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要回來了?”
“周遲年,這么驚訝干嘛,你和他不是玩的很好嗎?”張燁靠在張籽言的門框上漫不經(jīng)心道,“哦,對了你周阿姨也回來,收拾收拾吧,房間里亂死了。”
在床上斜躺著的張籽言猛的一驚,從床上做起來,用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捋了捋自己的碎發(fā)。
「誰跟他玩的好了,神經(jīng)……」張籽言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這位先生甚至在心里對他翻了個白眼。
那個跟自己兩年沒見的少年現(xiàn)在過的還好嗎?……
— 在她6歲這年,父親張燁再婚了,他趣娶了一個很漂亮的阿姨,聽說那阿姨很厲害叫周敏,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她還帶來了個兒子,叫周遲年。不過也的確如聽說的那樣周阿姨確實厲害,厲害到整日整夜不回家。也就導致了周遲年這9年來只能天天都和張籽妍同吃同住,關(guān)系熟得跟親人一樣。
不過別人的青梅竹馬生活都是粉紅泡泡,到了他們兩這就成了先結(jié)拜,再拌嘴打架??傊^的也挺快樂的。
直到他離開的那天。本來只有周阿姨要搬到臨江去出差,周遲年可以留下的,但他卻走了。
悄無聲息的走了,一句告別都沒有,一走就是兩年。
她也曾發(fā)過誓,就算如果哪天那個姓周的傻子回來了,也絕對不會理他?!?/p>
張籽言隨意的捯飭了一下自己就出門了。
少女穿著灰色的衛(wèi)衣,烏黑的長發(fā)被扎成一個丸子。走在光陰四溢的梧桐大道里,邊戴著耳機聽歌邊踩著路邊的樹葉。
白馬街人仰馬翻,張籽言拐進一個小巷子里,她剛想走進網(wǎng)吧,卻看到拐角處站在陰影里的少年,穿的一身黑,身形挺拔,輪廓俊朗。他站在那抽著煙。
「這人還挺帥的,就是怎么感覺這么眼熟呢?」張籽言一時之間看入了迷,她就那么愣愣的站在網(wǎng)吧門口,直到和那個少年不經(jīng)意間的的對視她才回過神來。
雖然這家網(wǎng)吧不能算太正兒八經(jīng),但這兒的老板是自己閨蜜—祈念家開的,所以自己無聊的時候就經(jīng)常來這要么打游戲要么“騷擾”祈念。
“喲,我們大小姐終于有空來光顧小女子這店啦~”
祈念挑了挑眉陰陽了張籽言一頓。
張籽言沒搭理她,徑直走到冰柜前從里面拿了罐冰可樂。剛準備喝,就被祈念奪走了,
“我的大小姐啊,你是忘了你腸胃炎是吧?還喝冰飲料,痛不死你?!?/p>
“哎呀,念寶你最好了,就喝一口,一口。我已經(jīng)喝了兩個月的白開水了?!睆堊蜒詫χ砟钕笳餍缘娜鰦?。
卻被祈念無情推開:“ No I don't,要是被張叔知道了我給你喝冰飲料,他會砍死我。 Are you ok?”
張籽言撇撇嘴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打起了游戲。一個小時五把連跪,張籽言越打越煩。她根本沒什么心思打游戲,一直在想早上那點破事。
突然肩膀被人摸了一下,張籽言摘下耳機回頭就見一個露出猥瑣笑容的混混對她說道,
“小妹妹,你也玩這個游戲啊,但看起來技術(shù)不太好,要不要哥哥帶帶你。”說著就抓住了她的手。
本來就不開心的張籽言被騷擾后更不開心了。用力甩開那只臟手,冷著聲對那人說了句“滾!”
可沒想到那人更起勁了。
“妹妹脾氣還挺大啊,不過我喜歡”又準備來抓她,張籽言本來都握住了邊上的空酒瓶準備想那人砸過去,結(jié)果那只臟手被人攔住。修長的手指有力的握住那人的手臂。
“不好吧。”張籽言耳邊響起了一道清冷而又熟悉的聲線。
那人剛想發(fā)火,但看到面前的人,瞬間就慫了:“遲…遲哥…”
“再說一句,滾。”
“好好…好嘞”
那個混子灰溜溜的跑了。張籽言愣了愣,剛才看著這人英俊的側(cè)臉陷入了沉思?!甘情T口的那個少年,不……等等,周遲年?!」
張籽言和面前的少年四目相對,她遲遲沒回過神來,直到少年將她拉出了網(wǎng)吧。
“可以啊張籽言,學壞了,敢來這種地方了?!敝苓t年彎下腰來和她對視,“張叔知道嗎?”
張籽言猛的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拋下她去南城兩年的人,頓時脾氣就起來了。
“彼此彼此,”張籽言挺起胸膛,氣勢不能輸,雙手環(huán)胸,“你抽煙,喝酒,打架,周阿姨知道嗎?”
周遲年被她嗆的沒話說了。張籽言對他露出了一個標注的假笑后走了。
「真當姐好欺負啊,大騙子」張籽言在心里不停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