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吊瓶里的液體有規(guī)律落下。
病床上躺著一位少年。
臉色有些許蒼白,嘴唇更是不見血色。
正是于墨。
按理說于墨的身體素質(zhì)特別強,但是不知怎么的,今天突然昏迷,說是疲勞過度,但有哪個人好端端的就因為這個昏迷?
說實話,誰都不知道。
鄰居王娘站在病房外,搓著手,不停朝里面張望著。
醫(yī)生見一位面容慈祥的中年婦女站在病房外,一臉著急樣,便知這便是患者的家屬了,但也沒多管,畢竟自己還有要事在身。
病房內(nèi)
陽光透過窗戶闖進來,肆無忌憚得撲在于墨身上。
而于墨呢?
看似昏迷著,但意識早已飄離。
……
人聲鼎沸的火炮街,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有說有笑。
因為是夏日,大家伙都穿著短袖裙子,這就讓陽光肆無忌憚得覆蓋著人們暴露出來的皮膚。
六歲的于墨被王娘拉著,安安靜靜得走在火炮街邊。
一路上有姑娘們拍照,有男人們吹牛,有老人們照看小孩,可總覺得奇怪。
可這股奇怪的勁兒,貌似只有于墨一個人覺得。
走到一家賣糖葫蘆的店,于墨拉著王娘,指了指櫥柜里的糖葫蘆,但就是不說話。
王娘會意,無奈地笑笑,蹲下來問于墨:
“想吃糖葫蘆?”
于墨點點頭,一雙小眼睛眨巴眨巴。
來自六歲小孩子的“賣萌”
王娘心都要化掉了。
“哎呦,你怎么這么乖???王娘這就給你買嗷?!?/p>
說著,王娘便起身,一手拉著于墨,一手問老板要了串糖葫蘆。
等到于墨拿到糖葫蘆,迎面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小伙子,低著頭徑直從于墨身邊走過。
距離很近,不由得讓于墨偏了偏肩膀。
更奇怪了。
于墨心想。
但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思?于墨現(xiàn)在只想立刻回家。
于墨輕輕拉了拉王娘的衣角,抬眼看著王娘。
“怎么了沫沫?”王娘低頭
“回家…”于墨越說越小聲,好像是有什么東西限制他說話。
“想回去了?剛剛不還說想多玩會兒嗎?”王娘覺得奇怪,但也沒多說什么,就當(dāng)小孩玩累了。
“好——王娘帶你回家咯——”王娘說著,一把抱起于墨,在路邊攔了輛車回家去了。
說來也奇怪,這司機師傅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挺年輕的,但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瞟一眼于墨,要不是口罩擋著,那笑容都要以為是變#態(tài)#呢。
下車前,司機突然開口了:
“這位女士,你真幸運?!?/p>
王娘剛下車就聽見這么一句,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司機不簡單。
回到家,王娘剛把于墨放在沙發(fā)上,就聽遠處傳來一聲特別大的聲響,聽起來像是——爆炸聲?
王娘趕緊站直腰,朝著窗戶邊張望。
這一看,倒把王娘嚇得后退。
原來,就在二十多公里外,剛才所在的位置——火炮街,一朵蘑菇在空中升起。
要是再晚一點……
王娘趕緊停止想法。
沙發(fā)上的于墨像是變了個人,眼神變得伶俐,像是看到很平常的東西。
就在王娘轉(zhuǎn)過身的一瞬間,剛剛那種眼神又消失不見。
王娘終于緩過神,回味著司機的那句話。
奇怪,太奇怪了。
兩個意識交替著。
就在于墨看見王娘要抱起自己的一瞬間——十七歲的于墨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