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酒館里,昏黃的燈光灑在木質(zhì)的桌椅上,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杯盞交錯間,話語如涓涓細流不斷流淌。
林鄰、蘭和林祈與一位大叔相談甚歡,時間就像一個無聲的竊賊,在不經(jīng)意間偷走了許多光陰。
“所以……”大叔微微前傾著身子,眼睛里帶著幾分朦朧的醉意,再一次試探性地問道。
那聲音仿佛是穿過迷霧傳來的,有些飄忽不定。
林鄰三人卻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異口同聲地直接表示同意。
這一瞬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四人的心緊緊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大叔見狀,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用有些粗糙的手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漬,緩緩開口:“那好,你們的信息我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叫做月島市芹冶,你們可以叫我市芹冶?!?/p>
他的話語已經(jīng)沒有了平日里的利落,因為喝了很多的酒,舌頭都有些不聽使喚,講出來的話也含糊不清,就像是一首被弄亂了音符的小曲。
他那原本就有些凌亂的白色頭發(fā),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顯雜亂,幾縷發(fā)絲垂落在他通紅的臉頰旁,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感。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這模樣讓一旁的林鄰忍不住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酒鬼大叔才對?!?/p>
蘭這時候也看不下去了,她皺著眉頭,目光帶著一絲擔憂地看著大叔:“怎么喝成這樣啊……還是先回去吧。”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關(guān)切。
林鄰雖然心里不太樂意,但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只是嘴里還在不停地抱怨著。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市芹冶,慢慢地向旅館走去。
走出酒館,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撲面而來。
林鄰一邊走一邊嘟囔著:“也不知道這個大叔家在哪里,真是的,問他還說不清楚呢?!?/p>
蘭聽了這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別老抱怨了,他都喝成這樣了,還能清楚地說出住址嗎?”
林祈則默默地走在旁邊,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看著腳下凹凸不平的道路,生怕一個不小心摔了跟頭。
市芹冶畢竟是個成年人了,?身體很重,三個人每走一步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林鄰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被壓得有些麻木了,他時不時地抱怨兩句:“這個人可真沉啊,感覺像是一座小山似的?!?/p>
蘭聽到后,轉(zhuǎn)過頭來對他說道:“你還是少抱怨了,再用點力啊喂!要是把他摔著了,我們可不好交代?!?/p>
林祈依舊沉默著,只是默默地調(diào)整著自己攙扶的姿勢,盡量讓自己能夠分擔更多的重量。
好不容易來到了他們所住的旅館,旅館的大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
林鄰深吸一口氣,然后用力敲響了門。
開門的是旅館的老板娘,她看到眼前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趕忙讓開路子,嘴里還念叨著:“這是怎么了?”
進入房間后,真正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
要把市芹冶搬到床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鄰首先沖到床邊,試圖把市芹冶抱起來,可是剛一用力,他就覺得自己的腰像是被什么拉扯著一樣,疼得直咧嘴。
蘭也不甘示弱,從另一邊用力托著市芹冶的身子。
林祈則在后面推著大叔的背部,三個人齊心協(xié)力,一點一點地挪動著。
在這個過程中,林鄰一直都在抱怨:“這家伙到底多重啊,累死我了?!?/p>
蘭一邊用力一邊反駁道:“你就不能多想想辦法,光知道抱怨有什么用?”
林祈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更加賣力地推動著。
終于,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市芹冶被成功地搬到了床上。
此時的市芹冶,白色的頭發(fā)披散在枕頭上,臉色因為醉酒而變得紅紅的,他的臉頰上有著淡淡的胡茬,給這張略帶滄桑的臉又增添了幾分硬朗。
嘴唇微微張開,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胸口的起伏,那起伏的幅度看起來有些夸張,就像平靜湖面上突然泛起了大波浪。
他的眉毛微微皺著,仿佛在夢中也在回味著酒館里的那些趣事。
三人看著躺在床上的市芹冶,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各自洗漱完之后,由于這張床已經(jīng)被市芹冶一個人占用了,只好在地上打地鋪休息。
林鄰躺在地上,翻了個身,嘴里還在嘟囔著:“今天可真是夠折騰的。”
蘭則輕聲說道:“希望這個大叔明天能好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