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打理了一下雜亂的上衣,走出屋外。
時間已到深夜,街道上靜悄悄的,沒有喧鬧。
一縷冷風(fēng)使墨流畏縮著身體,發(fā)了顫,雙腿抖個不停的跟在見舟覺后面。
“已經(jīng)是深夜了啊?我這是暈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半天?!?/p>
“……要是讓我知道當(dāng)時誰拿掃把錘暈的我,我定饒不了他!”
“咳咳!……”
“怎么?你感冒了?”
“沒有沒有,墨流兄管好自己就行了——”
見舟覺走在前面,背對著墨流。
“所以,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的原因是?”
“你是從極界逃出來的吧?”
“極……界,那是哪?”
“極界……到時候見到族長你就知道了?!?/p>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呢!”
“到了……”
“?這么快?”
目光所及是一處大殿,雖風(fēng)格色調(diào)與路上的民房不盡相同,但仍能感到寬敞、氣派。
“這么近,你直接告訴我路不就行了?”
“盛情難卻嘛……你進(jìn)去便是……在下先告辭了!”
見舟覺抱拳表達(dá)歉意,隨后閃入一個拐角,不見了。
“哎!熊哥……至少一些基礎(chǔ)禮儀之類要注意的說一下……”
周圍沒了人,墨流不自信的拍拍褲腰上的土灰,忐忑的拉開屏風(fēng)抬爪邁了進(jìn)去。
大殿四周靠墻處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白樺木柜子,相隔之間幾根支撐圓柱直連天花板。
燭光四漫,比外面亮堂不知多少倍,暖了不知多少倍。
正中央休著一面方形大桌,配兩面各三把木椅,一只黑白相間的熊獸人正坐于對門一排的位置中間,披著看上去嶄新的綠襖,頭頂?shù)拈L毛抬得很高,臉卻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墨流盡量讓自己顯得很有禮節(jié),慢條斯理的走到背門一排的中央位置前(雖然看上去很滑稽),拉出椅子,坐了。
對面還是一動未動。
“貓玄爺爺?”他試探性地喊了聲。
一個氣泡從熊貓的鼻出冒出,伴隨著呼嚕聲。
這……這副睡相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一位族長該有的表現(xiàn)……
“貓玄爺爺!”
聲音大了好幾分。
好在熊貓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茫然地抬起頭,半瞇著眼,顯然還沒睡醒。
“嗯……誰呀?……”
“貓玄爺爺,我就是那個你叫來的……”
“我想想……哦,哦!”
貓玄迅速直起身子,晃了晃腦袋。
“是墨流?。Σ黄鸢?,第一眼沒認(rèn)出來……”
“這怎么能怪您呢,是我打擾到爺爺休息了——”
“沒事沒事……墨流莫要自責(zé),是我有失遠(yuǎn)迎了!另外,我還要為誤傷一事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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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冷靜點。父親的夢境預(yù)言從來沒有錯過。”
“呃…”
“雖然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什么,不過毫無疑問,那一定是即將發(fā)生的情景?!?/p>
“伊諾你到底看見什么了?”
“介!我們馬上去碧竹林?!?/p>
“怎么回事?”
“奎山那家伙…打算綁架貓玄前輩呢!”
“什么?!”
“……”
“我,我去交待浩浩看好店!然后馬上出發(fā)!”
“等一下!有東西在偷偷觀察我們……”
……