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新皓你知道我姐姐的病癥?
少年輕巧地蹦下車,雙手扒拉著車窗朝著坐在朱志鑫旁邊的少女大聲詢問。
他眼神急切,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一眨不眨地盯著少女。
張圣然可否說得再詳細一些?
蘇新皓就是,面色青黑,流出來的血有淡淡黑氣,止住之后也不見好轉(zhuǎn),血管突起,怎么叫也叫不醒……
蘇新皓還有……對,她的指甲發(fā)黑,手臂中間隱隱有條黑線。
張圣然是蠱。
她堅定地吐出這兩個字,卻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神色一振。
此時蘇新皓車上駕駛位的人也從車上下來,是一位身材樣貌都挺普通的少年,但一雙眼睛明亮,顯得整個人比較順眼。
萬能龍?zhí)?/a>(陳帆)末世已經(jīng)這么久了,居然還有蠱這種東西?
身旁的朱志鑫也側(cè)過頭去看她,張圣然對著三個人的視線,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張圣然如果蘇新皓描述的沒錯,那么絕對是蠱。
萬能龍?zhí)?/a>(陳帆)可是喪尸身上怎會留有蠱蟲……難道是……
張圣然她剛受傷的時候,暈倒了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再也沒醒過來的?
蘇新皓沒有。
回想起那件血淋淋的情節(jié),蘇新皓下意識地垂眸,眼中浮現(xiàn)一抹化不開的愧疚。
血花飛濺的場景伴隨著利爪劃過皮肉的撕扯聲始終盤旋在他腦海里,面色柔和的少女將他護在胸前,他看到原本面色紅潤的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蘇新皓她回到基地包扎好傷口的時候還神智清醒,但是從第二天上午就再也沒叫起來了。
蘇新皓和陳帆對視一眼,神色都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黎明基地的內(nèi)情只有他們知道,若是從一開始就有人妄圖以這種方式害掉蘇沉月,削弱最得民心的那個人,趁機獨攬大權……
那就不是單單的蘇沉月被害這么簡單了。
張圣然蠱蟲發(fā)作時間不同,單憑這些我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蠱。
張圣然第一種情況是,喪尸身上的蠱,隨著這一爪進到了她的皮肉中,然后隔天發(fā)作。
張圣然第二種是,有人趁給她包扎或者喂藥時投蠱,過了一會發(fā)作。
張圣然這些都屬于急性蠱。
張圣然還有一種特殊情況……
蘇新皓是什么?
張圣然慢性蠱。
張圣然或許這個蠱蟲一直潛伏在她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趁著這次血肉之災,下蠱者利用母蠱將子蠱,也就是你姐姐體內(nèi)的蠱蟲催發(fā),這次受傷只是個契機。
張圣然但是除非讓我親自見一見你姐姐,不然我無法判斷。
蘇新皓你能治嗎?
蘇新皓不關心別的,他只關心自己的姐姐能不能早點脫離危險。他已經(jīng)出來快半個月了,面對未知的一切和姐姐的生死都讓這個尚未滿十八歲一直生活在姐姐的羽翼庇護之下的少年不可避免的慌亂。
張圣然只要我知道是什么蠱,那我就有救治方法。
張圣然說得很篤定,這是她來自于學術專業(yè)的自信。
她轉(zhuǎn)頭跟朱志鑫打商量。
張圣然我們先去一趟黎明基地吧。
朱志鑫可是……
蘇新皓路上物資裝備管夠。
蘇新皓也不管那么多,恨不得立刻飛起來帶走張圣然。
張圣然挑挑手,示意朱志鑫附耳過來。
張圣然我需要去一趟,因為我還有另外一個疑惑。
朱志鑫疑惑抬眼看她。
張圣然你還記不記得,罰身上的徽章。
朱志鑫你是說……
張圣然嗯。
張圣然巫教徒、德特里克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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