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崢嶸雙手抱著胳膊思索一會兒,緩緩的蹲下身子盯著眼前的孩子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讓他哭的更加的大聲,可卻是沒有引來一個人。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彼谷幌袷遣聹y了些什么東西,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現在的模樣和他的出租屋內展現的模樣判若兩人。
梁崢嶸斜著眼,那冷冽的眸子掃過在場周圍的所有人,氣息一瞬間變得極為的凝重。
“滾吧,你們盡可以去說?!?/p>
他冷冽的撂下這句話便向著公園外走去,孩子王惡狠狠的盯著他,但他也明白現在乘口舌之利只有遭罪。
所以就在他看不見的背后惡狠狠的盯著他,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梁崢嶸居然回頭了,他挑了下眉頭似乎有些玩味。
“還敢這般看我?死孩子你是真想成為這個名字嗎?”梁崢嶸回頭走過去,嚇得他雙腳蹬蹬的往后退,嘴巴腫的很難說話,更大的是被嚇得無語倫次了。
梁崢嶸在他兩步之外站住了,他摸了摸沒有胡子的下巴,擺了擺手隨后離開,略帶嘆息的說:“這死孩子,褲子都被淋濕了,一股騷味?!?/p>
梁崢嶸走出了公園,他的神色在離開的時候逐漸變得凝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公園,似乎這里格外的不尋常。
而在公園的另一邊的涼亭中坐著一個極為不起眼的人,膚色極白,但卻被衣服遮蓋只露出些許,你若去細細打量的話卻又驚為天人。她帶著一個烏黑的帽子,在梁崢嶸離開公園的時候嘴唇微微的上揚。
吐出兩個字
王者
………
在公園外等了很久才等到幾輛車過來,可惜都不是出租車,原本他就沒有打車的習慣,主要是沒錢-_-||
最后他決定步行前往,結果還真就像他說的一樣他遲到了一個小時。
他看著面前的酒吧眼神有些異樣,他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里,這死胖子為什么說曾經來過這?
自己不可能失憶吧?可所有的事情都能無縫連接起來,難道是這死胖子記錯人了?他和別人在這里喝酒把他當成自己了?
這死胖子。
梁崢嶸推開了酒吧那層厚重的玻璃門,玻璃上還有些油漬。而現在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理論上來說是酒吧營業(yè)的高峰期,但這座酒吧卻極為的平靜,就像沒人知道一樣。
他進去之后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環(huán)境有些昏暗而且空氣中飄著一股他不太適應的酒精味。
梁崢嶸看了眼前面的吧臺,發(fā)現吧臺前面沒有人在里面,整個酒吧看起來都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而在此刻他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低下頭掏出手機正要打開就發(fā)現一只蒼白的手無聲間滑落在他的手背上面。
對面是一個分不出男女聲音的面具人,他的面具很奇怪竟然是將整個頭都罩住的面具,更貼切的說是頭套。
他(她)說:“小伙子想喝些什么?很久沒有人來了?!彼ㄋ﹪@息了一聲,面具下的瞳孔背對著光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眸。
梁崢嶸有些不悅,冷冷的說:“不對吧?我是你的第一個客人嗎?明明是有人約我來這里,那個人呢?”
面具人似乎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么問,且不說別的,就光是這個聲音和面具也沒有幾個人會問這種問題,大多都是問他(她)是男是女是不是老板。這個問題實屬罕見。
看著對方有些驚訝的樣子,他覺得這里更加的奇怪。
同時他也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梁崢嶸問:“王錦國在哪?把他叫出來,我要見他?!?/p>
面具人輕笑一聲,那雪白的面具經略微的產生了些許情緒變化,就像是裂開了嘴。
“客人記錯了吧,興許你朋友約的不是這里,一般來說只有去過的酒吧才會一起約吧,這里你來過嗎?”
梁崢嶸在這一刻平靜的心中終于產生了一絲情緒變化,既不是驚慌不是害怕也不是畏懼,而是不詳。
他最后兩步一下子便靠在了那沉重的玻璃門上,一只手背到背后抓住了那門把手,用力一推就發(fā)現推不動。
“糟糕。”他心中想到。
面具人也在此時向前邁了兩步,兩人的距離也保持在一步之間。
“客人這是想離開嗎?進來不喝一杯就離開未免太不合規(guī)矩了吧?”面具人身子略微向前傾斜,將那碩大的面具幾乎就靠在了梁崢嶸的臉上。
梁崢嶸冷笑了一聲,一把將他(她)推開:“別扯了,天賜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對那傻逼做了什么?只要不要了他的性命,隨便賠個幾十萬都沒問題。”
面具人似乎有些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問題,倒不是前面的問題有問題,而是后面那個賠錢。
面具人問:“賠……賠錢?”
“當然,將錢賠給我就行了?!绷簫槑V毫無猶豫的肯定。
“你真的以為他在我這里嗎?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泵婢呷说男β曈行┌d狂,但梁崢嶸明顯能聽出來這種癲狂的笑聲更偏向于女性。
應該是她,不是他。
梁崢嶸,發(fā)現此地的窗戶竟然從里面被釘了起來,也就只有唯一能夠開門的門能夠離開,于是他就決定降低對方的警惕。
他繞過對方走到了吧臺前,將吧臺上的一個高腳杯拿在手中。
“你酒吧里面一共有多少個這樣的杯子?”他問。
她答:“客人是想批發(fā)杯子嗎?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p>
梁崢嶸將杯子放下雙手撐著吧臺,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說:“那倒不是,那我就問點我想知道的,剛才你是怎么突然間出現在我身前的?!?/p>
面具人沒有說話,梁崢嶸覺得對方應該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就想換個問題問,但這時他渾身一震。
一個觸感細膩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個雪白的面具湊到他的面前,面具沒有絲毫的表情,當他能夠看出來里面的人……在笑。
“就像現在這樣?!?/p>
梁崢嶸沉默了,對方抓住他的手腕他能清楚感受到對方身體上的冰涼感,那種溫度太冷了。
而剛才在門口的人,卻在一瞬間出現在了吧臺的里面。
這可能嗎?
簡直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