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蕭公子出事了”一個小廝慌慌忙忙跑過來,因為跑太急還扭到了腳
“怎么了,小六子,發(fā)什么事了”江忱扶著小六子“蕭輞川怎么了”
“少爺,蕭公子他溺水了”
“什么??。?!他水性不很好嗎”說完將小六子扶到一旁“你還能走嗎?算了,一會讓別人來接你。我先去找蕭輞川了”
“少爺,我還能走,你先去吧,不用管我”小六子靠在樹上
“行吧,你休息一會,我先去了”說完急急忙忙朝蕭家跑
(一刻鐘后)
江忱到蕭家門口時看到了同樣趕過來的南淮,兩人一起走了進去。江忱來到蕭輞川的臥房門口,敲了敲門才進去。剛剛進去就看見蕭灈(蕭輞川的父親)圍在蕭輞川的榻旁。
“蕭家主好,我們來探望蕭輞川”
“嗯”蕭灈點了點頭“我先去看看大夫來了沒”
“小?,你家少爺怎么了”江忱望向一邊的小廝問道
“回江少爺?shù)脑?,一個時辰前……”
(一個時辰前)
“小榙,你看 他們在比賽游泳,我也要去”蕭輞川看著對岸的三個人在比賽游泳,自己的興致也來了
“少爺?shù)挠斡炯夹g(shù)無人能比,少爺你去吧。若少爺贏了,少爺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更高大了”
“哈哈,那我去啦,你記得給我加油啊”
“好的少爺”
蕭輞川拿著扇子走了過去“各位,要不要一起比一場啊”
“蕭小公子啊,來吧,咱們比試比試”
“爽快??!”
“那我來當裁判!”小榙舉手道
“預(yù)備,三 二一,開始!少爺加油”
蕭輞川的水性很好,一般比賽的時候都是前三,他在水里像魚一樣,游到一半,他總感覺水底有東西,泛著藍光。只一瞬間,他似乎沒了自主意識,但身體還在游,只不過游向了水底的藍光,一直游,聽不見小榙和其他人的呼喊,直到快窒息的時候才仿佛回了神,他極力往上游,腳腕卻被海草纏住了,蕭輞川慌了神,去解腳腕上的海草,卻怎么也解不開,一直到氧氣沒有。他感受著這感覺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我不會要死了吧。在昏迷前似乎有一個人游向了他,給他渡氣。上了岸蕭輞川聽見一個聲音“蕭輞川,別睡”還有另一個聲音,沙啞的,難聽的“蕭輞川,我會代替你”但蕭輞川沒有思考這是誰說的,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好像回不去了……
(回到現(xiàn)在)
“事情就是這樣,都怪我不好,我不該讓少爺去游泳的,都怪我”小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榙,錯不在你”江忱安慰道
“誰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你別自責了”南淮附和道
突然,小榙激動的說“少爺 少爺你醒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去喊家主”
江忱和南淮望向蕭輞川“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蕭輞川沒有回話,眼神木納又空洞
南淮皺眉“你…”
話未說完,被蕭灈打斷“大夫來了”
大夫朝大家點點頭,便去給蕭輞川把脈,眼神慢慢充滿疑惑“恕罪,老夫并未查出貴公子有何病證”“那這不挺好的嗎”蕭灈說,大夫搖搖頭“恕老夫直言,貴公子身體雖無病證,但是…但是依脈象來看,貴公子怕是…怕是…”
“大夫有話直言便可”南灈說
“唉”大夫嘆了口氣“不瞞您說,老夫之前學過魂術(shù),貴公子體內(nèi)的魂魄怕是已被換了”
“什么?換了?!”江忱和南淮大驚出聲
“是的。貴公子的脈象不穩(wěn),有很大的波動,氣象與原先也不同。而且—而且您看貴公子的眼瞳泛黃,這種情況是新魂魄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軀體”大夫緩緩的說“這種叫做奪舍,而奪舍也分兩種:第一種是自愿將軀體獻給他人,這種一般沒有適應(yīng)期,因為軀體不排斥。第二種則是被迫,軀體會排斥??促F公子的軀體癥狀應(yīng)是后者”
江忱和南淮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而蕭灈則面色凝重,良久才開口說話“不知您可有破解之法”
大夫捊了捊胡子“破解之法必然是有,只是…”他伸出手
蕭灈看出他的意思,從袖口里拿出一錠銀子交到大夫手上大夫才繼續(xù)說“我有一個師兄可能會助您解決問題”
“多謝您的幫助”
“我看您面善,提醒一句……”
蕭灈聽完愣了一下
“敢問閣下,您的這位師兄先身處何地?”南淮問
“我的這位師兄先居住在風竹?!?/p>
“嗯。多謝!蕭家主,我與江忱去尋”
“嗯.注意小心”
江忱和南淮點了點頭出去了?!敖?,騎馬去吧,這樣快些”
“好,聽你的”
兩人來到馬廄,江忱牽出了一批白馬,這匹馬是他的十三歲生辰禮物,名叫小易。南淮也有一匹馬,黑色,同樣是十三歲生辰禮物,名叫小路子。騎上馬,兩人朝青竹棧奔去。在日暮十分到了,兩人敲了敲門,沒人回應(yīng)。南淮說“估計是沒回家吧,你我在此地等等”江忱點點頭。
“南淮,蕭輞川的魂魄回不來怎么辦”江忱忐忑的問
“你一路沒說話就是在想這個?!放心好了,蕭輞川那小子福大命大,肯定可以回來的,不要擔心?!蹦匣窗参康?/p>
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個面容清秀的人從馬上下來,滿身酒氣。江忱和南淮走上前行了個禮“您可是左翼謙,左術(shù)士”
“我是,你是哪位?”
南淮與江忱大喜“我二人的一個好友被奪舍,不知左術(shù)士是否可以幫忙救救他”
左翼謙看了他們一眼“我?guī)煹茏屇銈儊淼模俊?/p>
“是的”
“可以是可以,但…”
江忱著急的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左翼謙笑了一下“這位小兄弟當真豪爽,但我想要的也不多。有一種酒,價格昂貴…”
“您說什么酒”
“哈哈哈哈,此酒名為斷腸”
“斷腸?我家就有?。?!”江忱驚喜的說“只要你就我的好友,我就將此酒贈予你”
“成交!現(xiàn)在出發(fā)?!?/p>
“噔噔噔”陣陣馬蹄聲穿到蕭家大門口
蕭家門口站了很多人,為首的是蕭灈
(半個時辰后)
左翼謙將需要的工具準備好,畫了一張符,貼在蕭輞川的榻尾。左翼謙嘴中念念有詞“福未緣,因無果。瑞萬金,欲而生。念眾生,慰風塵。情無法,退自身。享他軀,罪至極?;隉o地,魄無身。起!”隨著這段話落下,蕭輞川的身體劇烈抽搐額頭冒起汗。
左翼謙對在屋子里的人說“誰是他的親緣”蕭灈說“我是他爹”
“你去掰開他的嘴,現(xiàn)在他的體內(nèi)有兩個魂魄,我讓他們協(xié)商。如果奪舍的這個人不愿抽離或許會用這副軀體咬舌自殺,如果自殺的話那兩個魂魄都會消失,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咬舌。”
“好”
(一個時辰后)
蕭輞川的身體停止抽搐,他緩緩掙開眼。左翼謙對蕭灈說“哎,那個人說要在貴公子的身體呆夠七天,七天后立馬抽離”
蕭灈面色不好,但只能接受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