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做海鮮生意,家里不免會有干冰,唉,我那兒子太調(diào)皮了,含來玩著吃,當時沒人在他身邊,房間又是密閉的……"這個男人說到此處似乎過于冷靜。林殊箐皺了一下眉:"干冰為固態(tài)二氧化碳,是沒錯,可你身上的魚腥味并不重,想必不是常時間接觸海鮮,你兒子死了多久?"他聞言也不慌亂,只是繼續(xù)哭泣:"才死了不一會兒呢,我說你們這些法醫(yī)怎怎么就……她狐疑地搓著手套上的白色粉末,隱隱瞧見了那淡灰的尸斑,對這個男孩進行全方面的尸檢,既沒有明顯的傷疤,也沒有針眼。林殊著翻看了一下男孩的報告:"除了干冰成分,血液無異常。""都說了﹣﹣你們這些法醫(yī)真是夠了!!!我想帶我兒子回家鄉(xiāng)入土為安!"男人很快就被激怒了,甚至惡劣地想動手。
"等等!"林殊箐靈光一閃,抬起尸體的胳膊,腋下是一處不大不小針眼,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呵,你兒子為什么腋下有個奇怪的針眼,莫非……?"
"你在胡說什么?!這是我兒子前幾天打疫苗留下的!男人如點了導(dǎo)火索一般,語氣里夾含一絲顫抖。
林殊菁不屑與他廢話,把校長拉出來,"我找法事下這個男孩生前的病歷,我懷疑這男人是殺人犯,吳校,你一發(fā)現(xiàn)不對就立馬報警。"
"你讓我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守著個殺人犯?小姑娘可真有良心??!況且你肯定這男孩的死一定和他有關(guān)?"吳校一副吃虧的模樣,但眼神還是很誠實的動搖。(突然感覺這人有點小卡哇伊,有點搞笑怎么回事)
"只要一找到病歷,就清楚了。"林殊箐來不及解釋太多,向資料室跑去。校長緊緊地盯著男人,總覺得不寒而栗。男人順著女孩離開的方向看去,神色開始不對勁,坐立不安,眼里的急促、慌亂已無法遮掩,此時吳校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喂,這里是110,請問有什么事?"
男人的臉急驟猙獰,飛似地推開校長,逃出解剖室,一會兒就消失了。拿完資料的材殊箐將病歷塞進校長手里,也沖了出去:"站住!"男人心一狠,把她引進個小巷子里,林殊箐想扯住他的衣袖,那人竟從口袋中抽出一把水果刀,猛地向林殊箐劃去,一道傷口在她的手掌裂開,傳來一陣刺痛,她吃力地捂住傷口,那時那把水果力的刀尖只離她的脖子有一厘米遠,林殊箐不是不害怕死亡,只是她覺得在男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悲摧的影子,她應(yīng)該還他一個公道。
遠處的警筒聲越來越近,男人突然癲狂地大笑:"我要死了,你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也別想活了!!"隨即將刀架在林殊箐脖子上,刑偵支隊的警察全都舉槍對準他卻不敢貿(mào)然上前:"前面的人!放下武器!不要威脅人質(zhì)!"男人漸漸懈下防備,不料一顆子彈打中了他拿水果刀的手,血肉模糊。
隱隱約約里,那雙幽深的眼與她對視了, 是那個,開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