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廷皓坦然道:“長安教練這話就說的狹隘了,元武道本來就是一家,我為什么不能來松柏當教練?”
扶桑輕笑。
說的這么大義凜然,怎么不見他去其他道館當教練?
“再說了,我就喜歡百草怎么了?”方廷皓大聲說,“我就想給喜歡的人當教練不行嗎?”
“行!”
“廷皓前輩好樣的!”
“咳咳!”扶??人詭茁?,“不用訓練了嗎?”
“哦對對對!”
大家看著長安那張黑臉,打了個寒噤,各歸其位。
感冒的后遺癥就是連續(xù)一段時間的鼻塞。
扶桑戴上口罩,腦袋也不大清醒,吃了早飯,就想睡覺。
“吃藥,”長安坐到她旁邊,遞過來一個紙杯。
“空的?”扶桑很有被人伺候的閑適,舉著空杯子,遞到長安面前。
長安無語,“懶死你得了,飲水機不就在那邊嗎?”
“體諒一下病號,”扶桑固執(zhí)地舉著杯子。
長安吸了口氣,擰開自己的水杯把熱水倒給她。
扶桑看到那飄著白煙的水,“哎呦,老年人啊,這么熱的天還喝熱水。”
“多喝熱水,身體好,”長安。
“渣男發(fā)言,”扶桑拉下口罩,吹了吹紙杯里的水,一股腦地把藥塞進自己嘴里,趕緊喝水咽下去。
“yue~”扶桑干嘔一聲,“好苦?!?/p>
長安嘲笑,“沒出息,吃個藥都覺得苦?!?/p>
扶桑戴上口罩,靠著柱子,“你不管管?”
那邊,方廷皓帶來的人把訓練場布置的像求婚現(xiàn)場,夢幻又童話,卻實在不像是一個訓練的地方。
長安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姿態(tài),“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個教練,喻初原又沒有把松柏交給我?!?/p>
扶桑癟嘴。
可他把松柏交給扶桑管了。
她不能不管。
“怎么?”長安一臉戲謔,“不去管管?喻初原可對你委以重任哎。”
“一邊去,”扶桑白他一眼,暗自嘀咕,“她應(yīng)該快來了吧?”
“誰?”
“不告訴你。”
長安眼見方廷皓的人把氣球綁到了沙袋上,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訓練館,不是游樂場,拆了!”
“哦,”秀達想上手。
“秀達?!狈酵?。
“拆了!”
“我看誰敢!”
兩人面面相覷,針尖對麥芒的,暗流涌動。
長安將教棍往腰后的綁帶里一插,上前拆掉這些東西。
方廷皓抓住他的手。
兩人打了起來。
“怎么,想練練?”方廷皓。
“可以啊,”長安。
范曉螢插了個嘴,“我有辦法,不要練,不要練?!?/p>
她的辦法就是,百草兩個一起練。
兩個男人的較量,從這些氣球變成了百草,她像個面團一樣,讓兩人揉圓搓扁。
超負荷的訓練,讓她疲憊不堪。
扶桑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我服了。”
兩天后,一大幫人圍在松柏道館門口采訪百草。
方廷皓陪她一起接受采訪。
訓練場。
方婷宜來勢洶洶,“戚百草!把方廷皓叫出來!”
“廷皓前輩不在這!”
方廷宜二話不說,攻勢迅猛。
扶桑悄然戴上了口罩。
“你就是長安?”方婷宜把目光鎖定在長安身上,“幫助戚百草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側(cè)踢。
長安側(cè)身躲開,下一腳馬上就來了。
他撈起自己的水杯,閃身避開方婷宜的攻擊。
“我從不打女人?!?/p>
戚百草上前攔住她讓,兩人打了起來。
長安坐回原位,“你覺得誰會贏?”
“你該問的是,百草幾招會贏?!狈錾9戳斯醋旖?。
“對她這么有信心?”長安笑了,“能有這么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做陪練,真是不錯?!?/p>
“長安教練,”楊瑞問,“小草草一直不敢對方婷宜下狠手,你想想辦法。”
長安眼珠子一轉(zhuǎn),壞主意上來了,“去給百草加油就行。”
大家不理解,但照做。
“你這么做,不道德吧?”扶桑。
長安:“那又如何?”
聽到他們的加油,方婷宜更加氣憤,轉(zhuǎn)而踢向了楊瑞。
戚百草見狀,主動發(fā)起了進攻。
兩人之間似乎氣氛焦灼起來。
戚百草一腳沖著方婷宜來了。
方廷皓把方婷宜護在懷里,后背被戚百草踢了個正著,痛得他臉色漲紅。
方婷宜又急又氣,“戚百草,我哥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今天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到底喜不喜歡我哥?!”
“廷皓前輩只是廷皓前輩!”戚百草堅定道:“我有喜歡的人,我喜歡若白師兄的!”
現(xiàn)在尷尬了。
現(xiàn)場一片的沉默。
方婷宜轉(zhuǎn)身離開,方廷皓追了出去。
也不知道兩人怎么商量的,第二天方廷皓照常來松柏當教練。
只是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下一場比賽,百草對戰(zhàn)銀百合,兩人相似度極高,但是銀百合的速度更快,百草沒什么勝算。”
更糟糕的是,旋風三連踢被銀百合學會了。
好在有百草的堅持,才還了光雅清白。
上午跟著方廷皓訓練,下午跟著長安練。
長安帶著大家來到草地上,一個紅色的大滾輪,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這是滾輪,誰想試試?”
秀達剛上去沒多久,就受不了了,下來吐得昏天黑地。
“我試試吧,”百草看上去也不太好,臉色發(fā)白。
“你在干什么?”方廷皓急匆匆趕來,放下百草,指著長安的鼻子罵,“長安,我說沒說過,不要把風云的那套用在百草身上,你已經(jīng)害死了星耀,你還要害死誰?”
大家在聽到害死了一個人之后,紛紛后退,遠離了長安。
長安冷笑一聲,“方廷皓,你很清楚只有這樣才能訓練出元武道的王者,就連你這個世界冠軍,不也是我用這套方法訓練出來的嗎?”
“你少跟我來這套!”方廷皓臉色難看,“我警告你,離他們遠一點!”
“我要是不呢?”長安一直忍著他,實在是忍得不耐煩了。
方廷皓怒火攻心,抬腳就踢。
長安側(cè)身躲開。
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長安正欲回擊,右腿傳來鉆心的疼痛,方廷皓沒注意一腳踢上去。
長安單膝跪地,捂著右腿膝蓋,冷汗直流。
“長安!”扶桑見狀大驚,沖上去,把人扶起來。
“你的腿怎么了?”方廷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