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給安卿魚披上的一層薄紗,他宛若九天上的一塵不染的仙子,細(xì)長的睫毛微微垂著,仿若破碎的蝴蝶。
安卿魚打開了食品的包裝袋,把螺螄粉遞給嶼白。
嶼白瞬間由魂體變成實(shí)體,修長白皙的雙手接過螺螄粉,不可控制與安卿魚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相碰。
安卿魚黑色琥珀般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少年還能有兩種形式。
接著他又感受到嶼白冰冷的指間,他微不察覺的指尖蜷縮起來,幸虧嶼白接的快,才幸免螺螄粉被打翻的下場。
嶼白微松了口氣,又有些生氣的瞪著對方,“安卿魚,你剛剛為什么突然松手?”
安卿魚并沒有理會嶼白,他只是靜靜垂眸,注視著被少年碰過的指尖,原本蒼白的指尖染上了粉紅。
嶼白見對方并沒有理自己,便也不自討沒趣,自顧自的打開塑料蓋,吃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實(shí)驗(yàn)室里只回蕩著少年吃螺螄粉的聲音,嶼白吃螺螄粉時的神態(tài)虔誠極了,他專心的吃著手中的粉條。
粉上熱乎乎的冒著熱氣,使嶼白漂亮的藍(lán)寶石般的眼眸染上水汽,他纖細(xì)白皙的指尖握著筷子,靜靜的品嘗著舌間的美味。
他吃的神圣而專注,全然沒有注意安卿魚盯著他的眼眸。
安卿魚心里想的是:這雙眼眸好漂亮,如海一般的澄澈,星空一般的燦爛,山一般的遼闊,驕陽一般的耀眼。做成標(biāo)本一定很好看吧。
嶼白吃的很神圣,因?yàn)樗r候父母離異,各自組建新的家庭。他從小便只能靠自己來養(yǎng)活自己,經(jīng)常餓肚子,餓到不行的時候就只能翻垃圾桶。
所以他在對吃飯這件事上是很虔誠。
安卿魚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也撕開飯團(tuán),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
二日,驕陽懶洋洋的爬上天空,淡淡的光暈在空氣中流動,照亮著世間萬物。金燦燦的陽光給街上的行人都戴上了一頂小帽子。
安卿魚走進(jìn)實(shí)驗(yàn)室,鎖好門。照常換好白大褂。
他迷人的桃花眼微瞇著,濃密的黑發(fā)懶洋洋的聳搭著,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金絲眼鏡,“嶼白,變回實(shí)體,我要開始研究。"
嶼白愣了片刻,迅速變成實(shí)體。
安卿魚面無表情的戴起白色口罩,在專業(yè)的儀器下提取了對方的鮮血,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來。
嶼白藍(lán)色寶石般的眼眸微微瞇著,他平淡的注視著對方的研究。任由對方對自己的身體擺動與記錄。
過了兩個月后
安卿魚已經(jīng)把對方的情況弄清楚了八成,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摘下口罩,輕輕地呼出口氣。
嶼白嫻熟的飄在他的身后,心里:研究完了?
安卿魚微微點(diǎn)頭,這一次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上了幾分溫度,有對研究進(jìn)展的滿意,也有對少年的幾分好感。
嶼白歡呼一聲,立馬湊近他的身旁,“走吧,走吧,我要吃麻辣燙。要爆辣的,精品肥牛、孜然羊肉、千層毛肚、蝦滑、巴沙魚、黃花菜、娃娃菜、淮山、千頁豆腐、玉米、水晶寬粉各1份。"
安卿魚難得的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開口,“你怎么記得下這么多的名字?”
嶼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愛吃,那點(diǎn)個鴛鴦鍋吧,你不是不能吃辣嗎?”
安卿魚有些意外的看了嶼白一眼,不錯,會考慮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