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魚對林七夜的身份,以及那超乎常人的戰(zhàn)斗力,還有他跟嶼白那些愛恨糾纏很感興趣。
"七夜,這可是我們滄南市的十年難出的天才,二中的寶貝,你聽過他的名字沒?"李毅飛開口介紹道。
"沒聽說過。"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林七夜淡淡開口,"先把這些學(xué)生都送去大禮堂,那里比較安全。"
"我能幫你出謀劃策,分析怪物的行為習(xí)慣。"安卿魚平靜的看著林七夜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縮。
嶼白悄咪咪的終于能探出頭,少年海洋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林七夜,如瀑布般的銀發(fā)懶洋洋的慫搭在身后。
安卿魚纖長的手摸上嶼白毛茸茸的頭發(fā),有一下沒一下的順毛。漂亮柔軟的銀色發(fā)絲被安卿魚纖細(xì)白皙的手指卷著。
曖昧又旖旎的氛圍自兩人間蔓延開,林七夜看到這一幕,心中很不爽。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握成拳,指尖微微發(fā)白。
他黑色琥珀般的雙眸,清晰的倒映著兩人曖昧的舉動。狹長的睫毛上挑著,嘴巴微微眠起,緊握成拳的右手松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
嶼白聽到有規(guī)律的敲擊聲,習(xí)慣性的抬眸,撞進(jìn)林七夜如風(fēng)暴般的黑瞳。
他心里稍微一緊,畢竟他很清楚林七夜這個動作,代表著他很生氣。
每次林七夜敲手指時,他都要哄一會,有時候他哄無聊自行離開。林七夜便把他抵在墻邊,親他到腿軟。
不管嶼白怎么罵人,那時候的林七夜就像耳聾了一樣,自顧自的親他。直到他喘不過氣,才放過他。
可是等他剛呼吸一會,林七夜兇狠的吻又落下來,還扣除他的后腦勺,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實(shí),摸索他細(xì)軟白皙腰肢。
但是他現(xiàn)在肯定的人又不是林七夜,他干嘛要理他?
于是嶼白只是瞅了一眼林七夜,便迅速低頭乖乖的任由安卿魚順毛。
安卿魚他這樣子,薄唇無意識的掛起淡淡的弧度,迷人的桃花眼帶著些得意的看向林七夜。用唇語無聲:這局我略勝一籌。
林七夜看到安卿魚得志的表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舌尖頂了頂腮幫,紅潤的薄唇微張:滾,我抱著他睡過覺~
安卿魚漂亮的桃花源瞬間變得冰冷,不動聲色的反擊:我也是
林七夜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性感的喉結(jié)突起,仿佛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白皙的臉龐因笑聲而微微泛紅。
他笑著抬眸,敞舊的曙光照在他的臉上,他正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意。濃密的睫毛在陽光下仿若輕盈的蝴蝶,輕輕顫抖著。
淡淡的光暈給他籠罩上一層神圣又可親的濾鏡。林七夜此時就像冬日里那熊熊燃燒的篝火,萬籟俱靜黑夜里唯一的燈泡,掉下萬里懸崖時抓住的木條。
此刻的他,就像隼全了慈悲,善良,包容萬物的神。一塵不染,冰清玉潔,獨(dú)立于紅塵,與這骯臟混亂的世間格格不入。
可林七夜卻像深淵里的惡魔,似萬人尸骨中爬出來的厲鬼,一字一句冰冷的吐出:不一樣的,安卿魚。
安卿魚冷若冰霜的臉難得有一絲裂開的痕跡,他黑玉般的雙瞳瞬間結(jié)上一層厚厚的冰,嘴上掛起淡淡的自嘲。
他自是聰明,當(dāng)然明白林七夜唇語里的意思。
嶼白是在睡覺時,自愿主動的爬進(jìn)林七夜懷里。而與他睡覺時,嶼白都離他很遠(yuǎn),是他自己“卑劣下賤"的趁他熟睡時,把他抱進(jìn)自己的懷里。
這樣自作多情的行為好像可以掩飾什么?
就像可以遮住嶼白并不是那么愛他的事實(shí)。
也是,畢竟才兩個月,怎么抵得過與嶼白朝夕相處半年的林七夜呢?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