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虐殺動物的癖好你知道嗎？他把那些東西放到我的房間，再引人來看，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gè)天生的惡鬼。我的母親，那個(gè)女人害怕我傷害杰羅麥，把他連夜送走，藏了起來。

人生真的是很不公平，我們有著同一個(gè)父母，同一張臉，命運(yùn)卻截然不同。他在某個(gè)我找不到的地方生活的安然無恙，幸福美滿，也許還有了新的愛人和家庭；而我只能縮在馬戲團(tuán)，每天辛苦勞作賣笑為生，我好生氣啊?！?/p>

“嘶！”扶桑被他勒得好痛，忍不住叫出聲。

“抱歉，太激動了，”杰羅姆嘴上說著抱歉，漫不經(jīng)心地松開一點(diǎn)點(diǎn)。

“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扶桑疑惑。

像他這樣的人，不應(yīng)該對自己不堪的過去諱莫如深嗎？

杰羅姆蹭了蹭她的臉頰，“我要你心疼我，拯救我?！?/p>

“我救不了你，”扶桑直接拒絕。

“先別急著拒絕，你等我們明天的婚禮上，看完我送你的禮物再決定也不遲?！?/p>

什么禮物？

杰羅姆看著戈登送上來的人質(zhì)，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戈登警探，我就知道你會幫我找到我的哥哥的！”

杰羅姆的人把他們兩個(gè)綁在椅子上。

“沒事吧？桑桑?！辈剪斔挂蛔聛?，就關(guān)心的詢問扶桑。

扶桑還沒說什么，一旁的杰羅姆就把她的椅子往自己身邊拉了些，“小子，你不要跟我的妻子講話，我會不高興的?！?/p>

“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你沒有看新聞嗎？”布魯斯冷著臉。

杰羅姆仔細(xì)想了想，“看見了那又怎么樣呢？我們今天就要結(jié)婚了！”

做夢！

布魯斯沒有說出這兩個(gè)字，來之前警局的人就已經(jīng)包圍了這里，還有吉姆放在他身上的信號阻隔器，都不會讓杰羅姆得逞的。

“你說的禮物，到底是什么？”扶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覺得杰羅姆的禮物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抬頭看，”杰羅姆示意她抬頭。

扶桑抬眼，上空懸浮著一個(gè)巨大的飛行器，飛行器的下邊綁著一個(gè)巨大的氣囊。

“那里面裝滿了笑氣，”杰羅姆好心解釋，“等我們走完婚禮流程，它就會炸開?！?/p>

“什么是笑氣？”

“它可是個(gè)好東西，會讓這座城市的人們變得跟我們一樣瘋狂！”杰羅姆跟身后的阿卡姆同伙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如出一轍的瘋狂。

“我不想要這樣的禮物，”扶桑嚴(yán)詞拒絕。

但是杰羅姆并不在意她的反抗，自顧自給她戴上頭紗，“不可以拒絕?！?/p>

“我親愛的哥哥，好久不見?！苯芰_姆轉(zhuǎn)頭跟杰羅麥對視上。

扶桑不由得多看兩眼，杰羅麥的眼神中好像有些心虛。

布魯斯加快了身后的動作，割斷繩索。

螢火蟲舉著火槍上前，布魯斯抓住她的手，纏斗在一起。

這邊扶桑剛剛就拿到了布魯斯遞給她的刀片，繩索斷開。

杰羅姆眼看著警察沖進(jìn)來，咬牙按下遙控，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信號阻隔器！

子彈打穿了他的肩膀。

扶桑當(dāng)即沒再看他一眼，想去幫布魯斯的忙。

可是，杰羅姆上前拖住她，往天臺上跑。

“帶著我你跑不掉的！”扶桑就不明白了，這人逃命也要帶上她干什么，她又不可能幫他逃跑。

杰羅姆單手鎖住扶桑的脖子，另一只手掏出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可就要割開她的喉嚨了。”

“桑桑！”布魯斯目眥欲裂。

兩人的站位實(shí)在是很危險(xiǎn)，就在天臺邊緣，搖搖欲墜。

螢火蟲和帽子人隨后趕來，布魯斯和吉姆都自顧不暇了。

“杰羅姆，你跑不掉了，四面都是狙擊手和警察?！狈錾ｉ_口。

“你說得對，”杰羅姆話還沒說完，狙擊手就又開了一槍。

杰羅姆直挺挺地倒下去。

扶桑得到解脫，下意識回頭看。

杰羅姆死死抓住天臺的邊緣。

現(xiàn)在，她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杰羅姆。

就連杰羅姆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看著扶桑伸出的手，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

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他。

杰羅姆睜開眼睛。

扶桑雙手抓住他的手臂，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他往上拉，白凈的小臉漲得通紅。

那樣用力，恨不能使勁全身力氣將他救上去。

“發(fā)什么呆？你抓緊??！”扶桑無語至極，他不用力，自己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杰羅姆要死，也是該死在警局里，而不是自己的手里。

她不殺人。

杰羅姆另一只手附上扶桑的手背，“你，真的不太一樣。布魯斯的命可真好，遇到你這樣的人?！?/p>

如果在他小時(shí)候遇到的是扶桑這樣的人，他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但是太晚了，”杰羅姆笑了，“你救不了我?！?/p>

救不了他的身體，也拯救不了他的靈魂。

已經(jīng)太晚了。

“快來幫幫我！”扶桑大喊，她快拉不住杰羅姆了。

剛解決完螢火蟲的吉姆趕緊上前幫忙。

杰羅姆咧開嘴，“各位再會了，很快哥譚就會跟我再次見面，那時(shí)候你們會迎接一個(gè)更加瘋狂的小丑！更加瘋狂的我！”

說罷，杰羅姆掙脫了他們的手。

他微笑著，砸在了車頂，后腦勺流出一大灘鮮血。

杰羅姆保持著微笑，眼睛望著扶桑的方向，沒有閉上。

扶桑頭頂?shù)念^紗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在空中慢悠悠地下墜。

那塊杰羅姆親自為她戴上的頭紗，最后蓋在了他的臉上。

“桑桑，”布魯斯扶著她往下走。

扶桑就勢坐到街邊，布魯斯伸手來接她脖子上的東西。

扶桑往后退了退，“杰羅姆說這里面有微型炸彈，要用他的指紋才能打開?！?/p>

“交給我吧，”馬修斯上前，拿著一堆工具在她脖子上搗鼓。

咔噠。

chorker被取了下來。

大家松了口氣。

下一秒，那條chorker發(fā)出滴滴滴的鳴叫聲。

扶桑將它扔了出去，布魯斯下意識地將人撲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她。

人們四散開來，臥倒在地。

預(yù)料之中的爆炸聲沒有響起。

警報(bào)聲后是一段悅耳動聽的音樂。

《夢中的婚禮》

虛驚一場。

布魯斯帶著扶桑上了車。

他們離開時(shí)，身后的警車跟著駛出了這里。

車輪碾碎了地上的那條chorker，依舊在發(fā)出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