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歲安清朗的聲音在屋內(nèi)悠悠蕩起,如同清晨的一縷微風(fēng)拂過耳畔:“江年安遲朝暮寒,年淮接下句——”
下一秒,里頭傳來一聲慵懶的“嗯哼”,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江年淮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皝砹藖砹税舶?!”他嘴里嘟囔著,最后一個字故意拖得又長又翹,那腔調(diào)就像剛從夢中被喚醒一般,帶著幾分惺忪和未散的倦意。可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一絲調(diào)皮的笑意,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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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第一縷晨光悄無聲息地穿透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落在地板上,為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光澤。初秋的空氣里彌漫著微涼的氣息,既不冰冷也不熾熱,恰到好處地包裹住每一寸肌膚。凌歲安推開房門,伸了個懶腰,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細(xì)微而清脆的“咔嚓”聲,仿佛是在回應(yīng)這新一天的到來。
正打算換上跑鞋開始晨跑時,她卻恰好迎面碰上了剛出門回來的江年淮?!罢O,早上好啊,安安!”江年淮一看到她,眉梢便揚了起來,笑嘻嘻地打起了招呼,語氣中充滿了活力,像一只剛洗完澡的小貓,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歡快勁兒。
凌歲安微微偏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早上好,年淮。”話音未落,她已轉(zhuǎn)身回到房間,不一會兒便換好了運動服,邁開步伐朝小區(qū)外跑去。她的腳步輕快而堅定,“啪嗒”“啪嗒”,每一步都與地面碰撞出清晰的節(jié)奏感,如同心跳般平穩(wěn)有力。
江年淮站在原地愣了片刻,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自言自語道:“這人啊,真是半點都不拖泥帶水?!边h(yuǎn)處,晨風(fēng)輕輕拂過樹梢,樹葉隨風(fēng)搖曳,沙沙作響,像是在為這一幕增添幾分寧靜的美好。
時間很快來到七點鐘。凌歲安結(jié)束晨跑歸來,額前幾縷碎發(fā)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兩側(cè),但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fā),氣色極佳。就在這時,隔壁的江年淮也正好聞聲趕來,探出腦袋喊道:“回來了?我做了點飯,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凌歲安停下腳步,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后抬頭看向?qū)Ψ?,嘴角揚起一個輕松的笑容,“行啊,正好好久沒嘗你的手藝了,今天也懶得自己折騰了?!?/p>
吃完飯后,江年淮隨口問道:“一會兒干什么?”
凌歲安抬眼看他一眼,聲音平靜卻不失溫柔:“我一會兒去公司,經(jīng)紀(jì)人給我發(fā)消息,讓我發(fā)一下日常照片,然后再去公司選一下劇本?!?/p>
江年淮略一思索,開口道:“需要我送你嗎?”
凌歲安搖了搖頭,唇角浮現(xiàn)出一絲淺笑:“不用了,我先走了,你也忙你的吧。”
話音落下,她轉(zhuǎn)身離去,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留下江年淮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道盡頭。
凌弦傳媒有限公司六樓辦公室,光線透過落地窗灑在辦公桌上。凌歲安推門而入,腳步輕快卻不失禮貌?!把?,早上好——”她朝坐在椅子上的必漾打了個招呼,聲音清亮,尾音微微上揚。
必漾抬起頭,將一份文件遞給她:“這是你最近的行程安排,你看看。”凌歲安接過文件,低頭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微蹙又舒展。她合上文件,抬眼看向?qū)Ψ剑骸昂玫摹A硗?,一個月后開始工作的事情,我會提前準(zhǔn)備好的?!闭Z氣平靜中帶著一絲篤定。
“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先走了?!彼D(zhuǎn)身時衣角輕輕帶起一陣風(fēng),顯得利落干脆。必漾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揮了揮手:“行,你回去吧?!?/p>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空間,江年淮正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手指敲擊桌面發(fā)出“嗒嗒”的聲響。林俞站在一旁匯報道:“BOSS,您讓查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關(guān)于凌小姐與付二少的謠言,確實是程少傳播出去的。”
江年淮聞言,眉梢挑了挑,目光淡漠地掃過林俞:“我知道了。把程宴那些照片發(fā)到程老爺子那里,順便警告一下程家?!彼恼Z調(diào)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明白?!绷钟狳c頭應(yīng)下,隨即退出房間。江年淮掛斷電話后,順手拿起手機(jī),給凌歲安發(fā)了一條消息:“謠言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程宴傳的?!绷铓q安收到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滑動回復(fù):“好的,麻煩你了?!倍潭處讉€字,卻飽含著信任與感激。
整個過程,兩人之間雖隔著屏幕,但彼此的心意似乎早已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