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被宮遠徵箍在懷里,后背緊貼著他胸膛,假宮子羽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靴底碾過碎瓦的聲響刺得人耳膜發(fā)疼。
沈姣(小聲)你手在抖。
宮遠徵閉嘴。
他掐著她腰的力道又重三分,沈姣疼得直抽氣,巷子那頭,假宮子羽正用刀尖挑開地上散落的紫藤花瓣。
假宮子羽徵公子養(yǎng)的花,倒是別致。
宮遠徵突然松開沈姣,反手將毒鏢甩出去,假宮子羽側(cè)身避開,面具被鏢風(fēng)帶落——露出的半張臉爬滿蛛網(wǎng)狀黑紋。
沈姣赤蛛蠱?!
假宮子羽沈姑娘好眼力。
那人咧嘴一笑,嘴角直接裂到耳根,沈姣胃里翻江倒海,突然被宮遠徵拽到身后。
宮遠徵滾回你的陰溝去。
假宮子羽徵公子火氣真大...
話音未落,宮遠徵已經(jīng)撲上去掐住他喉嚨,兩人滾進泥水里,假宮子羽的指甲突然暴長,朝著宮遠徵心口抓去——
沈姣小心!
沈姣抄起墻邊鐵鍬就砸,假宮子羽腦袋一偏,鐵鍬哐當(dāng)砸中宮遠徵肩膀。
宮遠徵...你幫誰?
沈姣失誤!
假宮子羽趁機翻身,刀尖直刺沈姣面門,宮遠徵一把扯過她,自己胳膊被劃出深可見骨的血口,黑血濺在沈姣裙擺上,蝕出幾個焦黑的洞。
沈姣你流血了!
宮遠徵死不了。
他甩手將毒粉揚進假宮子羽眼里,趁機拽著沈姣翻上墻頭,身后傳來非人的嘶吼,沈姣回頭瞥見假宮子羽皮膚下鼓起數(shù)十個蠕動的包塊。
沈姣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宮遠徵失敗的藥人。
宮遠徵腳步越來越沉,呼吸間帶著鐵銹味,沈姣摸到他后背全濕了,分不清是汗還是血。
沈姣去地窖!紫藤花能壓制赤蛛蠱!
宮遠徵你怎么知道...
沈姣猜的!
她架著宮遠徵往祠堂跑,轉(zhuǎn)角卻撞上云為衫,對方月白的裙角沾著泥,手里拎著的包袱正在滲血。
云為衫沈姑娘這是...
沈姣讓開!
沈姣一腳踹翻廊下火盆,炭火噼啪炸開,云為衫退后半步,突然從袖中射出銀針——
針尖在距宮遠徵咽喉三寸處被擊落,宮尚角握著劍鞘從陰影里走出,衣擺上的龍紋繡線泛著冷光。
宮尚角鬧夠了?
宮遠徵哥...
宮遠徵突然脫力跪倒,袖中滾出個瓷瓶,沈姣搶在宮尚角之前撲過去,卻被云為衫踩住裙擺。
云為衫沈姑娘,小心。
那聲“小心”說得輕柔,鞋尖卻碾著她手指骨節(jié),沈姣疼出眼淚,看見宮尚角撿起了瓷瓶——正是裝赤蛛解藥的那個。
宮尚角遠徵,解釋。
宮遠徵撐著墻站起來,一把將沈姣扯到身后。
宮遠徵我養(yǎng)的寵物跑了,正在抓。
宮尚角用赤蛛蠱養(yǎng)?
宮遠徵嗯,不聽話。
他邊說邊掐沈姣手心,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骨頭,沈姣突然福至心靈,哇地哭出來。
沈姣尚角哥哥!遠徵哥哥逼我試藥!
宮尚角(挑眉)
宮遠徵...
宮遠徵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十只毒蝎子,沈姣躲到宮尚角背后,沖他比口型: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