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扶著她坐起來,“這里是漁郡魏府,是巍侯手底下四將之一的魏梟救了我們,巍侯也來過幾次?!?/p>
“我們的人什么時候來?”扶桑吸了口氣。
紅豆端來一碗熬得濃稠的粥,“屬下已經(jīng)通知他們了,他們在緝拿叛徒,需要些時間?!?/p>
“好,”扶桑接過碗,自己喝,“讓他們放出消息就說我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死了,那些老東西,就會自己露出馬腳的。”
“是。”
小喬走進來,身后跟著小桃和喬嬤嬤。
扶桑放下手里的碗起身,微微頷首。
“見到女君怎么不行禮?”喬嬤嬤面露不滿。
紅豆說,“這位嬤嬤見諒,就算是你家男君在這,我家主公也是不用行禮的?!?/p>
“這,”喬嬤嬤正欲發(fā)作,就被小喬攔住了。
小喬淺淺一笑,“想必您就是河洛國君侯洛侯吧,我家嬤嬤見識短淺,沒認出來您,還望洛侯不要怪罪。”
喬嬤嬤也沒想到這個貌美的女子是河洛國的洛侯,還以為是什么君侯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一時情急。
“對不住,洛侯恕罪,有眼不識泰山,驚擾了洛侯?!?/p>
“無妨,女君來訪,有何要事?”扶桑伸手示意小喬落座。
小喬好言道:“從前在焉州就聽聞洛侯的事跡,是百姓愛戴的洛河神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身子氣度當真似洛神下凡。”
“女君謬贊了,都是百姓們胡亂說著玩的,當不得真,”扶桑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不過,妾聽聞洛侯之前還在嘯崗,怎么想起到漁郡來了?”
“女君的問題可真多,也不知是為巍侯打聽,還是為焉州打聽?”紅豆的話可謂是夾槍帶棒。
“放肆!”喬嬤嬤冷聲道:“你是何人,竟敢對女君不敬!”
扶桑笑了笑,“紅豆,你也太過分了,也不知道這是巍國女君,怎么能這樣?”
紅豆面露歉意,福身致歉,“女君息怒,妾出身軍營,說話不過腦子,若是驚擾了女君,女君勿怪?!?/p>
好耳熟的話。
小喬面上不顯情緒,繼續(xù)道:“洛侯言重了,妾不會放在心上。不過,過段時間就是男君祖母的壽宴,既然來了,不如多玩幾天,也好讓妾與男君盡一盡地主?!?/p>
“那就叨擾了,”扶桑微微頷首。
小喬走出房門,就聽小桃說,“女君,這洛侯是不是記恨著老洛侯的事,故意給咱們難看???”
“看著不像,她眼神清明不像是為了報復我來的,”小喬分析道:“目前還不知道她來意如何,正好邊州的女君蘇娥皇也要來,比起焉州她應該更恨邊州,且看她們?nèi)绾味钒??!?/p>
“是?!?/p>
屋子里,紅豆看著小喬三人走遠才回來問,“主公,我們真的要在漁郡待一段時間嗎?我總覺得那喬女不是個簡單的?!?/p>
“不簡單,才有意思,”扶桑拿起小喬留下來的衣裙,往自己身上套。
紅豆上來幫她穿好,“屬下不太明白。”
“趁著紅纓他們收拾叛徒的這時間,打探打探魏劭是個什么樣的人,”扶桑想起小喬,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這次徐老夫人的壽宴,都有哪些人會來參加,別讓人看出來?!?/p>
“是 ,”紅豆應聲。
晌午,魏朵來訪。
“洛侯安好,”魏朵看著年紀還小,看上去是個少年郎的模樣。
“嗯,你是?”
扶桑坐在軟墊上。
“我叫魏朵,我家主公聽聞洛侯醒了,特派我請洛侯前往議事廳一敘。”
“好,”扶桑起身走出房間,“麻煩幫我告知紅豆,她為我尋些合適的藥材去了,回來見不到我,該著急了。”
“洛侯放心,院子里的人都知道的?!蔽憾浣o她帶路。
一路上健步如飛。
“魏將軍,”扶桑輕聲。
沒反應,魏朵耳朵里好像塞了棉花一樣。
“魏朵!”扶桑又拔高音量喊了一聲。
魏朵才停下來,發(fā)現(xiàn)她落后了不少,忙跑回來,“你怎么不走了洛侯?”
扶桑腳下不穩(wěn),朝前倒去。
魏朵箭步上前,一把攬住扶桑的腰身將她抱起來,才沒讓扶桑的臉跟青磚地面相撞。
好軟。
魏朵第一次抱女郎,從前聽魏渠說,女兒家腰身柔軟,如今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了,像是新鮮出爐的饅頭,軟軟的,一戳一個坑。
“魏將軍,”扶桑掙了掙。
魏朵這才回過神來,把人放下后,松開手,面紅耳赤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我,失禮了?!?/p>
扶桑閉了閉眼,解釋道:“多謝魏將軍,只是你們巍國的裙裾下擺很長,我的步子邁不開,跟不上你。能否走得慢些?”
“哦,”魏朵了然,“是我沒注意到,現(xiàn)在我走慢點?!?/p>
“多謝?!狈錾?。
魏朵真的走慢了很多。
可扶桑實在沒穿過這樣的衣服,步子一大,就容易摔,步子小了,又跟不上。
魏朵停下來伸出自己的胳膊,“洛侯,你搭著我吧,我扶著你走。”
“那,有勞了,”扶桑將手搭在魏朵的胳膊上,有了借力就方便多了。
“主公,洛侯到了?!?/p>
“進來?!?/p>
魏朵領著扶桑進去。
“洛侯,請入座?!?/p>
魏劭站起來,指了指上座。
“巍侯客氣,還未謝過巍侯救命之恩,”扶桑點點頭。
扶??戳丝次憾洌笳吡巳坏厣斐鍪?,讓扶桑搭著自己的胳膊,走到位置上落座。
一切妥當,魏朵才回到小伙伴身邊。
“可以啊你小子,挺上道,”魏渠打趣。
魏朵有些不好意思,“你胡說什么呢?洛侯不習慣我們巍國的裙裾,這才讓我扶著,不是你想的那樣?!?/p>
“不是就不是嘛,”魏渠。
魏劭開口,“不知洛侯是遇上了什么事,怎會被人追殺?”
扶桑自嘲一笑,“讓巍侯見笑了,是些不足掛齒的家務事。”
扶桑不愿多言,魏劭也不追問,“不知道洛侯打算何時回到洛城?”
“巍侯,我現(xiàn)在不方便回到洛城,不知可否在漁郡叨擾一段時間?”扶桑步入正題。
這正合魏劭的意。
他點頭說,“洛侯放寬心,想在漁郡住多久都沒有問題,正好我有些治理渠道上的事情想要向你請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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