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jié),屋外陽光和煦,天氣還有些許悶熱,樹上的蟬正滋哇亂叫吵的人心煩意亂。
屋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喂!簡亦好了沒???快點走啦,再不走,等會兒醫(yī)院又是很多人?!睖驶闯跏址鲋孕熊囌驹谝慌缘戎?。
簡亦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靠著自行車玩手機沒個正形的準淮初,準淮初一見他出來就扶正自行車拍了拍后座,簡亦裝沒看見,從他旁邊走過。
準淮初沒轍,只好推著自行車跟他并排走。
簡亦打著哈欠:“這么早叫我去醫(yī)院做體檢,你不要命啦?”
“什么叫做這么早?你要不要看一下現在幾點了,再不去人醫(yī)院都要午休了。別走路去了,醫(yī)院離這兒怪遠的。”說著又拍了拍自行車的后座,“走,上車,哥帶你去?!?/p>
簡亦聽到這兒,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可拉倒吧,你是不是忘了我倆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你說騎自行車帶我倆去玩,可后來呢?我倆雙雙栽溝里了,全身上下全是泥,跟個泥人手辦似的,最后還是被鄰居爺爺給救上來帶回去的?!?/p>
說完翻了個白眼也不管準淮初的反應,徑直向前走去。
準淮初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快走兩步,追上簡亦,反手拉住了他的手,用力將他拉了回來。
“你信我,我這些年的技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不會再栽了。”
簡亦一回頭就看見了他那賤兮兮的表情,臉一抽,還是有些不信。
“真的?”
“真的。”
“不信。”
說完就甩開了準淮初拉著他的手再次向前走去,準淮初將自行車自行車放墻上靠著,耍無賴地抱住了簡亦的腿。
盛夏的暖陽照在二人的身上,簡亦硬要走,準淮初硬是被他拖走了一兩步。
準淮初的腿朝路邊的人大喊:“到底是哪個野男人勾走了他的心?他現在都不跟我走了?!边呎f邊瞄簡亦的臉色,果然簡亦原本白凈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粉色。
簡亦彎下腰扯了扯抱自己腿的那只手,發(fā)現扯不動,抬頭又看見大街上的人向這邊望來,只得小聲說:“你特么********************,老子坐,你特么快放手啊,丟死人了!”
準淮初一聽,放開了自己抱住簡亦腿的手,放開前還趁機摸了兩下。
簡亦紅著臉回頭,怒瞪著他,準淮初被他這樣瞪著也不惱,上下看了一下,心說“瞧瞧這腰,這腿,這手,也不知道以后會花落誰家?!?/p>
隨后嘿嘿笑著跑到自行車旁重新扶穩(wěn)。簡亦不情不愿地走到后座坐下。準淮初興奮地喊了聲:“坐好了啊?!北愕牌鹛ぐ宄霭l(fā)了。簡亦在后座緊張得雙手緊緊環(huán)住準淮初的腰,想了想他借機揩自己油的行為后也使壞在他后腰處擰了一把。
準淮初吃痛向后一看,就看見了簡亦那只使壞的手,等他再回頭看路時就看到路邊一只小狗突然竄出,一分神,車頭就歪向了一旁的電線桿?!芭椤钡囊宦暎瑑扇酥苯幼擦松先?。準淮初還好,只是手臂擦破了皮,簡亦卻摔倒在地,膝蓋磕破,還流了鼻血,疼得直皺眉。
準淮初慌了神,急忙扶起簡亦:“那啥,這是意外哈,意外,你要信我,以我的技術肯定是可以的,要不是那只狗突然跑出來,我能撞上這電線桿嗎?很顯然,不能。”
江祈年本來一腔怒火,可看到沈溫言一臉賤嘻嘻的表情就更氣了,哼了一聲道:“你特么************我*************************你*****************?。。。?!”
準淮初一看他真生氣了,連忙說:“啊,你別生氣啊,對不起嘛,咱生氣歸生氣,還是先去醫(yī)院把這傷口給處理了吧?!比缓笮⌒囊硪淼胤鲋喴嗤t(yī)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想怎么給他賠罪。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簡單查看后表示要先消毒上藥,再檢查有沒有其他傷患。護士拿著酒精棉過來。
處理好傷口做完體檢后,兩人走出醫(yī)院。準淮初說:“今天算我欠你一次,你想怎么搞我都行。”
簡亦眼睛一轉,將他拉進了一旁的公共廁所,關好門后問了一句:“真的怎么搞你都行?”
準淮初輕“嗯”了聲,又講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簡亦聽到這話開心的笑了,然后叫準淮初將牙咬緊,準淮初聽聞也照做,簡亦看他咬緊了后手握成拳掄了上去,把他打了一個踉蹌,準淮初靠著墻壁甩了甩頭,想努力把眼前人的殘影給甩出去。
準淮初剛想罵人,卻又想到了自己剛說的話,努了努嘴拉過在一旁偷笑的簡亦說:“這下解氣了?”
簡亦沒回他,只是一個勁的在那笑。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回家了,夕陽拉長了他們的身影,仿佛預示著他們充滿樂趣的未來還很長很長。
兩人走著走著,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沈溫言眼睛一亮,“走,咱們去吃燒烤?!庇谑莾扇藖淼浇诌呉患覠狒[的燒烤攤。吃飽喝足后,心情愉悅地往家走。
路過一條小巷子時,就瞧見幾個地痞流氓圍著一個小姑娘。那姑娘滿臉驚恐,而一旁路過玩手機的人僅僅抬眼瞧了一下就匆匆離開。
準淮初眉頭緊皺,正義感爆棚就要沖過去。簡亦伸手拉住他,輕聲說:“他們人多力量大,我們這時候上去只能吃啞巴虧,聽我的,先報警?!睖驶闯鯀s搖搖頭,好勝心作祟般掙脫簡亦的手沖上前去。
簡亦在后面看著準淮初與其他人廝打的場景,在心里暗罵了幾聲也緊跟其后。準淮初三兩下就放倒了一個小混混,其他混混見狀圍了過來,簡亦也不含糊,學過些防身術的他加入戰(zhàn)斗。幾個回合下來,小混混們落荒而逃。姑娘感激涕零,連連道謝。
準淮初擺擺手,“小事一樁?!焙喴鄤t在一旁笑著調侃:“你這家伙,還真是沖動?!睖驶闯鯎蠐项^,賤兮兮的笑著。而后兩人并肩朝家的方向走去,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輪廓。
夜晚,簡亦回到了較為冷清的家中,以往他回家,家里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可今日卻無比的冷清。
簡亦看也沒有再看,就出了家門,漫無目的的走著,抬頭一看竟到了的住所。
劃開密碼鎖,按了密碼就將門打開走了進去,此時的家中也只有準淮初一個人。
準淮初聽到滴滴的密碼鎖聲以為家里進賊了,拿著掃把就沖了。出來就看見,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的簡亦。
簡亦雙手環(huán)胸靠在一旁說:“怎么著,想到那個掃把捅死我?”
準淮初聽他這么一說,趕忙放下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掃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你怎么來了?怎么咱倆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啊?”
準淮初還是改不了這個壞習慣,他一見到簡亦就想犯賤。
簡亦翻了個白眼說:“怎么著?還不讓我來你家找你了?”
準淮初擺擺手說:“?。繘]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p>
簡亦走向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準淮初跟著走過來,挨著他坐下?!敖裉焱砩暇妥∵@兒唄,反正你家現在也沒人?!睖驶闯跆嶙h道,簡亦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隨后,簡亦伸出手,將放在身旁的那臺電視遙控器拿在手中。他微微瞇起眼睛,隨意地點開了一個頻道,屏幕上瞬間出現了一部陰森恐怖的鬼片畫面。
準淮初走到廚房,從冰箱中拿出了冰鎮(zhèn)已久的西瓜,砧板上切成兩半,在冰鎮(zhèn)西瓜中分別放上了一個勺子,隨后一手一個拿到了茶幾上。
隨后坐到了簡亦的身旁,見簡亦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面前的鬼片,一個賤嗖嗖的想法在他腦子里面形成。
他悄咪咪的拿著簡亦那半的西瓜,賤嗖嗖的把瓜心給挖了出來,他以為簡亦沒有發(fā)現,可人家斜著眼看完了他“犯罪”的全過程,簡亦起身拿走了那半完好無損的西瓜,將原本是他的那半的西瓜留給了準淮初。
準淮初一噎,端著那個被挖了瓜心的西瓜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