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這次沒鬧脾氣,反而還挺高興,撐著個腦袋在宮遠徵面前看著他。
沈姣遠徵哥哥,好酸啊~
沈姣這么久了,遠徵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吃醋~
宮遠徵笑的“溫和”,掐住她的臉,捏成嘟嘟狀。
宮遠徵我?為你吃醋?你想得倒挺美。
沈姣拉著他的手想把他扯開,可惜力氣不夠。
沈姣你就是吃醋了哼還掐我!
沈姣眼里帶著控訴。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臉頰一鼓一鼓的,宮遠徵感受著手下軟軟惡回彈感,忍不住又捏了幾下。
今日,沈姣又一次鎩羽而歸,不過她是不會放棄的。
一月后。
新娘已經(jīng)入了宮門將近半個月,好在宮遠徵這次貌似不選新娘。
藥罐子被砸在石臼里的聲響刺得人耳朵疼,沈姣踮著腳扒在窗框上,鼻尖差點蹭到窗臺那盆毒蝎草。
宮遠徵你再把口水滴進我的藥圃,我就把你種進去當肥料。
宮遠徵頭都沒抬,手里的銀刀利落地剖開一條青花蛇的肚皮,血濺到沈姣剛洗的裙擺上,她嗷地跳起來。
沈姣宮遠徵你故意的!這是子羽哥哥送我的新裙子!
宮遠徵那你該去羽宮門口打滾,讓你的子羽哥哥再給你多買幾件,在我這兒嚎什么。
他甩了甩刀尖的血,突然把蛇膽挑到她眼前晃,沈姣猛地后退撞翻竹簍,曬干的蜈蚣嘩啦啦撒了滿腿。
沈姣要死了要死了!
宮遠徵別動!
冰涼的手鉗住她腳踝的時候,沈姣才發(fā)現(xiàn)小腿上趴著條活蜈蚣,宮遠徵兩指捏住蟲身冷笑,那蟲子突然在他掌心炸成一團黑霧。
沈姣你的手!
宮遠徵閉嘴,這是新煉的化尸粉。
他隨手把焦黑的蟲尸彈進火爐,轉身繼續(xù)搗藥。
沈姣盯著他發(fā)紅的指尖,突然抓起案上藥瓶要扔過去。
宮遠徵那是蝕骨水,沾一滴夠你哭三天。
沈姣僵在半空的手轉了個彎,抓起旁邊油紙包著的似乎是蜜餞的東西塞進嘴里 ,甜味還沒散開就被掐住后頸,宮遠徵的臉陰得能滴墨。
宮遠徵吐出來。
沈姣咳咳...你下毒?!
宮遠徵這是給哥哥配的藥引,金絲棗要泡滿七日...你吃了三顆?
沈姣突然覺得喉嚨發(fā)癢,抓著桌沿咳得撕心裂肺。
宮遠徵抄起茶壺就往她嘴里灌,她被嗆的半壺冷茶混著三顆棗核全噴在他衣襟上。
宮遠徵沈姣!
沈姣有些心虛。
沈姣誰讓你不貼標簽,還這么粗暴,我要是死了做鬼都...
話沒說完她就被宮遠徵捏住下巴,一顆苦得發(fā)麻的藥丸直接扔進嗓子眼。
沈姣掐著他手腕掙扎,藥廬木架被撞得哐當響,兩排藥罐子噼里啪啦碎在地上。
宮遠徵再亂動就把你扔進蛇坑。
沈姣你扔??!反正你天天咒我死!
沈姣今天就是鈕祜祿沈姣!
她突然發(fā)狠去搶他腰間的暗器囊,指尖剛碰到淬毒的飛鏢就被攥住。
宮遠徵力道大得她腕骨生疼,藥爐騰起的白霧里,她看見他臉上泛著古怪的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