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依舊,灑落在開山幫的入門弟子廣場,可這光芒卻無法驅(qū)散墨凡四人周身那沉重的陰霾。他們拖著因連日勞累而愈發(fā)沉重的身軀,步伐遲緩地邁向廣場,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的重量,身體的酸痛與腹中的饑餓如跗骨之蛆,緊緊糾纏,但修仙的信念卻如同一盞明燈,在他們心中熠熠生輝,支撐著他們挺直脊梁,迎接新一天的“磨難”。
張三早已等候在廣場,瞧見墨凡等人,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那招牌式的嘲諷笑容,那笑容仿佛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刺向墨凡他們的自尊。他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故意將腳步踏得震響,“咚咚”聲在廣場上回蕩,好似在向眾人宣告他那可笑的“統(tǒng)治”?!皢?,瞧瞧,這幾位大爺又來了,昨天沒完成任務(wù),今天還指望能有什么起色?”張三雙手抱胸,鼻孔朝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墨凡幾人,言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那囂張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癢癢。
墨凡皺了皺眉頭,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熊熊燃燒,但一想到昨日穆管事的刁難,他不得不強壓下這股怒火,只是冷冷地瞥了張三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怎么,啞巴啦?昨天不是還挺能說嗎?”張三見墨凡不回應(yīng),以為他怕了,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向前逼近一步,幾乎將臉貼到墨凡臉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撲面而來。
“張三,你別太過分!”許墨再也忍不住,挺身而出,擋在墨凡身前,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著張三。
“我過分?我不過是按照穆管事的吩咐,好好督促你們這些偷懶的家伙罷了。”張三冷笑一聲,臉上的橫肉跟著抖動,“今天要是再完不成任務(wù),你們幾個可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恰在此時,穆管事踱步而來,他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掃視一圈眾人,當(dāng)落在墨凡四人身上時,眼神中毫不掩飾地閃過一絲厭惡?!岸紕e在這廢話了,趕緊開始修煉!張三,你給我盯緊他們幾個,要是出了差錯,唯你是問。”
修煉開始,墨凡四人強打精神,努力調(diào)整狀態(tài),試圖集中精力沉浸在功法的運轉(zhuǎn)中??缮眢w的極度疲憊與饑餓,讓他們的動作變得遲緩而笨拙,功法的運轉(zhuǎn)也如同生銹的齒輪,艱難而滯澀。張三則像個幽靈般在一旁不停地挑刺,只要墨凡他們稍有差錯,便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呵斥,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在廣場上回蕩,引得其他弟子紛紛側(cè)目,卻又無人敢出聲制止。
“墨凡,你這動作是在打太極嗎?是不是故意偷懶不想修煉?”張三扯著嗓子喊道,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活像一只張牙舞爪的斗雞。
墨凡緊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他深知此刻與張三爭吵毫無意義,唯有盡快踏入練氣期,才是擺脫這無盡刁難的唯一出路。
一上午的時間在張三的干擾與眾人的疲憊煎熬中匆匆流逝,穆管事再次來到廣場檢查修煉成果。
“張三,他們幾個今天表現(xiàn)如何?”穆管事問道,眼神依舊冷漠地在墨凡四人身上掃過。
“穆管事,這幾個家伙還是老樣子,根本不把修煉當(dāng)回事,一直在偷懶?!睆埲⒖躺锨埃碛图哟椎卣f道,臉上還帶著討好的諂媚笑容。
墨凡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大聲反駁道:“穆管事,我們沒有偷懶,一直在努力修煉。是張三故意刁難我們,不停地干擾我們,導(dǎo)致我們無法正常修煉!”
“你還敢頂嘴?”穆管事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看你是真不想在開山幫待下去了。今天下午,你們四個繼續(xù)去挑水,張三,你還是負(fù)責(zé)監(jiān)督,要是再完不成任務(wù),直接逐出開山幫,一個都不留!”
墨凡幾人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怒,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吃過午飯后,他們拖著沉重的身體,再次來到那令他們望而生畏的挑水處——一片幽靜的竹林旁。
烈日高懸,陽光透過茂密的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但這絲毫不能緩解酷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燥熱。墨凡幾人艱難地挑起水桶,每走一步,肩膀上的疼痛就如洶涌的潮水般加劇一分,腳底傳來鉆心的痛,那是昨天磨出的血泡再次破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張三則在一旁悠閑地坐著,時不時站起來對著墨凡幾人指手畫腳,嘴里還不停地謾罵。“你們幾個能不能快點?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故意不想完成任務(wù)?我看你們就是一群懶骨頭,根本不配待在開山幫!”
“張三,你別太過分了!”狗蛋終于徹底爆發(fā),將水桶重重地摔在地上,朝著張三沖了過去,眼中滿是不顧一切的憤怒。
張三見狀,不慌不忙地一閃身,狗蛋撲了個空,整個人向前撲去,摔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熬湍氵@小身板,還想跟我動手?不自量力!”張三嘲笑道,臉上的得意勁兒愈發(fā)明顯。
墨凡連忙跑過去,將狗蛋扶起來,“狗蛋,別沖動,我們先完成任務(wù)?!比缓笏聪驈埲?,眼中滿是刻骨的仇恨,一字一頓地說道:“張三,你今天對我們的所作所為,我們都記著,這筆賬,我們遲早會跟你算清楚!”
張三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們幾個?我等著,看你們能拿我怎么樣。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
在張三的不斷刁難下,墨凡四人的怒火越燒越旺,心中的仇恨也在不斷累積。當(dāng)又一次被張三辱罵后,墨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悄悄對狗蛋、許墨和小胖使了個眼色,四人默契地點點頭,一個大膽而危險的計劃在心中悄然成型。
又一次,當(dāng)張三站起身來,準(zhǔn)備再次刁難他們時,墨凡四人突然發(fā)難。他們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張三,還沒等張三反應(yīng)過來,便將他團團圍住。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張三驚恐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怎么也沒想到,平日里被他欺負(fù)得不敢吭聲的四人,竟然敢反抗。
“張三,你作惡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墨凡怒吼道,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張三吞噬。
張三想要呼救,可許墨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隨后,四人將張三拖進(jìn)了竹林深處。
竹林中,光線昏暗,四周寂靜得可怕,只有偶爾傳來的竹葉沙沙聲。張三拼命掙扎,但在憤怒的四人面前,他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墨凡死死地掐住張三的脖子,眼中滿是決絕,“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今天,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張三的臉色漸漸變得青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試圖求饒,但發(fā)出的聲音卻被捂得模糊不清。隨著墨凡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張三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最終,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四人看著張三的尸體,心中既感到一陣解脫,又有些惶恐不安。他們深知,殺人是重罪,一旦被幫派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們該怎么辦?”許墨有些驚慌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墨凡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說道:“我們先把尸體藏起來,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然后,我們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回到廣場繼續(xù)修煉?!?/p>
于是,四人匆忙將張三的尸體拖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用竹葉和枯枝掩蓋好,然后小心翼翼地離開竹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挑水處,繼續(xù)完成挑水任務(wù)。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沒過多久,就有弟子發(fā)現(xiàn)張三失蹤了,整個開山幫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穆管事得知此事后,大發(fā)雷霆,立刻下令全體弟子展開搜查,并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墨凡四人。
“你們四個,今天下午一直和張三在一起,他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guān)?”穆管事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墨凡四人,眼神中透露出懷疑與憤怒。
墨凡強裝鎮(zhèn)定,說道:“穆管事,我們一直在挑水,根本不知道張三去了哪里。他失蹤了,我們也很驚訝?!?/p>
“哼,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和此事有關(guān),你們都別想活著!”穆管事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組織搜查。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開山幫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穆管事帶著人四處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竹林也被仔細(xì)搜尋,但由于四人藏尸的地方十分隱蔽,暫時沒有被發(fā)現(xiàn)。墨凡四人表面上若無其事地繼續(xù)修煉,可內(nèi)心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整日提心吊膽,生怕張三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他們的秘密也隨之暴露。
而此時,張三的尸體正靜靜地躺在竹林深處,被層層竹葉掩蓋,逐漸散發(fā)出腐臭的氣息。竹林外,風(fēng)聲呼嘯,仿佛在為這場隱秘的血仇和即將到來的危機奏響序曲。墨凡四人不知道,他們還能在這場危機中隱藏多久,又該如何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暴雨…… 他們唯一清楚的是,從殺死張三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便已徹底改變,未來的修仙之路,將充滿更多未知的危險與挑戰(zh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