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見不到敖丙。
害怕不能和敖丙說話。
更害怕敖丙討厭他。
哪吒說啊,誰說不合適?
哪吒龍王?我娘親?
敖丙是我,是敖丙說的。
敖丙深吸了一口氣,他逃出來就是想最后能在見一見哪吒,能再和哪吒說說話,如果哪吒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興許他們還能最后再踢一次毽子。
哪吒愣住了。
他沉默的收起了混天綾,可混天綾像是認了敖丙,環(huán)繞在他身邊轉(zhuǎn)了幾圈,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哪吒手里。
哪吒那我沒有話說了,祝你幸福。
哪吒說完就離開了,連頭都沒有回。
當哪吒漸行漸遠,敖丙再也支撐不住那脆弱的身軀,緩緩跪倒在細軟的沙灘上。他緊咬下唇,試圖壓抑內(nèi)心的悲痛,然而洶涌的情感如潮水般席卷而來,終于決堤。
晶瑩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奪出,一顆接著一顆,重重地砸落在沙灘上,瞬間被細沙吞噬,每一滴淚水都像是在訴說著他心中的不甘與委屈,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在此刻毫無保留地宣泄而出。
為什么,他連喜歡誰都無法做決定。
敖丙平復了一下心情回到了龍宮。
黑暗中,隱約有一道人影目送敖丙遠去。
驚玨殿下點贊評論是我的動力,謝謝大家
婚期將至。
龍宮之中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可那迎親的隊伍行進其間,卻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冷清。
驚玨殿下都未曾現(xiàn)身來接親,敖丙就這般孤零零的坐在轎子,仿佛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被人隨意打發(fā)至此,這到底是將敖丙置于何等尷尬的境地。
轎子里的人鳳冠霞帔穿戴華麗,神色漠然更是襯的他清冷矜貴,不可方物。
龍王送親本不和規(guī)矩,但龍族能為敖丙送親的寥寥無幾,龍王也管不的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了。
龍王敖光兒,千錯萬錯都是為父的錯,你且安心。
敖丙無奈的笑了笑,微微側(cè)過頭,寬慰道。
敖丙父王,兒臣無法在身邊盡孝已經(jīng)罪不可恕,如今龍族有難,兒臣不能不管不顧,兒臣一定會做好自己份內(nèi)的事,不叫父王擔心。
話語才剛落下,未等龍王開口,他便果斷地放下了轎攆上那抹艷麗的紅色帷幔,仿佛做下了什么決定一樣,穩(wěn)穩(wěn)坐好,轎攆內(nèi)瞬間恢復了靜謐,唯有那微微晃動的紅綢,似乎還在訴說著片刻前的波瀾。
送走了迎親的退伍,龍王便宣布了閉關(guān)修煉三年,族內(nèi)暫時都由龍族親貴接管。
九天之上,雖說是六界最為名貴的地界,但也少不了冷清,敖丙雖然一直由仙童護送,卻又隱約覺得不對勁,這也太冷清了,不過這九重天他也沒來過,興許就是這樣的。
仙童把人放到了天墉城門口就把人放下了,敖丙剛想說些什么,驚玨殿下從天而降,他帶著一個面具,敖丙隔著一層紅色面紗,也看不清楚他的面貌。
小的時候聽說過他,也見過一次,之后的幾百年都沒怎么聽說了,他紳士的朝著敖丙伸出手,敖丙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想牽他的手,想要自己走出來。
頭上帶的鳳冠實在太重,在矯攆上不好出來,只能扶著驚玨殿下的手緩慢的走了出來。
驚玨殿下也不說話,扶著敖丙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天墉城,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用了心,城中的布局和風景都是按照了敖丙的喜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