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響起,同學們紛紛沖向食堂,,教室里靜的只剩下遠方的一兩聲鳥鳴 ……這邊祁煜安和顧臨剛吃完飯,在回教室的途中,幾個人攔住了他倆的去路,來意不善?!澳憔褪瞧铎习舶桑俊鳖I頭的那個人語氣中明顯帶著不屑,下巴微微揚起,眼神中滿是挑釁。顧臨眉頭微微皺起,神色警惕,擋在祁煜安身前,質(zhì)問道:“找我們煜哥,干嘛?”對方二話不說,直接揮拳動手。祁煜安眼神一凜,無奈之下也只好出手回擊。
他雖然身手敏捷,但奈何對方人數(shù)多,雙拳難敵四手。一番激烈的對抗后,祁煜安,顧臨的臉上還是掛了彩。教導主任得知消息后,火急火燎地趕來,一臉怒容,拽著他倆就往辦公室走去,一路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澳阏f說你倆,這才開學多久,就打架 ?!苯虒е魅握f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恨鐵不成鋼。祁煜安卻滿不在乎,嘴角還帶著一絲倔強的笑意,任由老師數(shù)落。
這邊付朝抱著一疊作業(yè)本,步伐輕盈地走向教師辦公室。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教導主任嚴厲的斥責聲從里面?zhèn)鱽?。付朝心中好奇,忍不住微微探頭往里張望。
“你看看你倆這臉,成什么樣子?!苯虒е魅沃钢麄z臉上的擦傷。顧臨解釋道:“這事兒不怪我,是他們故意找茬,我倆一開始都沒想動手?!苯虒е魅握f什么,一抬頭看到了門口的付朝,語氣稍微緩和了些:“進來吧。”
付朝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眼睛不自覺地偷偷看向祁煜安。只見他額角有幾塊淤青,顯得格外刺眼,嘴角也破了,幾縷頭發(fā)凌亂地搭在臉上,卻絲毫掩蓋不住那股桀驁不馴的勁兒。
“老師,這是您要的資料。”付朝輕輕將作業(yè)本放在桌上,聲音不自覺放輕,生怕驚擾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教導主任點了點頭,讓付朝再數(shù)一下。這時教導主任電話突然響了,只好轉(zhuǎn)身去接電話。顧臨也不知道因為什么事,被班主任叫出去了,此時辦公室只有倆人,空氣頓時彌漫著尷尬。付朝猶豫再三,內(nèi)心掙扎了片刻,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濕巾。
“給,擦擦吧。”付朝將濕巾遞到祁煜安面前,祁煜安有些意外,抬起頭,對上付朝清澈的眼眸。那一瞬間,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下來,時間仿佛靜止,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強烈而急促。
“謝了?!逼铎习步舆^濕巾,動作有些僵硬,平日里的灑脫此刻消失不見。他看著付朝關切的眼神,第一次感覺到不自在。之前,他從未想過會有人在他打架受傷后,第一時間遞上關心。以往,他總是獨自面對一切,用冷漠和叛逆?zhèn)窝b自己,將內(nèi)心的柔軟層層包裹。
趁著這個空隙,祁煜安低聲問付朝:“你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打架?”付朝輕聲說:“你剛剛不都跟班主任解釋了嗎?而且,不管怎樣,受傷了總是不好的。”祁煜安心中一震,她的話和以往聽到的指責、質(zhì)問都不同。
過了一會兒,教導主任掛了電話,轉(zhuǎn)過身來。“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就跑,別逞強,知道嗎!”祁煜安輕輕嗯了一聲,聲音雖輕,卻讓人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觸動,倆人一起出了辦公室,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有祁煜安身上淡淡的洗衣服清香在鼻尖環(huán)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