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姣說話語氣并不溫和,心情也并不溫和,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來欺負(fù)她。
不就是仗著她不會武功嗎。
信不信明天她就去買幾個人保護(hù)她!
姜姣忍住憤怒,再次好聲好氣的說。
“你殺了我就沒有人會告訴你,況且有人會替我報仇的?!?/p>
姜姣梗著脖子,感覺冰涼的刀刃緊貼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心里把莊寒雁罵了八百遍,這瘋子怎么隨身帶刀??!
柴靖在身后輕笑一聲。
“小娘子還挺硬氣?!?/p>
那聲音帶著幾分戲謔,手上的暗器卻紋絲不動地抵在姜姣后腰。
姜姣欲哭無淚,今晚這是造了什么孽,一個兩個都來找她麻煩,她偷偷瞄了眼窗外——宋墨還能回來嗎,她后悔讓他走了。
“我數(shù)到三?!?/p>
莊寒雁說著,柴婧手腕微動,刀刃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一...”
“等等!”
姜姣急中生智。
“你先把刀拿開,我告訴你個秘密!”
莊寒雁瞇起眼睛。
“你最好別耍花樣。”
“我哪敢??!”
姜姣夸張地嘆氣。
“其實...莊仕洋書房暗格里藏著你外祖家的遺物?!?/p>
柴靖的暗器突然往前頂了頂。
“說重點。”
“嘶——輕點!”
姜姣疼得齜牙咧嘴。
“那匣子里有封信,提到當(dāng)年...”
話沒說完,房門“砰”地被踹開,宋墨提著劍闖進(jìn)來,看到屋內(nèi)情形瞬間臉色鐵青。
“莊小姐這是何意?”
姜姣差點感動哭了,宋墨她沒走啊啊??!姜姣在心里瘋狂感動。
莊寒雁看見宋墨明顯慌了神。
柴婧見此,刀刃在姜姣脖子上劃出細(xì)小的血痕。
“別過來!”
“你傷她一分,我讓你莊家十倍奉還?!?/p>
宋墨聲音平靜得可怕,刀穩(wěn)穩(wěn)指向莊寒雁咽喉。
莊寒雁知道柴婧打不過宋墨,于是眼神示意。
柴靖收了暗器,翻窗逃走。
趁著莊寒雁分神,姜姣猛地低頭咬她手腕。
“嘶!”
莊寒雁吃痛松手,匕首“當(dāng)啷”落地。
“姜姣,你還是個屬狗的?!?/p>
宋墨上前把姜姣拽到身后,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
“沒事吧?”
他拇指擦過姜姣頸間血痕,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姜姣搖頭,突然發(fā)現(xiàn)他左手在流血。
“你受傷了?”
“無妨?!?/p>
宋墨隨意甩了甩手。
“翻墻時被瓦片劃的?!?/p>
宋墨:“你以為你那屬下能走掉嗎,我的人在外面,拿下她,輕而易舉?!?/p>
莊寒雁:“你!”
她緊張了,柴婧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這位是鼎鼎有名的大將軍,她不敢拿柴婧性命去賭。
莊寒雁深呼一口氣。
“你們想如何?”
姜姣見她現(xiàn)在不囂張了,于是扯扯宋墨袖子。
“將軍,我有個主意。”
...
半刻鐘后,莊寒雁坐在桌前,面前擺著筆墨紙硯。
“寫吧?!?/p>
姜姣笑瞇瞇地遞過茶杯。
“就按我剛才說的,把你怎么夜闖閨閣、持刀威脅未來將軍夫人都寫清楚,奧對還要摁手印?!?/p>
莊寒雁咬牙切齒。
“你威脅我?”
“彼此彼此嘛?!?/p>
姜姣眨眨眼。
“這份認(rèn)罪書我留著,只要你以后別來找我麻煩,它永遠(yuǎn)不會見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