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境邊緣,一個男子行色匆匆地在樹林中迅速穿行,他身后不遠(yuǎn)處正是柳家的暗衛(wèi)正窮追不舍。
男子突然腳下一踉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了地面上,臉色蒼白,滿身狼狽,嘴唇更是發(fā)紫,顯然體內(nèi)真元耗損嚴(yán)重。
男子吃力地爬起來,眼中盡是憤恨。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暗衛(wèi)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p>
暗衛(wèi)將他押回了了暗城的大牢。
......
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內(nèi),沈聞竹負(fù)手站立著,看著面前的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王天,是......"
"不用說,我都知道"沈聞竹擺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在五日前潛入西北境腹地,那可是禁區(qū),你——”
沈聞竹靠近牢門,語帶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為什么要去呢?”
"我,我是聽命于主子。"
王天渾身顫抖,低垂著頭,不敢與沈聞竹對視。
"哦?你是奉命前往的?你主子是......"沈聞竹饒有興趣地詢問。
"我主子......我主子......"王天支吾半晌,也答不出來。
他知道,沈聞竹是不可能輕易罷休的。
王天咬咬牙,道: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是蘭笙讓我做的!我也不知道他"王天猶豫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
……
沈聞竹走出大牢。
“統(tǒng)領(lǐng),問出來了?”
“貪生怕死之輩而已,最簡單了?!鄙蚵勚襦托σ宦?,但隨后,又正了神色:
“我要離開幾天,這段時間就交給你了。”他拍了拍身旁沈二的肩膀。
“唉?我嗎?”沈二有點(diǎn)驚訝。
“走了?”不等沈二反應(yīng),沈聞竹擺了擺手,瀟灑離去。
……
與此同時,柳宅。
柳南鳴收到了沈聞竹發(fā)來的信息。
——舟渡
柳南鳴不覺皺起了眉,舟渡銷聲匿跡多年,竟然又現(xiàn)世了?
舟渡其人,著名的邪修,修為高深莫測,據(jù)說已是半神境界。
蘭笙是他最寵愛的屬下,因為他本人不常現(xiàn)身,蘭笙就做為了他在修道界的代言人,同樣,是個修為極高的邪修,蘭笙對舟渡忠心耿耿,是一把極其好用的刀。據(jù)說二人雖已經(jīng)活了百年之久,但依舊保持著年輕的模樣。
“嘖,老不死的?!?/p>
柳南鳴曾經(jīng)與二人有過一面之緣。
當(dāng)時的柳南鳴還年輕,跟隨師兄弟外出歷練,他在山林中落單迷路了,恰巧碰到了正在殺人的舟渡。
——他親眼看到舟渡將那人抽筋拔骨,還將那人的皮肉吞之入腹。
瘋子!這人就是個瘋子!
柳南鳴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幸虧他當(dāng)初沒有冒然上前,否則,現(xiàn)在恐怕他早已成了舟渡的盤中餐了。
......
內(nèi)陸的一座小縣城,一個皮膚白皙,身形有些單薄,但又極其漂亮的少年坐在街角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
少年眉目清秀,卻又種說不出來的媚,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搭在咖啡杯柄上。
他望著遠(yuǎn)處翻涌的烏云露出一個笑來,眉眼彎彎。
“馬上就要變天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