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殿
“時宜手上的傷我看到了,陛下若要我漼氏輔佐你,就不可在冊封之前再刺激她?!睗y三娘子一大早就聽說劉子行利用漼風之事威脅時宜
劉子行也是不知就理“她不相信我”
“她在王府多年,讓她在短短一兩日之內接受王府反叛,絕無可能,陛下若無耐心,何必強留她在宮中,我的女兒我最了解,給她些時間,她自會相通。若是陛下再苦苦相逼,就休怪我翻臉無情。”說完,漼三娘子便轉身走了,而劉子行也意識到,這一次,他是真的惹到漼家人了。
崇華殿
時宜郁郁寡歡的看著桓俞送來的荷花。
“臘月也會開花嗎?”時宜痛心的想著,當年她與周生辰在南蕭,離開時她留了畫在房中,桓俞看懂了她的畫,便給她送來了這盆荷花,時宜想著,許是周生辰放心不下她,便來看她了,又或者,他從未離開過,想到這,時宜臉上帶著些許微笑。
從知道周生辰的死訊到如今已有兩日,這兩日,時宜一直都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她知道,若是她沒有照顧好自己,周生辰會心疼的。
明光殿
“貴嬪今日吃了不少,方才還想去房頂看雪呢?!泵消[邊給劉子行奉茶邊說。
一聽時宜要去房頂,劉子行一愣,看著孟鸞。
“被人攔下來了,看來漼三娘子說的沒錯,終歸是親生女兒,最了解貴嬪的脾性。”見劉子行看著自己,孟鸞忙笑著解釋道。“是啊,看來她是想通了,去著人將房頂收拾干凈,她要看雪便讓她看,從今天開始,只要不出宮,她想去哪都可以。”劉子行細細的品著茶吩咐道。
“是”
夜里
時宜站在宮殿的屋頂上,遙遙的看著西州的方向,她隱隱覺得熟悉的氣息向她襲來,她仿佛看到周生辰穿著一身戎裝,猶如當年一般,那時她也是坐在屋頂上,等著周生辰的捷報,而周生辰也是這樣一身戎裝向她走來,給了她日思夜想的捷報,如今她看著周生辰的身影向她走來,她憔悴的面容上露出淺淺的笑。
“周生辰”走向她,說著跟當年同樣的話“王軍回來了。”說著,便轉身和她一起看著這屋頂上的風景。
再一轉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周生辰”消失了,時宜再次淚流滿面“是啊,王軍都回來了,可你為何留在了平陰?!痹僖换叵耄瑓s早已泣不成聲。
平陰軍營
周生辰在軍營的偏僻角落站著,看著天上的明月。自從他回來,便一直如此,只要夜深人靜,無法安睡的時候,便會來此處抬頭看月,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相思之苦。
“晚膳本就沒吃多少,不餓?。俊边@時,蕭宴突然站在周生辰的旁邊,手里拿著一塊饅頭伸向周生辰的面前。
“本王不餓,你吃吧?!敝苌揭膊焕頃?,平靜的說道。
“當真不餓?”蕭宴又問了他一遍,他最是了解周生辰,自他回來,就一門心思的想辦法要將時宜救出來,這幾日幾乎是滴米未進。
“不餓?!敝苌皆僖淮纹届o的說道。
“殿下,你變了?!币娭苌皆僖淮尉芙^,蕭宴也不再強迫,便放下手中的饅頭,淺笑著。
“是嗎?本王也這么覺的?!甭牭绞捬邕@么說,周生辰便不再看月亮,轉頭看向身旁的蕭宴。
“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你的軍師,若是不知道主帥的心思,怎好給主帥出謀劃策啊?!笔捬绨腴_玩笑著說。
聽到這樣的回答,周生辰笑而不語。
“殿下,聽貧僧一言,姑娘還等著你呢,你再這樣下去,人沒有救出來,你又倒下了,那姑娘誰來救?”蕭宴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模樣,稍略嚴肅的說。
周生辰聽著,覺的有道理,時宜還在等著他,他不能這樣,這樣想著,便拿過了蕭宴手中的饅頭走了。蕭宴見勸成功了,笑了笑,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