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VIP診室
傅宴之將孕檢報告攥出裂痕時,走廊正傳來新生兒響亮的啼哭。金絲楠木桌面上,青花瓷杯里的安胎藥騰起苦澀霧氣,倒映著他被手臂撐著的扭曲身影。
"傅總這種情況屬于Alpha異化妊娠..."主治醫(yī)師的藍光筆點在超聲影像上,"胎囊附著在殘缺腺體的神經束上,強行手術會導致..."
“……并且懷孕期間您都需要對方的……信息素……安撫……”
傅宴之聽后極度憤怒的將眼前這杯安胎藥掃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后,青花瓷被摔的四分五裂,藥汁噴濺的到處都是。
監(jiān)控畫面里,宋昔年正在城南菜市場撿爛菜葉,仔細一看,還會發(fā)現宋昔年走路姿勢有輕微異常,洗褪色的牛仔褲底下裹著青紫交加的腿根——那是三天前他雇人"教訓"時留下的。
此時的城南菜市場。
“系統(tǒng),你確定這樣做有用?”
宋昔年正蹲在一個大媽菜攤旁撿他們不要的菜葉子,并一匹一匹的重疊好。
“當然了,宿主,你放心,傅宴之先生正在監(jiān)控中看著你呢,你越慘,他就越高興”
“所以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只為了讓他高興?”
“目前傅宴之先生已經得知他懷孕的消息,但是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現在正處于憤怒期,情緒很不穩(wěn)定,這樣對胎兒不好”
“嘖”
“好吧?!?/p>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系統(tǒng)說得神神秘秘的,它怎么知道傅宴之快來找他了。
“謝謝大媽,我先走了”宋昔年將疊好的菜葉用塑料袋包裹住,裝好帶回家。
回到家,宋昔年將手里的菜葉切碎,加上幾粒生米,裝在一個碗里放在陽臺上,立馬就吸引來幾只鴿子,幾下就將碗里的食物分食殆盡了,有些鴿子吃完了還不走。
——咕咕
一只鴿子歪著頭,猩紅的雙眼盯著宋昔年,眼里印著宋昔年的身影,還試探的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樓下爆發(fā)的劇烈爭吵聲驚飛了所有的鴿子。
宋昔年過去將碗拿回洗干凈放好,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地方經常下雨,頃刻間,狂風細雨便飄了進來,宋昔年趕緊過去將窗戶關上。
雨聲擊打在玻璃上,霹靂啪啦的響個不停,甚至愈演愈烈。
窗外的垂吊的電線線路被風吹的搖擺不定。
——滋……滋拉……
昏暗的燈光在閃爍幾下后就徹底熄滅了。
屋子完全陷入了黑暗。
“系統(tǒng)”
“宿主,有什么事嗎?還是你害怕了,叫我出來陪你啊?”
“沒事”
借著系統(tǒng)這個發(fā)光體的光源,宋昔年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床頭的臺燈。
——噔
屋子里一下就亮了許多,顯得屋外的黑都沒那么可怕了。
“宿主,你竟然把我當……”
門口傳來一聲巨響,系統(tǒng)自動消失不見了。
深夜的暴雨淋濕了傅宴之的定制西裝,他踹開宋昔年租房的門時,男人正趴在矮小的折疊桌上寫著什么,微弱的燈光下看不清楚。
宋昔年聽見動靜抬起頭來,只見是傅宴之。
這么晚了,還下著這么大的雨,傅宴之一個人來他家干什么。
宋昔年疑惑的看向他,下一秒呼吸間全是濃烈的紅酒味,是從傅宴之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片刻他才反應過來,傅宴之是來干什么的。
系統(tǒng)說,這個世界懷孕的omega會因為孕激素的影響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腺體信息素的釋放,沒想到傅宴之這個alpha也會這樣。
“您信息素失控了嗎?”
"你很得意?"傅宴之掐著他脖子按向窗玻璃,帶著十分怨毒的語氣說道,"讓我這個殘廢Alpha..."孕早期的反酸涌上喉頭,他咽下腥苦的唾沫,"懷上你這種賤民的種?"
宋昔年的顴骨在玻璃上壓出青印,淡淡的說道,“我不得意,相反,我感到很抱歉”。
傅宴之冷笑著松開手,“是嗎?我聽不出來你的語氣有抱歉的意味?!?/p>
[任務:立即釋放信息素安撫]
[獎勵:健康身體+1天]
宋昔年腦海中突然響起任務提示。
“那您可就真的誤會我了”
宋昔年嘗試放出他的信息素,淡雅清新的青竹碰撞上香甜醉人的紅酒,竟將傅宴之的信息素壓了回去。
傅宴之腿軟的差點站不住,片刻才恢復平靜。他眼神微微一暗,醫(yī)生說的竟然是真的,看來他還真需要宋昔年。
傅宴之輕蔑的環(huán)視了屋子一圈,“你現在很缺錢吧?”
“一瓶信息素十萬”
傅宴之盯著宋昔年,想看看他到底作何反應,是急切的答應,還是貪婪的抬價,他不覺得宋昔年會拒絕,因為當初他也是帶著這個目的來接近自己。
“不要錢”
“什么”這個回答倒是讓傅宴之驚訝了一下。
“我說信息素不要錢,我當初說過,我會負責的,就不會食言,我會在你身邊好好照顧……”
“住口”
傅宴之憤怒的叫停了他,沒想到宋昔年不要錢,是肖想他身邊的位置,確實,這個位置哪能是幾瓶賣信息素的錢比的了的。
“不要妄想你不該妄想的東西?!?/p>
被叫停的時候,宋昔年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為傅宴之只是單純不想回憶那天的事情,結果是因為……,宋昔年也有點生氣了。
“呵,既然傅總這樣想我,那我們也沒什么好聊的,請您快離開吧?!?/p>
“我這種賤民的家實在容不下您這樣——高?貴↘的人”
宋昔年的陰陽怪氣成功的激怒了他。
“你別后悔就是了”傅宴之臉色發(fā)臭,憤怒離去,門——砰——的一聲關上。
樓下傳來咒罵聲,“大晚上搞那么大動靜干什么,要死啊”
隨后,整個樓層又恢復了平靜。
傅宴之走后,系統(tǒng)又出來了,“宿主,你干得不錯,咱就是不能賣信息素給他,要是賣了,你就更沒有機會接觸到他了,任務……”
系統(tǒng)說了一堆,都沒有說到宋昔年心坎上,他不是因為任務而拒絕賣信息素,而是因為生氣。
不過他又有什么資格生氣呢,他想負責,但是他有這個能力嗎?他連活命都要靠著這個算計,不如就當成一場交易,這樣還心里還好受些。
不知道臺燈是什么時候滅的,一晚上,整個房間都沒再亮過,宋昔年仰望著天花板,似乎在看些什么,似乎在想些什么。
三天后宋昔年再次收到解雇通知時,正跪在便利店冷柜前擦血漬。店長把辭退信拍在他滲血的膝蓋上:"傅總說你偷用抑制貼。"玻璃門外,傅宴之的邁巴赫緩緩降下車窗,露出男人病態(tài)蒼白的面容。
當街邊小混混第三次掀翻餛飩攤時,宋昔年被按到水泥地面的一瞬間,他嗅到了熟悉的紅酒味。傅宴之的保鏢拎小雞似的提起他,西裝革履的男人端坐在加長賓利里,指尖挑著張腺體采集合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傅宴之將黑卡插進他沾血的衣領,"只要你簽下這份合同,錢還是照樣給你。"孕吐反應讓男人的威脅裹著虛弱顫音,無名指上的婚戒刮過宋昔年開裂的唇角。
宋昔年注意力被這冰冷的觸感吸引了一瞬,他記得系統(tǒng)說過,傅宴之有個前伴侶,兩人從小長大,感情很好,但結婚后因為傅宴之殘缺的腺體無法緩解他的發(fā)情期而離婚,沒想到傅宴之現在還帶著那枚戒指。
宋昔年盯著合同上"信息素采集費10萬/10ml"的字樣,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腺體。青竹氣息裹著血腥味炸開的剎那,傅宴之的小腹明顯抽搐了一下。
“傅總,我說過了,不要錢!”
“您怎么不相信呢”
青竹味在這狹小的空間里越來越密集,傅宴之有些受不住,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宋昔年看見了就立即停止釋放信息素了。
“不過,傅總,我倒是沒想到,你對我還挺念念不忘的,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不是看不起我這種人嗎,你還眼巴巴的湊上來干什么,是因為信息素嗎,我可不要錢,那該怎么辦呢?”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宋昔年靠近傅宴之,在他耳邊親昵曖昧的說道。
剛才傅宴之還在信息素沖擊的余韻中,沒聽清宋昔年說了些什么,但在他耳邊這句他聽得清清楚楚。
傅宴之惱羞成怒,讓保鏢把宋昔年扔了下去,然后揚長而去。
宋昔年站了起來,拍了拍地上的灰塵,把餛飩攤子扶了起來,再把周圍的混亂收拾干凈,推著車回家去了。
傅宴之一直在這段時間找人騷擾他,剛才那段惡心他的話也不過是送他的一個“回禮”罷了。
自從那天后,宋昔年有兩三個星期沒見到過傅宴之,不過那群小混混還一直在,所以他只好走的遠些,才擺脫了他們。
鉛灰色云層壓著爛尾樓搖搖欲墜的鋼筋,傅宴之的勞斯萊斯碾過積水潭時,驚飛了宋昔年窗臺上停留的灰鴿子。
門再次被踹開的瞬間,潮濕的霉味混著青竹信息素撲面而來。傅宴之裹著羊絨大衣倚在門框,蒼白指節(jié)捏著鎏金手杖,手背青筋隨著孕吐反應隱隱抽動。他用手帕捂住口鼻,目光掃過床上躺著的宋昔年,因為發(fā)燒,宋昔年臉上潮紅一片。
"看來宋先生很擅長把清高演成落魄。"傅宴之的鱷魚皮鞋尖踢翻角落的垃圾桶,昨夜殘留的泡面湯水在地面蜿蜒成河,"簽字",傅宴之遞過來一份協(xié)議。
“替身協(xié)議”宋昔年翻看協(xié)議的內容。
“第一條就要我遵照你的要求做沈啟南的替身?模仿他待在你身邊?”
男人無名指上的婚戒壓進宋昔年結痂的唇紋:"模仿沈啟南的時候,記得把這張寡淡的臉——"
話音戛然而止。
宋昔年潮濕的睫毛顫了顫,看著傅宴之踉蹌撞上跑進廁所。男人孕吐反應來得又急又兇,小腹隔著西裝馬甲顯出微不可察的弧度。過了半晌,傅宴之才狼狽的回來。
“這是唯一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機會”
宋昔年突然劇烈咳嗽,連呼吸都有一些喘不上來氣。傅宴之的手杖重重敲在他小腿骨:"裝病這套對我沒用。"
男人呼吸突然急促,另一只手無意識護住柔軟的小腹。
[胎兒心率跌破安全值] 系統(tǒng)提示震得宋昔年耳膜生疼,止住了咳嗽就去安撫傅宴之。
他猛地扯開傅宴之的羊絨大衣,溫熱掌心貼上西裝馬甲下的弧度。青竹信息素洶涌而出,傅宴之踉蹌著扶住鐵架床,手杖砸翻了窗臺上的仙人掌。
"你..."傅宴之蒼白的唇色泛起潮紅,孕早期的敏感讓他腿根發(fā)軟。宋昔年趁機將人壓進吱呀作響的彈簧床,鼻尖蹭過對方后頸殘缺的腺體。
宋昔年就著這個姿勢翻開協(xié)議,在附加條款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墻縫滲進的冷風掀起紙頁。
然后宋昔年換了個姿勢,將傅宴之側抱在懷里,傅宴之拿到簽字就要掙扎著起來,宋昔年一個潮濕的吻就讓傅宴之停止了動作。
然后繼續(xù)在傅宴之殘缺的腺體上又親又啃,磨了好一會兒才咬下去,傅宴之被刺激的失神地看著前方,意識漸漸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