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放學，樊殊收好書包，轉(zhuǎn)身敲了兩下許舟渡桌子。

??“舟度，起來去吃飯了?！?/p>

??許舟渡直起身子，低著頭是很困倦的樣子。

??樊殊就站在前面等他收拾，看他拿出本數(shù)學習題放桌上，微微點頭。雖然睡了一上午，但中午還是有打算好好學習的……

??樊殊木住了，因為舟度把書翻開，拿起里面的手機，就站起來示意他去吃飯。

??樊殊還能怎么說？只能告訴他小心老師。

??走到樓下。

??許舟渡敲著手機突然停下腳步，樊殊好奇停下問他，“怎么了？”

??許舟渡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告訴他，“跟我一起轉(zhuǎn)學的朋友和我哥，他們說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建議嗎？”

??樊殊一開始是不建議的，但看到他哥是新來的老師，就忽然想起自己有習題冊忘帶了。

??許舟渡攔著他，指著剛下樓的人介紹，

??“這兩個是跟我一起轉(zhuǎn)學來的朋友，高一點的叫萬程，另一個是文修。

??這個愛照鏡子的是我哥原量，是鏡校新來的實習老師。”

??樊殊點頭問好。

??許舟渡又指著他，“我前桌樊殊，跟你們說過的熱情男高。”

??樊殊不可置信轉(zhuǎn)頭看他，眼神里質(zhì)問——你一早上都在教室睡覺，在夢里跟他們聊天??？

??許舟渡舉起手機。

??樊殊認栽。

??……

??5個人挑張八人桌。

??等許舟渡打完湯回來，發(fā)現(xiàn)原量一個人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其他人則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

??樊殊坐的位置離原量最遠，他前右位置坐著文修和萬程，許舟渡就自然坐在文修和原量間的空位上。

??文修的聲音傳過來，“你們學校還管學生帶鏡子??？”

??樊殊點點頭，“說是影響不好。”

??萬程問他，“那在西面放那么大的鏡子？”

??樊殊神秘兮兮，“聽說是校長請人弄的，鎮(zhèn)壓以前一個跳樓的成了惡鬼的人。不止B樓有，聽說政教樓負一層，還有間不知道老師還是學生的宿舍也都有一面?！?/p>

??文修問原量，“哎，原量。你剛怎么一直盯著樓下那鏡子看？看到里面的臟東西了？”

??原量抬頭掃他一眼，順帶瞥了下大口扒飯的樊殊，語調(diào)里是悠悠的嫌棄。

??“我看那個鏡子是臟東西?！?/p>

??看到樊殊不說話了，文修打著哈哈，“你這個潔癖性子，照鏡子又不用肌膚相貼?……”

??原量輕笑一聲，低頭喝湯。

??許舟渡余光瞥周圍人一圈，也喝口湯掩飾笑意。

??……

??吃完飯，樊殊說要帶他們回宿舍休息。

??文修在旁邊提一提他分量不輕的書包，咂咂嘴，拒絕：“別了哥們，我們四個人在一起湊不出哪怕半張卷子，就不回宿舍了。”

??樊殊問，“那你們回教室午休嗎？”

??萬程掏出手機，咧嘴大笑，“雖然湊不出一張卷子，但我們四個人有四把手機。

??不出意外，我們?nèi)龑W生應(yīng)該都睡一早上了，中午打算去年段室吹著熱氣開黑。

??所以不回宿舍打擾別人了。”

??樊殊試圖阻止他們，“年段室門關(guān)了……”

??文修在一旁也笑的合不攏嘴，“笑話，我們原量可是實習老師啊，會沒有鑰匙？”

??樊殊：“……”真沒想到會這樣。

??萬程揮手告別，“行了兄弟，你自己回宿舍吧，我們也走了?！?/p>

??樊殊：“……再見。”

??……

??樊殊以為鎖上了的年段室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是一個青年男生，架一個黑框眼鏡。

??許舟渡瞧他一眼，問后面的原量：“就這人？”

??原量只“嗯”一聲。

??年段室里熱氣充沛，在里面集中坐著有五個老師，聽到聲音抬起頭看過來人，又低下。行為皆是一樣的木訥，宛若提線傀儡。

??萬、文倆人一進門，就大笑著坐在靠椅上，迅速掏出手機點開游戲，形態(tài)猖狂至極。

??許舟渡暫時沒搭理他們，只是問原量。

??“確定鏡子是污染源了？”

??原量不跟他演，只催他，“勸你速戰(zhàn)速決?！?/p>

??許舟渡點頭，“樊殊應(yīng)該要晚上才會換芯子……而且按和他的交易，最早也要今晚才能解決一切。到時候，政教樓那面鏡子交給你解決……”

??倆人商討完畢，許舟渡轉(zhuǎn)過身敲兩下辦公桌。

??文修、萬程立時從手機中抬頭，“隊長?！?/p>

??“下午你們?nèi)ジ嬖V樊殊，晚上你們不和他走了。然后留守在這等我回來集合?！?/p>

??倆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