會真正的死亡。最坑人的是不同「玩家」的失敗上限次數(shù)不盡相同,也許失敗后只是一次無關痛癢的社死,也許是投入死神的懷抱。
朋友,這是一場豪賭。
所有,或一無所有。
除此之外,你永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拉入「游戲」,也許你在數(shù)學考試,猝不及防地進入了「游戲」,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總算是通關了,沒等如釋重負地松口氣,還要繼續(xù)寫不知所云的數(shù)學試卷,可謂身心俱憊,這種情況稱之為“被動進入”。
與之相對應的是“主動進入”,這個方式更坑。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有可能是進入「游戲」的觸發(fā)物,一旦接觸就會直接進入「游戲」。作業(yè)、手機、廁所、美食..都可以作為觸發(fā)物。甚至你在路上走著,從窨井蓋上踩過,下一腳說不定就會踏入「游戲」的世界,主打一個出人意料,啊哈,歡愉至上。
「副本」也有等級之分,從E到S,等級越高難度越大,當然啦,在進入「副本」之前樂子神是不會告訴你難度系數(shù)的,那樣不就少了很多樂子么?
比如伽羅他們這一次遇到的就是最簡單的E級「副本」,“主動進入”。
要怪就怪阿卡斯手欠,好不容易小氣的軍部難得大方一回,給他們假放,公費去「星星球」旅游,做好了避開一切觸發(fā)物享受假期的準備。
結果剛下飛船,去旅店的路上,碰巧遇見個因氣球掛樹上而哭泣的小女孩兒,原本這事隨隨便便叫個巡邏機器人來幫忙就完了,可阿卡斯偏不,有意耍帥,踩上粗壯的樹干,凌空轉身,碰到氣球的那一刻,心里咯瞪一聲,哦豁,完了!
該不會通關出來的時候直接摔地上吧?!我不要面子的嗎?!
左等右等不見宅博士回來,五人嘴上不說,心里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桌上飯菜漸漸變冷,時針滴滴答答指向十二,困意襲來卻沒法讓他們安然入睡。
電子大門訇然中開,機械電子歡迎語音歡快地響起:“歡迎回來,宅博士?!?/p>
萎靡不振,憂慮焦心的五人如鯉魚打挺般彈跳起來,驚喜地看向門口,異口同聲喊道:“博士!”
下一秒驚喜變成驚嚇,宅博士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一瘸一拐地朝五人走來,工作服臟兮兮的,小臂上結著暗紅色血痂,像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心,回身跑上二樓拿下醫(yī)療箱,遞給甜心。
“噔噔瞪”的上樓聲仿佛一記響雷在四人耳邊炸開,炸回了他們的理智。
開心和花心率先沖到宅博士面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擔心地問道:“你怎么了,博士?被人襲擊了?被劫財劫色了?報警了嗎?誰干的?”
花心佩服于開心的腦洞大開,比他那接到的狗血劇本還敢想,抬手打斷道:“待會兒再問,先讓博士休息下?!?/p>
“哦。”開心乖乖閉嘴。
粗心二話不說為甜心打下手,終于反應過來的甜心已是滿手冷汗,踉蹌地拽搶過醫(yī)療箱,強作鎮(zhèn)定地開始處理博士的傷口,佯作冷靜問道:“怎么傷的這么重,博士?”
表情古怪,面部肌肉抽播,嘴唇修哆妹除,開開合合,仿佛在歷經(jīng)激烈的思想爭斗,眾目睽暌之下,博士以一種怪異的腔調開了口,似悲似喜:“開心說得對,我被劫色了?!?/p>
What???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大腦死機。
抱著求死的心態(tài),宅博士豁出這張老臉不要,沖花心道,字眼幾乎是從嗓子里摳出來的:“花導,我其實是你的狗,快把我?guī)ё甙桑 ?/p>
花心拿著鏡子呆滯在原地。
“粗心,你其實很細心,做事從不丟三落四,很周全,面面俱到哦!”
這話說得粗心自己都不信。
突然又鄭重其事地搭上甜心的手,語氣莊重:“我愿意一輩子都吃你做的飯?!?/p>
確認無誤,博士瘋了。
最后深吸一口氣,醞釀感情,深情地望著邊緣處的小心,聲情并茂地朗誦道:“啊,如果你不曾出現(xiàn),我還是原來那個我,雖然孤獨,但并不孤單,你來時攜風帶雨,走時亂了四季,我久病難醫(yī),紅豆有毒,卻代表相思,后來才知,相思入骨,再無藥可醫(yī)。啊,你,愿意嫁給我嗎?”
???養(yǎng)父子,偽骨科,禁忌,背倫,年上,理科直男博士攻,冷漠的高嶺之花受(劃bushi)莫名期待/搓手手
也難為小心還能保持冷淡的表情,波瀾不驚地與深情款款的宅博士對視,可微微放大的眸子卻出賣了他內心的震驚。
警惕LGBT!
博士,你不要你的桃子姐姐了么?
五句話說完,將五個人震得外焦里嫩,啞口無宮,一片空白的大腦拒絕合作,空氣陷入詭異的沉默。
動作幅度太大不慎牽扯到傷口的宅博士一陣哆嗦,卻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疼痛拉回了他的智商,注意到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宅博士扯出無可奈何的苦笑,擺手道:“做研究魔怔了,別放在心上。"
潛臺詞:快忘記剛剛發(fā)生的一切,all?。?!
蒼白敷衍的搪塞沒一個人信,仍猶疑不定地盯著博士,生怕他下一句又會爆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傷口裂開,血又汩汩地流,甜心再次細心地消毒、抹藥、包扎,忍不住問道:“到底怎么傷的?"
宅博士嘆了口氣,心道今兒真是水逆,無奈的神情不似作偽:“一個被研究室辭退的瘋子,認定是我害他丟了工作,沒關系,已經(jīng)報警了?!?/p>
沉默了一會兒,粗心重新打開音響,歡快的音樂悠悠響起。開心邀請博士去吃蛋糕,清冷的聲音在鬧騰的音樂中分外清晰,與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同一把利劍,劈開了搖搖欲墜地和平:“李門老師說您下午請假就沒去工作。”
對于宅博士的謊言,幾人心知肚明,生日當前,并不愿尋根究底,虛偽的和平也是和平。
被開心和花心攙扶著一步一步往餐桌挪的宅博士動作一頓,略半身不遂地轉過腦袋,沖小心招手笑道:“不是要給我過生日嗎?還不快過來呢。"
小心抿著嘴不動,似乎有意和養(yǎng)父對著干。
知幺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不說實話是糊弄不過去的,宅博士今天不知第幾次露出真心實意的苦笑,一笑又扯到哪個傷口,臉上表情又痛又苦又笑:“嘶......”
嘴唇微動,終究是不忍心繼續(xù)逼問,狠狠地一低頭,小心慢吞吞地向餐桌走去。
宅博士心里的石頭落了地,欣慰地望著已經(jīng)就坐的懂事兩人,他們還小,沒必要知道那些勞什子的窩心事。
最后四人落座,遲來的生日party重開宴。蠟燭點燃,異象叢生。
“叮咚,親愛的「玩家」,歡迎來到「游戲」世界,請仔細閱讀下方玩家游玩隱私許可協(xié)議?!?/p>
黑暗至極,一閉一睜又是一個世界,無垠的黑色虛空中,感知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腳下的木板,頭頂?shù)牡鯚?,亂飄的氣球…...什么都不見了。
小心整個人懸浮在虛無縹緲的黑暗中,伸手亂抓,什么都碰不到。
唯有前方一抹光亮白如晝,彩虹色的虹光大放異彩,與鄉(xiāng)下品味獨特的某某商場開業(yè)大吉時放的土味彩光有異曲同工之妙,以閃瞎你的眼為主旨,生怕你眼瞎瞅不見。
除了向前走似乎也沒其他辦法了,一腳下去什么都踩不到,是踩空的感覺。像在缺少重力的太空中,踩空也不會摔倒,只是身體維持的微妙平衡被徹底打破,踩空的那條腿像陷在泥潭中,不受控制地帶著整個人往下翻滾。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掌握平衡,以游泳的姿勢向前去,五光十色的彩光實在有礙閱讀,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看清協(xié)議上的內容,真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游玩協(xié)議。
下面有兩個選項:同意or拒絕。
這個地方如此古怪,出現(xiàn)的協(xié)議如此莫名其妙,小心想都沒想直接選了拒絕。
“???!恭喜您達成成就:「叛逆少年」?!?/p>
被選擇的“拒絕”選項迅速變灰,再點,沒反應,再點,彈出「該選項已被鎖定不可選」。
旁邊的同意選項開始閃爍。
右上角會不會有“x”?
沒有。
只能摁下“同意”,七彩光可算退去了,更多的選項浮現(xiàn)出來。發(fā)色、發(fā)型、膚色、臉型、瞳色......
看得小心眼花繚亂,直接點開“幫助”搜索“如何退出「游戲」”。
"退出?做夢?!?/p>
要帥沒成功,摔倒成功了,鼻青臉腫的,小女孩兒很過意不去,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道:“謝謝你,大哥哥,我們幼兒園老師說過,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內幫助別人,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可以叫機器人來,就在旁邊,很方便的......你不會是不會用吧?沒事,我來教你?!?/p>
好為人師的小女孩手把手教阿卡斯如何向機器人求助。凱撒和伽羅表示會記一輩子的。
一夜好夢。
清早,三人昨晚約定好明日出去逛逛,多年軍旅生涯讓他們的作息極為規(guī)律,準時準點醒來,發(fā)現(xiàn)怎么也睡不著后洗漱起床,用餐。
眼見約定時間將至,阿卡斯還沒露面,有些奇怪。
敲開阿卡斯的房門,一位精心打扮的花花公子出現(xiàn)在眼前,一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倜儻樣兒。
見他們來了,阿卡斯順手拿起桌上口罩,向兩人走來:“怎么樣,帥不?”
三人自幼便是朋友,朝夕相處,就差相看兩生厭了。也不得不說,這三個人顏值都在線,從小到大竟也沒長殘,走在路上乃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靚麗風景線,各有各的帥,但也架不住有個人打扮成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金光閃閃的大金鏈子和鐲子套在手腕上,貂皮大衣拉風地穿著,墨鏡戴著,土到不能再土。這就是土到極致就是潮流么?
快被閃瞎的二人同步后退,以與阿卡斯同行為恥。
凱撒嫌棄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表示自己的眼睛有被悔辱到:“你是繼女裝后又喜歡上豹紋貂皮了? 穿的什么玩意兒!”
伽羅感同身受地點點頭,末了又加上一句:“感覺你更適合女裝。”
提到女裝,阿卡斯帶口罩的手一頓,滿腔悲憤化為怒火痛斥道:“女裝?你們還敢跟我提女裝?!還不是為了你們?多少次靠著我精湛的演技和楚楚動人的美貌孤身入敵營,與你們里應外合破敵陣?現(xiàn)在冷嘲熱諷上了,一群沒良心的!”
可你自己不也津津樂道,樂在其中嗎?
阿卡斯義無反顧地將口罩帶上,偏要穿這幅行頭出門,反正他的臉皮在女裝的磨練下已經(jīng)夠厚的了,不差這一回。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叮咚!觸發(fā)物「口罩」已激活,玩家「藍光」「小卡」「你爹」正在進入「游戲」,請稍后......”
阿卡斯: 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天之內兩次碰到觸發(fā)物,這運氣沒誰了。原本是想放個假休息一下,結果tmd 比平常訓練還累!
霸道觸發(fā)物愛上我。
別愛我,沒結果。
“叮咚!「副本」等級:E級。有點低呢,不過還是祝您游玩愉快?!?/p>
幸虧只是E。
“玩家「藍光」,「通關條件」:肅清異變源頭。”
“玩家「小卡」,「通關條件」:保護玩家「你爹」活到最后?!?/p>
“玩家「你爹」,「通關條件」:在「仁愛醫(yī)院」拿到異變病單。”
數(shù)據(jù)重建,三人的身形在一座現(xiàn)代化都市的天橋上出現(xiàn)。
落地的第一件事是一一匯總情報制定行動計劃?
不,先把阿卡斯揍一頓。
每次要帥都能碰到觸發(fā)物!
「凱撒id的由來」
莫名其妙卷入「游戲」時很生氣,當「系統(tǒng)」問及id時口不擇言脫口而出:“你爹?!?/p>
「系統(tǒng)」:“好的,已保存?!?/p>
宅博士朗誦詩篇選自徐志摩寫給林徽因的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