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看到這把劍的人,沒人不知道我是誰,”扶桑一路奔波,面具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唐蓮恍惚,“桑遙?”
她不是說自己樣貌丑陋嗎?
他這是被騙了。
“你是,”謝七刀忽然面露驚恐,“你是逍遙仙,扶桑!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扶桑撇撇嘴,“但我不想回答你!”
“跑!”
暗河殺手如潮水般退散。
“你們有眼福了,我的玄女決,一般人可看不到?!狈錾L?,玄女劍凌空而去。
玄女劍化作數(shù)十把劍,貫穿了他們的胸膛。
唐蓮眼皮越來越重,“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驚艷絕世的玄女決,果然厲害,唐蓮此生無憾了!”
扶桑再次把他野收進(jìn)了太極兩儀陣。
剛收手,她就吐出一口鮮血。
“果然不能超載,”扶桑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
她慢慢走遠(yuǎn)。
唐蓮的死訊傳回唐家,唐家為他舉辦了葬禮,司空長風(fēng)一直在,就連遠(yuǎn)在蓬萊的百里東君也回來了。
兩人心情都不太好。
“東君,”司空長風(fēng)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
“什么?”百里東君拼命喝下白玉酒壺里的孟婆湯。
司空長風(fēng)面色嚴(yán)峻,“我們的人趕到,沒有發(fā)現(xiàn)唐蓮的尸體,只有一片衣角,而那些暗河的人全死了?!?/p>
“他們的死活,我不想知道?!卑倮飽|君擺擺手。
“可他們的身上都有一道劍傷,是玄女劍!”
百里東君停下了腳步,酒醒大半,“你說什么?”
“是玄女劍,我不會認(rèn)錯的!”司空長風(fēng)說,“那些人的尸體都還在,你比我更了解玄女劍,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p>
百里東君踉踉蹌蹌地跑到堆放尸體的地方,掀開白布。
“是玄女劍,是!”百里東君聲淚俱下,抓住司空長風(fēng)的手臂,“重明和玄女都是有劍靈的,他們認(rèn)定了扶桑就不會再變。
玄女劍出現(xiàn),這說明,扶桑沒死!”
司空長風(fēng)把人扶起來,“我也有這個猜測,蕭瑟他們當(dāng)初來雪月城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身邊那個姑娘很眼熟,尤其是武功太熟悉了。”
“是不是一個戴著面具,又戴斗篷的姑娘?”百里東君追問。
“你也見過了!”司空長風(fēng)決定,“我們叫上王一行,去天啟,去找蕭瑟,他一定知道扶桑的下落!”
兩人的腳步著急又堅(jiān)定。
扶桑強(qiáng)撐著趕到天啟,永安王府。
“你來了,”扶桑走進(jìn)屋子,幾人哭得不成樣子。
尤其是雷無桀,比兩個姑娘哭得都慘。
“阿遙!”雷無桀坐在凳子上,抱住她的腰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師兄沒了!”
這么大的人卻像是眼淚做的,她的腰間衣衫漸濕。
“別哭了,”扶桑摸著他的后腦勺,輕聲安慰:“唐蓮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p>
“為什么?”蕭瑟眼眶發(fā)紅。
“因?yàn)?,”扶桑沒想好怎么說。
葉若依接話,“桑遙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永遠(yuǎn)記得唐蓮,他就永遠(yuǎn)在我們身邊?!?/p>
“對,就是這個意思?!?/p>
扶桑拍拍雷無桀的后腦勺,“可以起來了嗎?我衣服都被你哭濕了?!?/p>
雷無桀這才后知后覺地從她懷里跳出去,羞紅了臉,“我,我,我失禮了?!?/p>
“沒,沒,沒事,”扶桑拿過學(xué)他。
蕭瑟觀察細(xì)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看著不太好?!?/p>
“我身體可比你好多了,”扶桑打趣,“對了,我找到醫(yī)治白王眼睛的辦法了。”
“真的?!”蕭瑟抬臉,又驚又喜,“你當(dāng)真有辦法?”
“當(dāng)然,所以我現(xiàn)在去?”
還是換個時間再去治病。
“現(xiàn)在,”蕭瑟立刻就有了想法,“我和蕭羽立下了賭約,如果你能治好蕭崇的眼睛,并且安然無恙,他就告訴我無心的下落。”
扶桑氣笑了,“你啊你,蕭瑟你個不要臉的,凈給我找事?!?/p>
蕭瑟卻很相信她,“換做旁人一定會有事,但你絕對不會。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神游玄境的地步了,這天下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
“神游玄境?!”雷無桀兩眼冒金光,“阿遙,你這么厲害,你不是說你是普通人嗎?”
“騙你的,”扶桑。
“你收我為徒吧!”雷無桀抱住她的胳膊,“我愿意拜你為師!”
“我,”扶桑掰開這人的手指,“我不收徒!”
“阿遙~”雷無桀將不要臉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白王府的路我知道怎么走,不用送了,”扶桑推開這人,撒腿就跑。
蕭瑟勾住雷無桀的后衣領(lǐng),“她就在白王府又跑不了,你想去不就能去嗎?急什么?”
“對哦,”雷無桀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白王府,蕭崇還在獨(dú)自下棋,根本不知道外邊發(fā)生的事情。
府中侍衛(wèi)哀嚎聲傳來。
“什么人?”
扶桑拍了拍手,“蕭瑟的朋友,來給你治眼睛的,可惜你府上的侍衛(wèi)不大聽得懂人話,不放我進(jìn)來,我就只好硬闖了?!?/p>
“我記得你的聲音,雪月城比武招親上的桑遙,”蕭崇面色如常。
“記性不錯,進(jìn)屋,給你治眼睛?!狈錾I锨鞍讶朔銎饋?,帶著人往房間走。
“不是這邊,是這邊,”蕭崇腳下踉蹌,她走得太快了,他跟不上。
“真麻煩,”扶桑沒什么耐心,半拖半拽地把人推進(jìn)房間。
蕭崇跌在床榻上,發(fā)絲凌亂。
蕭瑾暇沖進(jìn)來扶著蕭崇就要發(fā)火,被他攔住了。
扶桑沒管他,走到一邊打開自己的藥箱,拿出里邊的工具。
“你很討厭我,”蕭崇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你胡思亂想,可別栽贓我,”扶桑隨口敷衍。
蕭崇卻有理由,“我聽蕭瑟他們說過,你是個溫和的人,面對素不相識的人,都能抱有六分禮貌,可你見我第一面就很無禮。
甚至有些惡語相向,我自認(rèn)為不算好人,卻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
扶桑手上動作一頓,走到蕭崇的身邊,“他不用出去嗎?蕭羽可是派了不少的殺手來殺你,你今夜兇多吉少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