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收起手鏈和袖口,“這個問題,等到下次你贏了我的時候,再告訴你吧?!?/p>
說罷,扶桑大步起身離開,留下河道英一個人看著棋盤發(fā)呆。
青雅藝高宣傳大使選拔賽。
周錫勛一站上臺就發(fā)現(xiàn)跟劉珍妮說的一樣,稿子都換成了純英文版本。
他抬眼掃過臺下,扶桑坐在最后一排,朝他揮了揮手。
周錫勛莫名安定下來,將那些英文稿件流利而富有情感的念了出來。
他沒什么競爭對手,毫無懸念的擔(dān)任了宣傳大使。
扶?;氐浇淌揖桶l(fā)現(xiàn)自己的桌上多了一張紙,是這兩天的課程筆記,看這字像是周錫勛的。
他好像比她想象中好一些,為什么她會希望雪雅的死跟他沒有關(guān)系?
就算沒有關(guān)系,他也參與了霸凌雪雅,不是什么好東西。
扶桑這么想著還是買了瓶飲料放到他的桌上,她不想欠人情,尤其是他的,這會讓她查清真相之后下不去手,她也不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
“你在做什么?”劉珍妮戲謔道:“送他飲料,難道你喜歡周錫勛?”
其他人發(fā)出一陣笑聲。
“你的腦子里就只有這些了嗎?”扶桑無語。
一個男生開口道:“你可不能隨便喜歡周錫勛,問過周錫京了嗎?”
“嗯?”扶桑不解。
男生解釋道:“因?yàn)橹苠a勛是完全獨(dú)屬于周錫京的呀,喜歡他不如來喜歡我啊,至少我不用誰允許。”
說著,他的手就要搭上扶桑的肩膀。
“你敢搭上來試試?!?/p>
“你敢搭上去試試?!?/p>
扶桑和周錫勛的聲音同時響起。
周錫勛兄妹兩個站在門邊,不知道聽了多久。
男生訕訕地收回手,周錫勛走過他身邊時,他的身體都克制不住的抖了抖。
周錫勛拿起桌上的飲料,疑惑地看向扶桑。
扶桑解釋,“謝謝你的筆記,看你經(jīng)常喝這個?!?/p>
“謝謝,”周錫勛收下了飲料。
他放下書包,走到那個男生的身邊,低聲道:“安恩厚,放學(xué)體育館見。”
“好,”他也不敢說不好。
老師走進(jìn)來,道:“裴露娜,沈扶桑,你們兩個的作業(yè)為什么沒有完成?”
“我沒有演出的票,所以沒法完成?!迸崧赌扔行┚执?。
“這可不是借口,做好面對成績的準(zhǔn)備吧?!?/p>
裴露娜懊惱地坐下。
“你呢?沈扶桑?”老師看向她。
扶桑起身解釋,“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抱歉了?!闭f完了,就坐下。
“你不怕成績不及格嗎?”裴露娜低聲問她。
扶桑學(xué)著她的模樣小聲道:“不怕,一次考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及格就不及格唄,反正我又不需要什么優(yōu)秀學(xué)生的獎狀之類的?!?/p>
“豁達(dá)!”裴露娜無話可說,比了個大拇指。
扶桑俏皮地眨眨眼,回頭就看到周錫勛沒來得及落下去的嘴角,“你笑什么?”
“沒有,你看錯了,”周錫勛掩飾性地翻閱著手里的書。
扶桑輕聲提醒,“你好像拿錯書了吧?這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課?!?/p>
周錫勛后知后覺,尷尬地?fù)Q成數(shù)學(xué)書。
兩人的小動作被夏恩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眼里滿是憤恨。
沒做作業(yè)的下場就是她又被罰撿垃圾了。
一個男生躺在長椅上,她看清楚了臉,是周錫勛。
扶桑本來想去叫他起來,可看見了他半裸的胸膛上似乎有幾道傷痕,像是被人打了。
他不是學(xué)校的老大嗎?還會被打?
不一會,周錫勛看覺到眼前一黑,睜開眼,是扶桑站在他旁邊,擋住了太陽。
“你受傷了,”扶桑把剛?cè)ベI的藥膏碘伏塞到他手里,“要及時上藥?!?/p>
周錫勛接過袋子,一把拉住要走的扶桑。
“我看不到后背,可以幫我上藥嗎?”
扶?;仡^,他低垂著腦袋,滿眼期待地看著自己,看上去有些可憐。
“好吧,”扶桑取出棉簽蘸取碘伏,一抬眼就看到他本該光潔的后背,布滿了傷痕,猙獰可怖。
“你!”
這絕對不是練拳擊能造成的傷,倒像是長期被虐打的傷痕。
“害怕嗎?”周錫勛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扶桑伸手撫上那些傷痕,眼里滿是不忍,“怎么會?你家不是很有權(quán)勢嗎?怎么會這樣?”
周錫勛坐在椅子上,側(cè)身幽幽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慈愛的,你很幸運(yùn)?!?/p>
申秀蓮不可能動手,那就只有周丹泰了,那個男人看上去儒雅隨和,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扶桑不說話了,沉默地給他上藥。
但是周錫勛能夠感覺到她力度很輕,生怕弄疼了自己,原來他也會被人溫柔對待嗎?
“你的名字是有什么意思嗎?”周錫勛找著話題。
扶桑介紹道:“在華國的古書中有說,日出扶桑,以照四方。扶桑,是太陽棲息的神樹,有溫暖光明的意思?!?/p>
扶桑,溫暖,家。
“好名字,”周錫勛。
“好了?!狈錾]有多問他的傷,把袋子遞給他,“這里有消炎藥,一天三次,一次兩粒,不要記錯了。”
“好,”周錫勛穿上衣服,接過袋子。
扶桑撿起鉗子和垃圾袋,漸漸走遠(yuǎn)。
角落里的夏恩星攥緊了手里的膏藥貼。
“哥哥!”
周錫京走近他,“體育老師打你了?我去收拾他!”
“不要去,”周錫勛拉住她,“他最近一直盯著我們,不要讓他抓到了把柄?!?/p>
“真是的!”周錫京不滿道:“又不是我陷害裴露娜作弊的,憑什么找我們麻煩?”
“你知道是誰?”
“是夏恩星,”周錫京笑道:“我們?nèi)ヅ崧赌燃业哪且惶欤铱吹搅怂M(jìn)了裴露娜的房間。”
“她又發(fā)什么瘋?”周錫勛扣著扣子。
“怕裴露娜搶她風(fēng)頭吧,”周錫勛京看著他手里的袋子,好奇道:“哥,我怎么覺得你對著新來的扶桑有點(diǎn)不太一樣?”
“是嗎?”周錫勛抬眼認(rèn)真道:“我想要她!”
“什么?”周錫京一時間沒理解他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她,我要了,讓其他人不要跟我搶,你也不要為難她。”周錫勛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