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接連三道敲門聲響起,兩長一短,在門后的幾個斧頭小隊成員眼睛一亮,匆匆將攔在門后的障礙物挪開。
"是李毅飛回來了。"
安卿魚的雙眸睜開,轉(zhuǎn)頭看向門后。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門外再度傳來了敲門聲,聲音并不存在規(guī)律。
"誰?"
"我,林七夜。"
聽到林七夜三個字,眾人眼睛一亮,心中頓時松了口氣,他們打開門,身后背著刀的林七夜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
林七夜身后的嶼白看到安卿魚之后,有些心虛的摸了摸如絲綢般柔軟的銀發(fā),畢竟安卿魚迷人的桃花眼里充滿著空訴與委屈。
安卿魚棱角分明的臉,在光影的投射下顯得分外可親。深邃俊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紅潤飽滿,似花瓣般的唇瓣。
干脆利落的黑發(fā),似含有秋水的濕潤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嶼白,怎么能讓嶼白不心動?
就像獨守空房,等候丈夫許久,卻迎來丈夫另娶新歡的幽怨新婚小媳婦。
不對,他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嶼白暗暗的唾棄了自己一生,真的是見到美色就沒有下限!
"怎么樣了?"李毅飛走上前,急忙問道。
"成功了。"林七夜點頭,"我們殺了難陀蛇妖本體。"
李毅飛沖林七夜一陣擠眉弄眼,然后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我說,我這次立下了汗馬功勞,加入守夜人應(yīng)該沒問題吧?我可不想被洗腦……"
林七夜沉默的站在那,半晌之后,淡淡開口:
"或許吧。"
就連平常感情比較遲鈍嶼白,也用憐憫和可惜的眼神望著李毅飛。嶼白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
就在此時,身后的安卿魚默默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槍,
漆黑的槍口對準(zhǔn)了李毅飛的后腦。
在斧頭小隊錯愕的眼神中,
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連續(xù)三聲槍響宛若雷霆劃過天空,周圍喧鬧歡笑的聲音戛然而止,氣氛火熱的大禮堂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李毅飛錯愕的轉(zhuǎn)過頭,只見安卿魚正平靜的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處,一縷青煙逐漸消散。
李毅飛呆滯了幾秒,疑惑的開口:
"安卿魚?你為什么開槍?"
安卿魚站在那,一言不發(fā)。
過了許久,李毅飛才反應(yīng)過來,緩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
咔噠噠!
彈殼掉落在地,蕩起清脆的嗡鳴。
在他的后腦處,三個淺淺的彈坑正在逐漸愈合,只有幾縷鮮血從中溢出,被李毅飛一抹,便再也了無痕跡。
李毅飛看著自己手上的幾縷鮮血,喃喃自語。
"我挨了槍……為什么沒死?"
在他的身前,林七夜?jié)M臉復(fù)雜的看著他,半晌之后,微微搖頭。
“你,就是難陀蛇妖。"
……
林七夜,安卿魚,嶼白一頓精妙絕倫的分析后
李毅飛的豎瞳緊盯著安卿魚,冷笑了兩聲,"早知道你這么聰明,一開始就該殺了你。"
李毅飛看了看安卿魚,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林七夜,忽然看向嶼白,是那種直勾勾的盯著!
嶼白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看他身后的人,并習(xí)慣性的往左邊,可李毅飛的眼神也跟著他往左邊走!
嶼白的閃心瞬間驚呆,怎么回事?李毅飛怎么也能看見魂體狀態(tài)的他?
不止他震驚,林七夜與安卿魚同樣震驚,他們以為只有嶼白選定的人才能看見他,可現(xiàn)在,事實不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