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團蜷縮在潮濕的巖縫里,被藤樹纏住的傷口正一滴滴的留著血。
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女穿著殘破的綠色紗裙,腳踝上還纏著紅繩,上面串著的金色鈴鐺隨著她的抖動時不時的發(fā)出細微的響聲。
春枝咬著手腕,害怕自己發(fā)出聲音會被找到。
“南宮家的狗鼻子倒是靈?!?/p>
少年音色裹著劍鳴劈開雨幕。
聽見聲音,春枝猛地抬頭,只看見一黑衣少年眉眼間充斥著不耐和不屑,他腰間玉牌刻著“張”字,似乎正是她要找的張家家主印記。
張正其實也發(fā)現(xiàn)她很久了,只不過看人哭的有趣,便壞心眼的多看了一會。
可惜南宮家的那群狗已經(jīng)聞著味追過來了,他好不容易的好心情就這么被打斷了。
“還真是個小哭包,眼淚澆得這巖峰里的花都要開了?!?/p>
少年劍尖挑開她傷口處纏繞著的藤蔓。
“疼……”
春枝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見她傷的嚴重,張正頓了頓,蹲下身子,虎口薄繭蹭過春枝鎖骨時激起細小戰(zhàn)栗。
春枝這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碰藤蔓,那些荊棘是感應到劍氣自動退開的。
否則他的劍肯定會沾上血了。
她的思緒有些跑偏,不過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春枝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了。
張正抱著昏迷少女穿過張家劍冢時,十二柄古劍齊聲嗡鳴。
懷中人濕透的破爛紗衣貼出姣好身材的輪廓,發(fā)間垂落的發(fā)絲沾著血,甜腥氣混著草木清香往他鼻腔里鉆。
“家主!”
下人的聲音驚了他。
“這可是妖族余孽!”
劍鞘重重磕在青石地面,張正不甚在意,將人裹得更緊。
“張家劍道當護蒼生?!?/p>
他垂眸看著少女腕間被自己捏出的紅痕,喉結(jié)動了動。
“她不是蒼生?”
這人若不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跟在他身邊的下屬,他連一句解釋都不會有。
張正將人妥善安置在了屋子里。
“說吧,為何故意找上我?”
她明顯就是奔著他來的,雖然不知她是從哪里得到他今日會在闕門的消息。
闕門早已荒廢,且地處偏遠,除了幾個老東西和王權(quán)家的那位少主,怕是已經(jīng)沒人知道闕門是他張家的了。
也怪不得那南宮家的人敢追進去。
不過他也就偶爾去幾次罷了,今日去更是臨時起意。
春枝坐在床上,心中還是害怕,但不是傻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
“大家長說,讓我來找您,我本來打算進張家的,可是我進不去,就只能在附近了,然后.....無意間碰見您的?!?/p>
她語氣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個您,聽的張正有些煩躁。
他頗有些粗魯?shù)某哆^信,打開略略掃了幾眼。
和他想的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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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姣張正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