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空講述完那個噩夢后,蝶洛和亞茲烏澤決定就著這個夢,對先前時所見到的怪物進一步探究。
而此時此刻,蝶洛和亞茲烏澤面對面坐著,面色凝重。而在他們中間立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數(shù)張草稿紙。
蝶洛正在低頭在一張草稿紙上寫著什么,亞茲烏澤面前也放著一張紙,他在上面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最終他把筆放在桌上,一邊嘆氣一邊撓頭。
亞茲烏澤認為他耗盡腦細胞了,于是他想看看蝶洛的進度,于是他開口道:“蝶洛,你那邊怎么樣了?”
蝶洛沒有回應。
“蝶洛?蝶洛!”
蝶洛猛地抬頭,正好撞上了亞茲烏澤關切的眼神,手中的筆也因為用勁過大把紙劃破了。
蝶洛撓撓頭,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開口解釋:“抱歉,剛剛太投入沒關注到,啊,我這邊目前沒有進展……但我想,我們應該重新捋一捋思路,不是嗎?”
亞茲烏澤點點頭,算是贊同了蝶洛的說法。
于是蝶洛拿起散落在桌子上的一堆草稿紙,看了看,接著拿出來了一張新紙并在上面寫了些筆記,開始推測:“那我們就先從空的噩夢開始吧?!?/p>
她把紙上的‘噩夢’圈了起來。
“按空所說,她所夢見的怪物和時看見的怪物應該是同一種?!?/p>
又將‘時的見聞’圈了起來并與‘噩夢’用線連接。
“那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同種的怪物呢?”
這個問題一瞬間點醒了亞茲烏澤,他答道:“因為怪物的源頭正在蘇醒?!?/p>
突然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樣,慢慢抬起頭看向蝶洛,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以一種嚴肅的神情看著他。
然后他聽到蝶洛的回答:
“這個世界,就要發(fā)生一場大災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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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不!你是誰?深淵?”
一名金發(fā)少女在床榻上輾轉(zhuǎn)反側,額頭浮著一層薄汗,手緊緊抓著床單,雙眼緊閉。
“深淵!!不?。。 ?/p>
流空猛地坐起,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漂亮的金色眼眸中的恐懼尚未消失。
她剛剛又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自從她做了第一個夢,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做不同的噩夢,噩夢的內(nèi)容雖然不相同,但都出現(xiàn)了一個詞,
深淵。
“吼!”隨著最后一只怪物的哀嚎聲,這一帶的怪物群也被徹底消滅。
身影定,刀入鞘,時收起佩刀,轉(zhuǎn)過身,最后瞥了一眼死去的怪物,離開了。
回到圣地,她先是把刀放在自己的房間,然后走入大廳,在抽屜里拿出幾卷繃帶和一把剪刀,又接了一盆清水,隨后坐在椅子上。
她脫掉自己的外衣,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內(nèi)搭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并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血跡已經(jīng)有點發(fā)黑。
時拿著剪刀慢慢剪開自己的衣服,卻發(fā)現(xiàn)一些衣服碎片已經(jīng)粘到傷口上,她微微皺眉,先扔掉剪下來的碎片,再小心翼翼的撕下粘上血肉的碎片,然后用清水清理。
做完這些事以后,拿起繃帶繞了幾圈,看著自己包扎好的傷口,她的表情變得舒緩。
又套上外衣,用外衣遮擋,以免被自己姐姐看到,要不然她又要生氣了。
想起上次受傷姐姐那憤怒和心疼交織的表情,時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不??!”
突然傳來的叫聲讓時警惕起來,察覺到聲音的來源是空的房間,她從椅子上彈起來, 抓住刀,向著空的房間奔去。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撞開,時從門外進來,警惕溢于言表。
“小,小時?”空愣住了,她顯然是沒料到妹妹會突然闖入,身體向后挪了挪。
時跑到床榻邊,向空緊張地詢問道:“空!你沒事吧?是又做噩夢了嗎?現(xiàn)在有什么不舒服嗎?”
空被時的一連串問題整蒙了,她只得一邊把自家妹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一邊答道:“好啦好啦,姐姐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p>
被空拉著坐到床上,聽見空這么說的時,直起身子,堅定的對空說:“不,空永遠不用對我說抱歉,保護空是我的職責?!?/p>
她正說著,突然就被空抱了個滿懷。她感受到空的手正在顫抖,那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自己的背,似是在安撫情緒。
空的頭輕蹭著時的脖頸,毛茸茸的,蹭的時有些癢,但是她沒有推開空。
她們就這樣,抱了很久很久。
“空,你做的噩夢,和上次的那個是不是一樣的?”時拋出了疑問。
空從時的懷抱里出來,揉了揉眼睛,回想起那個夢。
在那個夢中,她看見自己渾身是傷,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自己’手里,還死死的握著「時間」核心,四周全是怪物。
她找不到朋友們,準確來說是她自己甚至無法移動,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一切。
那些怪物,她頭一次聽懂怪物的語言,不這并不能算作語言,只是一種吼叫罷了。
歸根結底,這個夢里所出現(xiàn)的,都歸咎到一個詞語。
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