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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變故發(fā)生在一次晚間集訓。
季凜因為臨時有事就沒有和伊洮結(jié)伴來操場訓練,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了集合時間快十多分鐘也不見伊洮的身影。
季凜教練,我去找她。
還未等一旁也等的焦頭爛額的教練說話季凜便跑出了操場。
趁著還沒上晚自習,季凜連忙跑到伊洮的教室準備問她的同學。
正巧碰上了剛打算進教室的嚴浩翔,季凜立馬喊住了他。
季凜嚴浩翔!
嚴浩翔看著來人也是十分詫異。
嚴浩翔季凜?
嚴浩翔你怎么來了?
季凜你有看到伊洮去哪兒了嗎?
聞言嚴浩翔更是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嚴浩翔伊洮不是被你叫人喊走了嗎?
季凜愣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嚴浩翔話說你之前問我她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嚴浩翔我發(fā)現(xiàn)我們班新轉(zhuǎn)來的一個女生和她之間氣氛怪怪的。
嚴浩翔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但我想到你說的就覺得還是有點奇怪。
聞言,季凜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個新面孔……那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和那個帖子……
怪不得……她之前會覺得伊洮有些熟悉……原來她們早就見過……
思慮暫停,季凜盯著嚴浩翔焦急地問道。
季凜她們有說去哪里嗎?
嚴浩翔還從未見過季凜如此情緒波動的一面,頓時也察覺到了什么。
嚴浩翔好像是說你去整理器材室人手不夠,喊伊洮過去幫忙。
聞言,季凜立馬轉(zhuǎn)身跑走。
嚴浩翔隨手找了個同學讓他幫忙請個假之后也追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但總感覺得追上去。
似乎是怕季凜此出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明明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同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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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廢棄陰閉的雜物間,伊洮輕咳了幾聲之后便抬手揮了揮面前的空氣試圖讓它不那么嗆人。
深藏于內(nèi)心的幽閉恐懼癥再一次爆發(fā)出來吞噬著她的身心。
她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將頭埋在大腿間,整個身體都蜷縮成一團試圖獲得幾分安全感。
驀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顫栗的下一秒伊洮又不禁有些期待。
會是季凜嗎?
辛憐喲,怎么是你?。?/p>
伊洮辛憐…
伊洮又是你搞得鬼…!
眸中期待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怒火。
辛憐呵,有人撐腰了就是不一樣。
辛憐輕蔑地偏頭一笑,丟下銀質(zhì)的鎖頭逐步逼近伊洮的身體。
辛憐你說你到底是憑什么?
辛憐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垂憐!
辛憐看著伊洮的可憐樣只覺得她太過裝模作樣,她蹲下身狠狠地掐住了伊洮的下巴。
辛憐如果不是你…我媽根本就不會死!
這句話她已經(jīng)聽了好幾年了,剛開始她還會自責不已,默默承受著辛憐的捉弄。
雖然初中時候的她做不出來什么過火的行為,但久而久之伊洮還是有些忍受不了。
直到那一場誤會讓她得到了季凜短暫的庇護,陰暗的心房也灑下了一縷溫暖的陽光,讓她知道原來她也可以被人愛。
她開始反抗,反抗為果,她便努力逃離辛憐賦予她的枷鎖。這樣糾纏下去對她們兩人都沒有任何好處。
只是她沒想到…辛憐會如此執(zhí)拗。
伊洮辛憐...我很抱歉那一場意外...
伊洮如果可以...我寧愿死的是我...所以你這些年對我所做的我都忍了。
伊洮我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想這并不是阿姨希望看到的...
伊洮抬眸看向眼眶猩紅的辛憐,泫然欲泣的模樣卻看得辛憐心里更為悒郁。
伊洮你應(yīng)該好好地去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陷在痛苦的回憶里折磨自己。
自從辛憐轉(zhuǎn)學到他們班上時伊洮便知道辛憐還是沒能釋懷,對于辛憐的作為她雖痛苦卻也無可奈何。
那一場車禍帶走了一個鮮活的生命,卻也將辛憐和她的靈魂困在了原地。
她憐愛辛憐的痛苦,所以自責地默默忍受,直到季凜的出現(xiàn)讓她意識到她們不應(yīng)該再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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