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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的木牌不在這里。

劉耀文注視著灰燼中的斷劍和零碎布料，雙唇緊抿，眉宇之間滿是陰郁。

最壞的情況發(fā)生了。

他低聲問月予憶：

劉耀文“那塊木牌，你確定和幽夜的衣服一起扔到火中了嗎？”

月予憶點頭，表情同樣嚴(yán)肅：

月予憶“我確定。所以有人把木牌重新挖出來了，而且很可能不是幽火?！?/p>

劉耀文問：

劉耀文“你怎么知道？”

月予憶指著剛才被從土中刨出，扔到一邊的蕁麻草：

月予憶“我把焚燒的痕跡掩埋之后，在土堆里，埋了這株蕁麻草。這蕁麻草被我精心培養(yǎng)過，一旦有人碰到它，皮膚必然會起紅疹，至少半個月才會消下去?，F(xiàn)在蕁麻草被人觸碰了，幽火的手上卻沒有紅疹。幽冥殿的殺手平時有戴手套的習(xí)慣嗎？”

劉耀文搖頭：

劉耀文“在我的印象中，沒有?！?/p>

不過只憑一株草來判斷，還是太草率了。

他直起身，說：

劉耀文“先回去吧，去找幽火仔細(xì)問問?！?/p>

……

荒院的雜物房外，月予憶收回了隱藏在屋外各處的控魂蠱，才示意劉耀文進(jìn)來。

劉耀文看著靠著一摞爛木頭，被五花大綁的幽火，嘴角抽動了一下。

月予憶挑眉：

月予憶“我綁的夠結(jié)實吧？”

確實夠結(jié)實，和綁肉豬一個綁法。

劉耀文半蹲下去，探了一下幽火的鼻息。

果然只剩一口氣了。

月予憶走過來，撕開幽火的上衣，在他的心口點了幾下。

一只黑色的蠱蟲順著血脈游弋到了幽火心口下的皮膚，隨著它微弱的心跳而起伏。

月予憶低聲對劉耀文說：

月予憶“你可以開始了?！?/p>

劉耀文點頭。

他聲音冷銳，漆黑的雙眸在月色映照下閃著寒芒：

劉耀文“你的姓名、代號、隸屬派系、排行。”

幽火用微弱的聲音毫無情緒地回答：

龍?zhí)?/a>幽火：“……無名，代號幽火，隸屬幽冥殿主殿幽部，排行十九。”

劉耀文“發(fā)現(xiàn)幽夜的尸體后，你都做了什么？”

龍?zhí)?/a>幽火：“……跟在白衣女人身后，埋伏在荒院外，發(fā)現(xiàn)斬血閣的斬空在荒院停留多日……將此事飛鴿傳書報告主殿，在斬空離開之后……前來埋伏白衣女人……”

劉耀文“埋伏之后，你原本打算怎么做？”

龍?zhí)?/a>幽火：“……把她帶回幽冥殿，拿去威脅斬血閣閣主薛寧朔……”

劉耀文“你為什么認(rèn)為她可以威脅薛寧朔？”

幽火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

龍?zhí)?/a>幽火：“斬空一直在追查九年前的事情，薛寧朔不高興，就派斬空一個人去解決幽冥殿一整個分部……他已經(jīng)要除掉斬空了……斬空第一次在斬月山外停留了這么久，這女人對斬空……必然很特殊……無論最后是否成功，先把這女人控制住都百利無一害……”

劉耀文“你為什么會知道九年前的事情？幽冥殿和薛寧朔達(dá)成了什么交易？！”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劉耀文的語氣狠厲又急迫，額角的青筋迸出。

月予憶甚至聽得到他越發(fā)急促的心跳聲。

幽火被真言蠱控制著，用依舊毫無情感的語調(diào)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龍?zhí)?/a>幽火：“九年前的事，我是參與者之一……殿主大人只讓我來確認(rèn)幽夜和斬空的情況，我不知道殿主大人和薛寧朔的交易……”

劉耀文“你參與了什么？九年前的皇城發(fā)生了什么？劉云漠為什么會死！”

幽火的聲音越發(fā)虛弱，與無起伏的音調(diào)形成了可笑的反差：

龍?zhí)?/a>幽火：“我是皇城縱火的負(fù)責(zé)人之一……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那是幽冥殿的至高機密……劉云漠，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劉耀文“劉云漠，代號斬云，一個蒙著右眼，脖子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九年前你在皇城見過他嗎？你知道他的任務(wù)是什么嗎？”

幽火氣息微弱，用最后的一口氣回答：

龍?zhí)?/a>幽火：“……我在皇城見過一具這樣的尸體……九年前的事，我不知道和斬血閣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去皇城……”

劉耀文“謝謝你?！?/p>

月予憶“不用謝我，是真言蠱讓幽火說了那些話。”

劉耀文“不，謝謝你?！?/p>

劉耀文執(zhí)拗地重復(fù)，攥緊了月予憶的手。

此刻，你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恩賜。

所以，謝謝你。

月予憶輕笑了一聲，加深了這個擁抱。

月予憶“不用客氣?！?/p>

月色傾瀉而下，照亮曾經(jīng)晦暗不明的血腥過往。

劉耀文知道，從此刻開始，他與月予憶之間的因果再也無法斬斷了。

再等等，等一切塵埃落定。

如果這個世界允許，如果她愿意……

“劉耀文”這條毫無價值的性命，就獻(xiàn)給她吧。

……

星目【主人，好感度依舊在大幅波動，但是最高點已經(jīng)達(dá)到“愛”的判定數(shù)值了?！?/p>

月予憶【嗯。劉耀文用冷酷隱藏自己太久了，實際上純情得要命。在要做的事情完成之前，他是不會放縱自己沉溺于情感中的，很正常?！?/p>

星目【我明白了，主人?！?/p>

月予憶【接下來，聽聽他的故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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