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晞猛然間像是抓住了什么關(guān)鍵,眼睛瞪大了幾分:“那天我喝得不省人事,原來是秦老師把我們倆帶回賓館的。我一挨著床就睡過去了,卻沒想到你們竟然……”她微微撅起嘴,一臉的不滿。楚淮安剛欲開口解釋,阮晞卻又帶著幾分遺憾和打趣的語氣補充道:“也不把我叫醒,這么精彩的戲碼我卻什么也沒看到,真是的?!蹦钦Z氣里,滿是對錯過好戲的不甘。
楚淮安:“……”
阮晞用賤賤的語氣說:“你都沒告訴我,作為補償,你過幾天給我買一杯奶茶吧!”
楚淮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阮晞并未在意,她很了解楚淮安,她知道明天楚淮安就一定會帶她出去買的。她一把摟住楚淮安的肩膀說:“走吧,我們回教室?!?/p>
楚淮安任由阮晞?chuàng)е?,兩人一塊向教室走去。
一進班,阮晞就看到崔澤正黑著臉和一群男生說著話,見她們進來,崔澤看向楚淮安,阮晞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而楚淮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崔澤與身旁的男生交談著,話語在兩人之間流淌,不知哪句觸動了那男生心中的怒點,他突然爆出了粗魯?shù)呐K話,空氣仿佛因此凝固了一瞬,緊接著,崔澤又吐出幾個字,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更大的波瀾。那個男生猛地站起身來,嘴里不停地咒罵著,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悅,腳步沉重地朝這邊走來。
那個男生叫郝子揚,他一臉猥瑣樣,是個低級Alpha,他釋放著他那令人作嘔的汽油味信息素,吹著口哨漸漸逼近。
阮晞與楚淮安同桌而坐,她那易燃易爆的性子仿佛一點就著,眼瞅著就要火山爆發(fā),楚淮安卻突然出手,穩(wěn)穩(wěn)按住了她的手腕。她沒有出聲,只是無聲地對她做了個口型:“我來?!蹦且凰查g,阮晞心頭騰起的怒火像是被一陣清風(fēng)輕輕拂過,稍稍平息了些,她微微一怔,目光在楚淮安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尋找什么答案。是啊,楚淮安向來行事謹慎,若無十足把握絕不會輕易許諾。這份信任在兩人之間悄然流轉(zhuǎn),最終化作阮晞輕輕一點的腦袋,然而,她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余光依舊緊緊鎖定著郝子揚的一舉一動,仿佛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隨時準(zhǔn)備重新爆發(fā)。
當(dāng)郝子揚走到楚淮安身邊是,他油膩的彈了下舌,楚淮安抬頭,不帶一絲溫度的眸盯著郝子揚,那冰冷的視線令郝子揚瑟縮了一下,但當(dāng)看到楚淮安的臉時,郝子揚突然笑了,那笑容黏膩不堪,令楚淮安一陣惡心反胃,他開口,嗓子里仿佛卡了拖鞋“喲,這小模樣還挺俊,來和哥玩玩怎么樣?”
楚淮安輕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原本她那單薄的身影并未透出多少威勢,然而此刻,秦豐獨特信息素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她周身,宛如一層無形的結(jié)界,既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又似一道明確無誤的警告,令人心中一凜。
在那縷雪松特有的清冷氣息縈繞鼻尖的剎那,郝子揚眼底迅速褪去了方才的促狹與玩味,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懼。他瞪大了雙眼,帶著幾絲慌亂與不解望向楚淮安,干澀的喉嚨艱難地蠕動著,吐出的話語中夾雜著明顯的顫音:“你、你不是Omage嗎……怎么可能會有頂級Alpha的信息素?”每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聲音在空氣中微微打顫,透著深深的不可思議與隱匿于心底的畏懼。
楚淮安笑了,她一步一步逼近郝子揚,接著一腳踹了過去,郝子揚沒想過一個Omage會有這么大的力氣,被踹翻在地,撞歪了兩排桌子,動靜很大,驚得崔澤他們幾個都站了起來。
郝子揚癱倒在地上,靠著桌子微微喘著氣,楚淮安抬腳踩在他胸口,逐漸加力,痛的郝子揚大叫,楚淮安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頭嗜血的野獸,她的眼里閃過瘋狂的光:“郝子揚?!彼蛔忠活D地說“誰給你的膽子來招惹我,你配嗎?”她輕笑一聲,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郝子揚的下巴,說:“以后再敢招惹我,我弄死你?!闭f完,她在郝子揚肩膀上狠狠一踩,借力收回了腿。她往后退了幾步,抬眸看向崔澤等人:“你們也一樣。”
楚淮安的語氣很平淡,但那絕不是開玩笑的。
阮晞和楚淮安并肩走出了班,上一秒在班還很嚴(yán)肅的阮晞下一秒就掛在了楚淮安身上,她一臉崇拜地說:“哇,淮安,你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帥!”
楚淮安方才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皺了下眉,問道:“我身上有秦豐的信息素的味道?”
阮晞愣了一下,接著仔細地聞了聞,說:“對啊,而且特別濃。”見楚淮安皺著眉頭,阮晞小心翼翼的問:“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楚淮安搖了搖頭:“沒事,有些累了?!?/p>
阮晞長嘆了一口氣,語氣溫柔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我還以為你怎么了呢,回去好好休息吧。啊,對了,我知道有個辦法能讓你三秒入睡……”她一路上輕聲細語地說個不停,那些話語如同溫暖的溪流,流淌在歸途的每一步。直到回到宿舍,她的聲音才漸漸歸于寂靜,仿佛生怕驚擾了這份難得的寧靜。
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