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前一晚,林森然沒睡好覺,一想到又要跑五千米就腦袋發(fā)脹;五千米長跑沒有人愿意參加,所以學校有強制要求,每個班至少派出一個人,只要跑完全程就有獎牌,但依舊沒有人愿意去受這個苦難,而且林森然他們班里除了他,也沒有人跑得完這五千米.
班主任苦苦哀求,體育委員天天給他送吃的,他一個不留神就"被報名"了;這下他不上也得上,否則就是丟班級的臉了;宋景寧問.
宋景寧林森然,你是下午跑五千米嗎?
林森然喝了兩口冰鎮(zhèn)過的水才回答他.
林森然嗯
他們正往操場走,宋景寧說想去跳遠那里看看;剛好有幾名班里的女同學路過,和他們打招呼,林森然朝她們禮貌地點點頭.
陳雯倩你們要去看什么項目嗎?
宋景寧指了指遠處的沙坑.
宋景寧去看看跳遠.
那幾個女生也是剛從跳遠那里過來的,她們以為他們要去看男子跳遠,于是說.
陳雯倩現(xiàn)在是女子跳遠,男子跳遠剛剛比完了,顧時彥拿了個第三名.
顧時彥也是被體育委員趕鴨子上架去參加比賽的,沒想到成績還不錯;宋景寧感嘆道.
宋景寧我們時彥還是爭氣!
陳雯倩是?。涣稚荒闶窍挛缗芪迩讍岬綍r候我們?nèi)ソo你加油!
林森然沒有多說什么,點點頭,回了句.
林森然好,謝謝.
他們倆不欲再和女生閑聊,和女生打完招呼,就往沙那邊坑趕,宋景寧好像著急去看什么;林森然這才覺得不太對,轉(zhuǎn)頭問宋景寧.
宋景寧你要去看女子跳遠?
宋景寧笑嘻嘻地答.
宋景寧對啊!剛剛時彥發(fā)了照片過來,喊我們?nèi)バ蕾p美腿.
顧時彥在男子跳遠結(jié)束后就沒走,原地坐下,看起了女子跳遠比賽;畢竟是要跳沙坑,所以大部分女生穿的是短褲,顯然這是一個欣賞美腿的最佳時刻;他觀察了一圈,終于看到了一個長得又好看,人又瘦、腿又細的女生;出于美麗應(yīng)該分享的想法,顧時彥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到了男生群.
顧時彥兄弟們,美腿,沙坑,速來!這個腿,絕了!
顧時彥這是文藝會演那個唱歌賊好聽的女生吧.
顧時彥穿的還是釘鞋,感覺很專業(yè)啊.
女生喜歡八卦,男生在某種程度上也喜歡八卦,群里嘰嘰喳喳地聊了好多,有人認出這是八班的陳雯倩;林森然對此不感興趣,刷了一遍聊天記錄就關(guān)了聊天群,然后點開了江汐月的微信,告訴對方自己下午跑五千米.
對面回消息很快,也很干脆:“好的,加油.〞另一邊,迎面吹來一陣暖風,還帶著沙子的顆粒,江汐月沒忍住,和周圍的人一起瞇眼咳嗽.
她朝蘇芷月和許溫寧真誠建議道.
江汐月我們要不換個位置……
然而,兩人齊齊搖了搖頭.
陳雯倩坐在邊上就看不到了.
江汐月只好說.
江汐月那我先去側(cè)邊.
許溫寧是被班主任派來給他們的兄弟班一一八班加油助威,蘇芷月是行俠仗義來充當人頭,而江汐月完全是閑著無聊跟著她來的;到這邊,江汐月才發(fā)現(xiàn)上次聚餐的那些八班的同學都在﹣-還和她們打了招呼;江汐月再定睛一看,原來都是來給陳雯倩加油的;果然,美女就是受歡迎;當然,帥哥也一樣.
江汐月看著林森然的微信消息,又一次無情地回復:"我的精神與你同在!"江汐月?lián)Q了一個位置,站在了沙坑的側(cè)邊,這邊的人更多,大多是慕名而來,"慕"的是陳雯倩的名,江汐月站在人群的后面只能勉強透過縫隙看賽程;驚呼聲響起,裁判也重重地喊了一聲"好",應(yīng)該是前面的選手跳了一個好成績;江汐月踮著腳看了一眼,果然是陳雯倩-﹣她正在拍膝蓋上的沙子,兩條腿細細長長,沒有多少肉,江汐月很是羨慕;陳雯倩從沙坑前往外走,忽忽然停了一下,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林森然和宋景寧.
很少有女生不喜歡帥哥,即使有,她們嘴上說不喜歡,眼睛也控制不住,江汐月敏銳地發(fā)現(xiàn)不少女生的視線都從沙坑移到剛來的兩個人身上;江汐月往后走了幾步,挪到了樹蔭下,前面人頭攢動,熱浪此起彼伏;她已經(jīng)有點后悔跟過來,她太怕熱了,這樣的熱度已經(jīng)讓她渾身濕透,頭發(fā)都被汗?jié)窳?;她的呼吸都透著高溫的熱浪,茂盛的樹葉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只有些許透過縫隙照在她的身邊;她忍不住把眼鏡摘下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又拿衣角擦了擦鏡片.
鶴云嘿,江汐月.
一道男聲傳來,有一點耳熟,江汐月戴上眼鏡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天在KTV為她解圍的八班的男生.
江汐月啊,你好,呃……
江汐月尷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叫不上對方的名字.
鶴云鶴云
他主動自我介紹.
江汐月你好.
名字倒是有點耳熟,應(yīng)該聽班主任或者同學提過,但江汐月跟他不太熟,一時說不上話,不知道怎么接;鶴云很開朗,主動找話題.
鶴云七班有人參加女子跳遠嗎,怎么你們都來看了?
他應(yīng)該是也看到蘇芷月他們了;江汐月解釋道.
江汐月沒有,是班主任讓我們過來給你們班加個油.
鶴云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來都是來給陳雯倩加油的.
江汐月深以為然:這就是美女應(yīng)該有的待遇.
鶴云實在是健談,把江汐月的尷尬都弄沒了;她又和他聊了兩句,然后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