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你干嘛去了?!?/p>
沈離“辦公室啊。”
左奇函“騙鬼呢?班主任都來好久了?!?/p>
左奇函說完,又瞥了一眼楊博文。
左奇函“還有,那個男生是誰?”
沈離“不認(rèn)識啊?!?/p>
左奇函“不認(rèn)識你就跟他待一塊兒?你說你心也夠大的?!?/p>
沈離把目光從書本上移開,一臉無語地盯著左奇函。
沈離“在學(xué)校里能遇到壞人嗎?”
左奇函“……就你這樣,哪天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離“……新同學(xué),在辦公室碰上的?!?/p>
沈離簡單地把從去辦公室開始的事情給左奇函講了一遍。左奇函聽完之后,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沈離“你這是什么表情?”
左奇函“沒什么。”
左奇函“楊博文啊,挺有意思的?!?/p>
左奇函“剛來就倒你身上了?!?/p>
沈離“……”
兩人就這么互相瞪著對方不說話,直到身后的張桂源突然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張桂源“好大一股醋味啊?!?/p>
說著他還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吸了吸,然后抬眼一臉姨母笑地看著左奇函。
左奇函嘖了一聲,一巴掌拍到他桌子上。
左奇函“寫你的題?!?/p>
張桂源消了音,但嘴角的笑意仍然未止。左奇函又朝楊博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扭頭看沈離,突然冒出一句:
左奇函“那晚上還一起回家嗎?”
沈離“怎么不一起啊?!?/p>
沈離被他問得有點莫名其妙。
沈離“對了,晚上我媽讓你去我們家吃飯。”
左奇函撐著腦袋,陰陽怪氣地說:
左奇函“哦,我還以為你們晚上也要一起回家呢?!?/p>
沈離“?”
沒完沒了是吧。
她翻了個白眼,接著就不再理會左奇函。但她好像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半晌后補了一句:
沈離“我和他又不熟?!?/p>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開學(xué),課程比較少,所以放學(xué)也比較早。但臨走前,班主任卻換了個座位。座位表像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原本沈離不怎么在意,她覺得不管怎么安排,自己和左奇函大概率都能坐到一起,要不就是和張桂源。
但聽著班主任念的好像是一個老同學(xué)加一個新同學(xué)的名字時,她有些意外。
當(dāng)聽到自己名字后面跟的是楊博文時,她的下巴差點掉到桌子上。
什么?!
她瞳孔地震地看向楊博文,楊博文好像也有點意外這個安排似的,也看向她。兩個人很默契地四目相對。
只不過楊博文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也很淡然。
左奇函“……”
張桂源這時候非常不怕死地來了一句:
張桂源“嘖,造化弄人啊。”
左奇函現(xiàn)在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眼睜睜看著沈離收拾好東西從自己面前離開,走到新座位,走到那個楊博文旁邊坐下。他把頭扭向窗外,無語和失落交織著,新同桌來了旁邊他也沒發(fā)現(xiàn)。
沈離磨磨蹭蹭地拉開椅子坐下,皺著眉頭瞅了一眼楊博文。楊博文靠在椅背上,雙手環(huán)胸,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輕蔑,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盡管如此,沈離還是硬著頭皮跟他打了個招呼,又想到今天他暈過去時給的那杯豆?jié){,她突然就硬氣了許多。
沈離“你好啊,新同桌。”
楊博文“……”
楊博文“嗯。”
真夠冷淡的。
安排好座位之后,班主任掃了一眼全班,滿意的點點頭之后這才放學(xué)。
左奇函把東西全都扔到書包里,拉鏈一拉,一言不發(fā)地大步走出教室。沈離急急忙忙把書往包里塞,生怕一會兒左奇函就走遠(yuǎn)了追不上。
她跑到校門口旁邊的車棚,左奇函果然蹲在自行車面前解鐵鏈。只是他好像氣很大的樣子,哼哧哼哧的,好像要把鐵鏈扯斷一樣。
沈離和張桂源對視一眼。
沈離“走吧。”
左奇函沒反應(yīng)。
就在沈離沒了耐心跟他耗,準(zhǔn)備吵的時候,左奇函慢悠悠的一句話來的非常合時宜。
左奇函“新同桌好不好?”
沈離“……”
雖然這句話無疑踩在沈離雷點上,但她此刻居然莫名的發(fā)不起來脾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沈離“不好。”
左奇函的心放下去了一半,但他還是有些狐疑地看了沈離一眼。車推出來,他把書包往后座上一放。
左奇函“怎么?剛來就認(rèn)識了,不用磨合了,這還不好?”
沈離“他脾氣一點也不好,說個話能嗆死人。還班長呢……我都替你們將來擔(dān)心,以后有你們受的……”
沈離又想到今天辦公室里楊博文的那番話,就有一股無名火往上竄。
左奇函“這是在老班那里失寵了?這么委屈?!?/p>
沈離“……算是吧?!?/p>
左奇函一聽,愣了下,隨即歪著腦袋低笑了幾聲。
怪不得會說楊博文壞話。
行吧,只要不是對他挺滿意,左奇函就不會特別在意同桌這件事情,畢竟還在一個班,天天都可以見到。
這時候一個左奇函覺得很礙事的人來的恰到好處。
他看了眼扶著自行車的左奇函,又看了眼站在沈離旁邊的張桂源,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一種難以言狀的表情。
沈離“?”
楊博文“……嘶,好同桌,高中以學(xué)習(xí)為重啊?!?/p>
?
等會,什么意思?不會是以為沈離在和他們談戀愛吧?
還同時和兩個人?
楊博文搖搖頭后就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三人。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楊博文“玩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