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起被侍衛(wèi)粗暴地帶到了司徒玄的房間,侍衛(wèi)們無情地將段起往前一丟,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段起被重重地砸落在冰冷的地面。段起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雙手依舊緊緊捂著胸口,痛苦地呻吟著。不多時,司徒玄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他先是漫不經(jīng)心地走向書格。那書格古色古香,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書格旁邊有一個毫不起眼的繩子,司徒玄伸手輕輕拉了一下,只聽得一陣輕微的機關(guān)聲響,書格緩緩打開,露出了后面一個隱蔽的小房間。司徒玄轉(zhuǎn)過身,一把拉起躺在地上的段起。段起虛弱至極,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任由司徒玄將他一路拽進(jìn)了小房間里。進(jìn)入小房間后,司徒玄手臂一甩,段起跌落在地,原本微弱的呼吸愈發(fā)急促紊亂,他無力地蜷縮在地上,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司徒玄從腰間取出一個精致的藥瓶,打開瓶蓋,捏住段起的下巴,將藥瓶中的藥水強行灌了下去。段起被迫吞了下去,藥水的味道苦澀而刺鼻。不一會兒,段起只覺得渾身冰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手緊緊環(huán)抱著肩頭,不停地打著顫。牙齒也因為寒冷而上下磕碰,發(fā)出“咯咯”的聲響。司徒玄看著段起的模樣,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慢悠悠地將藥瓶放回腰間,拍了拍褶皺的衣角,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隨著門“吱呀”一聲被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段起痛苦的顫抖和牙齒磕碰的聲響。
此時,東方十回到客棧,在客棧大堂中搜尋著段起的身影,卻一無所獲。他連忙大聲喊道:“小二!”小二聞聲趕來,神色恭敬。東方十眉頭緊鎖,問道:“和我一起的同伴呢?”小二連忙回答道:“那位公子讓我給您帶個話,說方辭出事了,他先去找方辭。”東方十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什么?”東方十心中明白,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段起孤身一人去找司徒玄,那無疑是羊入虎口。他稍作思索,轉(zhuǎn)身走向馬廄,牽出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揚起馬鞭,朝著圍場趕去。馬蹄奔騰,揚起陣陣塵土,如煙霧般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東方十快馬加鞭趕到圍場,只見圍場廣闊無垠,旌旗飄揚。他心急如焚,趕忙翻身下馬,沖向圍場入口處的侍衛(wèi)。東方十神色焦灼,急切地說道:“勞煩侍衛(wèi)大哥通報一聲,我有急事求見七殿下?!笔绦l(wèi)是司徒朗府上的人,之前見過東方十,見東方十如此急切,不敢怠慢,立刻前去通報。
沒過多久,侍衛(wèi)折返,引領(lǐng)著東方十來到司徒朗跟前。東方十見得司徒朗,趕忙趨步向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而后滿臉焦灼地說道:“七殿下,在下知道此刻貿(mào)然打擾,實有不妥。但情勢危急,阿九和方辭都被二殿下抓走了,二殿下絕不會放過他們的!懇請殿下施以援手,救救他們吧!”
司徒朗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凝重地看著東方十,沉穩(wěn)地說道:“你先別急。我這就去找父皇請一道圣旨,然后我們即刻出發(fā)!”說罷,司徒朗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向皇帝的住處走去。東方十站在原地,緊張地望著司徒朗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不安。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司徒朗帶著圣旨走了出來。他快步來到東方十面前,說道:“此刻情勢危急,可我們?nèi)耸植粔颉8富逝d致正濃,還要繼續(xù)打獵,不知何時回去,我手下的人必須留下來保護父皇,不能擅自調(diào)離?!彼就嚼实难凵裰辛髀冻錾钌畹膽n慮,接著問道:“東方兄,你可有帶人來?”
東方十搖了搖頭答道:“沒有,殿下。我此次前來并未帶人?!彼就嚼事牶螅媛冻钊?,喃喃道:“那可怎么辦?”東方十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殿下,我知道哪里可以找人!殿下您先回去在府中等我,我一定盡快趕回來!”說罷,東方十迅速轉(zhuǎn)身,飛身上馬。駿馬一聲嘶鳴,揚起前蹄,隨后如離弦之箭般向幽冥宮的方向奔去。
東方十快馬加鞭地趕到幽冥宮。剛到門口,便被守衛(wèi)攔住了去路。東方十急切地說道:“麻煩通報一下,說東方十有急事見白淼和白葉姑娘,此事事關(guān)段宮主的安危,十萬火急!”守衛(wèi)本不想理會東方十,畢竟白葉說過,方辭和東方十來了一律不見。但是他一聽到是關(guān)于宮主的安危,守衛(wèi)猶豫了一下,心中思量片刻后,最終還是決定進(jìn)去通報。
不久后,白淼和白葉便趕忙趕了出來。白淼面色凝重,白葉則滿臉焦急,她們異口同聲地問道:“宮主怎么了?”東方十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被司徒玄抓走,現(xiàn)在生死未卜?!卑兹~一聽,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惡狠狠地說道:“是不是又是因為方辭?”東方十無奈地點點頭,說道:“是,方辭也被司徒玄抓走了?!卑兹~氣得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我見到方辭,一定殺了他!”東方十連忙說道:“白葉姑娘,現(xiàn)在情況緊急,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已經(jīng)找來七皇子殿下,他答應(yīng)我去救人,但是他那邊人手不夠。我希望你們能帶些人手,跟著一起去救人!”白淼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我這就召集所有弟子跟你走?!闭f罷,白淼轉(zhuǎn)身匆匆離去,去召集幽冥宮所有人。片時,白淼便將幽冥宮所有弟子召集完畢。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跟著東方十,朝著京城的方向奔去。
此時的段起,軟綿綿地癱倒在陰暗的角落里。司徒玄一直知道段起武功高強,卻不知段起如今已武功盡失。他為防止段起逃脫,竟殘忍地用鐵鏈貫穿了段起的琵琶骨。只見段起那單薄的肩頭,硬生生地被一條冰冷粗重的鐵鏈貫穿而過。鮮血從肩頭汩汩流出,那觸目驚心的紅色染紅了大片衣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凄厲。段起面色慘白,眉頭因劇痛緊緊皺起,一聲不吭地承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司徒玄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段起那凄慘無比的模樣,臉上露出猙獰而又得意的笑容,隨后竟放聲大笑了出來,“怎么樣?本王給你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喜不喜歡?哈哈哈哈?!?/p>
段起艱難地抬起眼眸,冷冷地看向司徒玄,雙唇緊閉,一言不發(fā)。司徒玄見狀,微微瞇起眼睛,臉上的笑容愈發(fā)陰森。他又接著說道:“別急,這才剛開始,還有更好的禮物等著你?!敝灰娝就叫朴频啬贸鲆话押忾W閃的劍,司徒玄眼神一凜,手腕輕動,唰唰幾下,那劍瞬間挑斷了段起的手筋腳筋?!斑腊?!”段起再也無法忍受這鉆心之痛,一聲慘叫脫口而出。段起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滾落下來。
司徒玄一臉陰狠地盯著段起,他微微揚起下巴,冷笑道:“之前你不是武功高強,不可一世嗎?瞧瞧現(xiàn)在的你,像條喪家之犬,只能在這地上茍延殘喘?!?/p>
段起被劇痛折磨得幾近昏厥,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那痛苦的聲音在這陰暗的空間里幽幽回蕩。司徒玄咧嘴一笑,惡狠狠地說道:“我要讓你徹徹底底的成為一個廢人!”說罷,司徒玄伸出手,用力抓住段起的胳膊。段起驚恐地看向司徒玄?!斑青?!”一聲,司徒玄硬生生掰斷了段起的胳膊?!鞍 倍纹鹛鄣盟宦晳K叫,兩只胳膊軟綿綿地垂落,無力地墜在地上。
司徒玄臉上殘忍之色更甚,他高高抬起腳,狠狠一腳踩在段起的膝蓋上。又聽得“咯嘣”一聲脆響,段起腿骨瞬間斷裂。“啊——”段起疼得大叫一聲,那凄厲的叫聲仿佛要沖破這厚厚的墻壁。段起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如瀑布般流淌下來,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呼吸變得愈發(fā)急促和紊亂,意識逐漸模糊,最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司徒玄看著段起那因痛苦暈厥的模樣,嘴角緩緩上揚,臉上露出更加陰狠的笑容。他輕蔑地瞥了一眼段起,隨后轉(zhuǎn)身邁出門去,只留下段起那殘破的身軀,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