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毛幫成員們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出廢棄大樓。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傷痕累累的身上,本應(yīng)是充滿希望的畫面,可大家卻都疲憊不堪,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每走一步都扯動著傷口,疼得大家直咧嘴。周宇強(qiáng)忍著全身的酸痛,抬頭望向天空,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罵道:“他媽的,這一夜可真夠折騰的,差點(diǎn)把命都丟了?!?/p>
大壯拖著沉重的步伐,跟在周宇身后,他身上的傷口最多,好幾處都深可見骨,鮮血已經(jīng)干涸,和毛發(fā)凝結(jié)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周宇,要不是你帶著咱們拼,今天可就真栽了。他娘的,那群狗東西,下次再讓老子碰上,非得把他們的皮給扒了!”大壯一邊走,一邊喘著粗氣,聲音里滿是憤怒和疲憊。
疤叔走在隊(duì)伍中間,他年紀(jì)大了,體力恢復(fù)得慢,每一步都走得顫顫巍巍,但眼神中卻透著欣慰?!昂⒆觽?,咱們這次能活下來,都是大家齊心協(xié)力的結(jié)果。周宇,你這孩子,有勇有謀,是咱們幫的頂梁柱啊。”
阿福和小虎互相依靠著,他們倆年紀(jì)小,在這場戰(zhàn)斗中雖然也拼盡全力,但體力消耗巨大,此刻已經(jīng)累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qiáng)跟上隊(duì)伍的步伐。
尖耳默默地跟在最后,他的心情最為復(fù)雜?;叵肫鹱约褐暗谋撑研袨椋倏纯创丝虨榱藥屠锲疵拇蠹?,心中滿是愧疚。他偷偷看了看周宇,幾次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回到廢棄工廠,大家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阿花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大家這副慘狀,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這是怎么了?怎么都傷成這樣了!”說著,她趕緊跑回自己的小角落,翻出之前收集的草藥,給大家處理傷口。
周宇躺在地上,阿花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著傷口,草藥敷在傷口上,一陣刺痛傳來,周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嘶……阿花,輕點(diǎn)?!卑⒒ㄒ贿吙抟贿呎f:“都怪我,要是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就好了,就能幫上忙了?!敝苡钚α诵Γ骸吧笛绢^,你在這兒守著也是幫大忙了,要是工廠沒人看著,指不定又被哪個混蛋給占了?!?/p>
大壯躺在一旁,看著阿花給周宇治傷,嚷嚷道:“阿花,你先給周宇弄,我這皮糙肉厚的,扛得住。等會兒給我弄的時候,可別手軟,使勁兒把草藥往上按,好得快?!?/p>
處理完傷口,大家都安靜地休息了一會兒。周宇卻睡不著,他在思考著這次戰(zhàn)斗的得失。雖然他們贏了,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且他知道,這次只是暫時擊退了黃斑幫和黑豹幫,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疤叔,咱們得想想接下來怎么辦。這次雖然贏了,但咱們的實(shí)力還是太弱,下次再碰上這種情況,可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敝苡钭鹕?,看著疤叔說道。
疤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在想這個事兒。咱們得想辦法壯大自己,要么多招些成員,要么和其他幫派聯(lián)合?!?/p>
尖耳聽到他們的對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周宇,疤叔,我知道有個地方,那里有一群流浪狗,他們也經(jīng)常被其他幫派欺負(fù),或許咱們可以去和他們談?wù)?,看看能不能一起合作?!?/p>
周宇看著尖耳,心中有些驚訝,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尖耳,你詳細(xì)說說?!?/p>
尖耳清了清嗓子:“我之前流浪的時候,在城市東邊的一片舊居民區(qū)見過他們。那里環(huán)境很差,食物也少,他們一直想找機(jī)會改善現(xiàn)狀,咱們要是能幫他們,說不定他們愿意和咱們一起。”
周宇和疤叔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好,等大家傷好點(diǎn),咱們就去看看。”周宇說道。
就在這時,工廠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犬吠聲。周宇和疤叔立刻警覺起來,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只見一群流浪狗站在工廠外,為首的是一只身形高大的白狗,眼神中透著警惕。
“你們是誰?來我們地盤干什么?”周宇大聲問道。
白狗看了看周宇,又看了看工廠里的其他灰毛幫成員,說道:“聽說你們和黃斑幫、黑豹幫打了一架,還贏了?”
周宇心中一緊,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來意,警惕地回答:“沒錯,怎么了?”
白狗笑了笑:“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附近的流浪狗,一直被黃斑幫和黑豹幫欺負(fù),想問問你們愿不愿意和我們合作,一起對抗他們?!?/p>
周宇和疤叔都愣住了,沒想到會有人主動找上門來合作。周宇心中暗喜,看來他們壯大幫派的機(jī)會來了。“行,進(jìn)來談吧。”周宇說道。
白狗帶著他的手下走進(jìn)工廠,雙方開始商討合作的細(xì)節(jié)。周宇知道,這將是灰毛幫的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diǎn),他們能否在這殘酷的狗社會中崛起,就看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